筆趣閣 > 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愛上我 >第6章 .3.1
    七人圍聚在超市裏,手邊放着各種各樣的食物。錘子打開了一罐八寶粥遞給身邊的榔頭,榔頭接了過來,唏哩呼嚕吞了一半。

    賈科咬了一口麪包,跟着康健一起將身上的車票掏了出來。

    康健掏出了十二張,老劉十張,榔頭和錘子一起十五張,賈科掏出了二十七張。

    當賈科將厚厚一疊車票掏出來的時候,吳輝凡幾乎驚叫了一聲。“同志!你這dps當得有點叼啊!”

    賈科將其中一張拎出來,單獨擺在衆人的車票中間:“一張五雲的。”

    車票上有一個名字,是“陳飛”。

    “陳飛的票……”康健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吳輝凡,然而吳輝凡卻沒有回他一個眼神。

    六十四張票裏有一張五雲,這個概率已經夠高了。

    “那麼我們只剩下兩張票要賺。”康健沒有看賈科,他將那張五雲票遞給榔頭。榔頭摟住一旁胖子的肩膀說:“我跟錘子一起走,先給錢進吧。”

    賈科面無表情,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康健於是說:“那麼先給錢進。”

    每個人將自己奪來的票重新收了回去,賈科將票用一個小布包裝起來,放進自己的內袋裏,接着他知道又是情報時間了。

    “交換情報。”康健說,“我先說。喪屍的整體行動速度變快了,目的性也變強了,而且曾經團隊中被殺死的人,也成了喪屍,他們的速度比一般的喪屍更快。”

    賈科皺起了眉來,問道:“不冒險出去的人也會變成喪屍?”

    “他們的牙裏有病毒,”吳輝凡對賈科解釋道,“就跟狂犬病一樣……注意千萬不要被咬。”

    “能搜到車票的機率也變小了,”瘦子榔頭說,“我和錘子起碼幹掉了八十幾個,但是隻有十五張車票。”榔頭似乎被賈科的二十七張票刺激了,有幾分憤慨地說。一旁只顧喫東西的錘子默默地點頭。

    康健點了點頭,老劉低沉地說道:“張燁的隊伍改變策略了。”

    衆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唯有賈科只琢磨着他們的臉色變化,問道:“什麼策略?”

    “現在喪屍身上搜集到的票越來越少,改變策略是遲早的事……”康健彷彿是自言自語地說。賈科反應了過來。喪屍比人難殺,他們殺不死,個別還速度快,身上的票少,那麼——爲什麼不殺人呢?

    現在的所有隊伍裏每個人身上都有不止一張票,總票數的增加讓五雲票的概率也直線上升,如果他們獵殺的是人而不是喪屍,效率將會高得多……

    老劉用他陰冷的眼睛一次看向每一個人,在賈科面孔上又停留了許久,他說道:“他們隊伍裏本來就有兩個‘狩獵者’,現在整個隊伍都開始向這個方向靠攏。”

    所謂的狩獵者,是倖存者對所有威脅他們生命的“東西”的稱呼,小紅帽、喪屍,同樣也包括了那些獵殺其他倖存者來獲得車票的人。

    賈科摸了摸脖子,感覺到那股視線還膠着在他身上。

    他問道:“哪幾個人?”

    “一個女的,穿紅色皮衣,一般用兩把匕首,還有一個男的,戴兜帽,沒見過拿什麼武器。”

    賈科的心中一震,擡頭看向了說話的吳輝凡。

    “離那兩個人遠一點。”吳輝凡對賈科說。

    “輪到你了,”榔頭有些期待,“你到底殺了多少個?二十七張哪兒來的?”

    “七張是陳飛身上的,”賈科照實說,“他搜車票的時候被喪屍圍了。另外……”賈科在衆人的沉默中說道:“我看到那個戴帽子的了。”

    -

    距離喪屍的下一次來襲,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幾人在超市的貨架上挑選爲數不多的商品,填入自己的肚子。

    “隨便拿,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我們就會撤離。”榔頭在賈科的旁邊拿泡麪,賈科看了看他身邊的錘子,默默地將泡麪放下了。

    “放心,我們有熱水器。”榔頭說。

    賈科心說不,他只是不太想讓自己聞上去好像一桶泡麪。

    “你哪兒人?聽起來不像北方人,我是河北的……”榔頭在一旁喋喋不休,錘子反倒非常沉默。賈科看了他們一會兒,說道:“你們是兄弟?”

    “兄弟,”榔頭說,“我是弟弟,他比我大兩歲。”

    賈科心說真看不出來。本來這種吐槽一般不是他乾的,但是666消失了,賈科不自覺的便在心裏複述了666的話。

    賈科挑了兩條牛肉乾,往口袋裏塞了幾片巧克力,又拿了一瓶礦泉水坐到一邊角落裏喫東西。吳輝凡來到他身邊坐下,說道:“你真的是從下面上來的?下面是小紅帽的地盤,連喪屍都不敢下去,你沒有碰上她?”

    賈科看了一眼吳輝凡,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你是心理醫生?”

    “對,”吳輝凡興致勃勃地看着他,“剛剛拿到執照,你想來做一個評估嗎?五分鐘就好。”

    賈科對他的證件真假保持懷疑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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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別害怕啊,”吳輝凡說,“我們隨便聊聊。你多大了?哪個部隊的,有女朋友嗎?”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賈科看了他一眼,將麪包一口塞進了嘴裏。

    吳輝凡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因爲你帥。”

    “……”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頭兒的事,”吳輝凡說,“他今年纔剛剛畢業,比我還小。”

    “他學什麼?”

    “哲學。”

    賈科有點兒無語,覺得人不可貌相。

    “是不是很會騙人?明明是隊裏最高的dps——哦,現在你纔是。”吳輝凡興高采烈地說。

    “老劉呢?”賈科撕了一塊麪包,順手接過了吳輝凡遞過來的咖啡。

    “老劉一直在這兒,最早的那一批,”吳輝凡說,“一開始他指揮人避難,沒想到送了一批出去全死着回來了,就變成現在這個鬼見愁的模樣了。聽說他老婆也是警隊的一員,在避難中變成了喪屍,是他把她老婆的頭砸碎的。”

    賈科停止了咀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呢?”

    “我?我就是過來旅遊的,哪知道剛剛進站就變天了,我差點就逃出去加入喪屍大軍,還好被人拉回來了,”吳輝凡攤了攤手,“我一個哥們,直接被喪屍捅破了肚子。”

    賈科把麪包放下,沉默地看着他。

    “別那麼看我,都過去這麼久了,在這裏留下的人心理都不正常,”吳輝凡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哪個正常人能看見喪屍喫人還面不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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