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墳墓如宮殿,金碧輝煌,墳墓前,矗立着一塊巨大的墓碑。
蕭氏夫婦之墓。
這三天裏,蕭家一片混亂,蕭野之死,讓蕭家族人驚恐萬分,滿是不祥預感。
蕭氏夫婦墳墓的出現,讓整個蕭家再次掀起了滔天轟動,不少年輕的蕭家弟子都不知道蕭氏夫婦是誰,只有那些老族人回憶起七年前的往事。
驚駭不已。
“是何人所爲?這是要爲蕭氏夫婦沉冤昭雪嗎?”
蕭言和蕭靈兒得知此事,特意跑去蕭家陵園,果然看到陵園旁,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墳墓。
兄妹兩人看着墓碑上蒼勁有力的刻字,‘蕭天和、梅靜雪’映入眼中,他們內心驚駭的同時,滿是悲痛,如針扎一般。
“父親,母親。”蕭言緊攥着拳頭,滿目複雜,內心難過的同時,又怒又恨,當年之事,雖然他還小,但他知道全都是那個可惡的廢物造成。
他裂眥嚼齒,忘不了那血淋淋的過往。
蕭靈兒梨花帶雨,早已泣不成聲,低聲呢喃,“我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自那日見到江楓,蕭靈兒夜不能寐,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幾天,蕭家發生的事情,再一次印證了她的直覺。
“一定是他回來了。”
蕭言聽到這話,怒恨滔天,咬牙切齒,“哼,故弄玄虛,妹妹,那個廢物已經死了,若他真的回來了,我定親手殺了他,爲爸媽報仇。”
話落,大袖一甩,揚長而去。
靈兒無言,她知道二哥只是說說,這些年,二哥的心結太重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轟動了整個蕭市,人人都在討論着蕭家之事。
蕭家不少早已隱世的族老,爲此事,特意出入蕭家,掌控大局。
蕭家大廳之上,兩排坐滿了蕭家族老,中央上首位置已空無一人。
“膽大包天,竟敢禍亂蕭家,查,老夫要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大膽。”
“哼,蕭天和、梅靜雪夫婦當年維護孽障,早已被逐出蕭家,生不是蕭家人,死入不了蕭家宗祠,若非那個人一心護着,當年他們夫婦就應該丟入元江餵魚。”
“沒錯,這是要挑釁我蕭家威嚴嗎?絕對不能放過,立即增派人手,駐紮陵園附近。”
“但凡挑釁者,殺!”
一羣蕭家族老面色鐵青,陰沉難看,他們對這幾天發生在蕭家的事情,很憤怒,更是下令要搗毀蕭氏夫婦的墳墓。
只有極少數族老沉默不言,內心默默嘆息,如今的蕭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蕭家,內部矛盾極爲惡劣,這才致使蕭家逐漸沒落。
奈何那個人早已不管蕭家之事,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元江慘案,蕭家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千瘡百孔。
“唉,也該是時候變天了。”
當天下午,蕭氏陵園調派了大批蕭家高手,其中不乏大宗師和修道者。
爲首之人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名爲蕭雷,實力很強,已經達到修道者峯境,放在整個江州,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哼,區區叛徒,也配立碑?”
“破!”眼看着拿到可怕的氣勁就要轟在墓碑之上,暗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直接化解那道氣勁。
啪!
來人是誰,衆人根本沒有看清,只覺一道閃電魅影劃過,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頓時迴盪四面八方。
“孽障,當老朽死了嗎?”
聽到這話,衆人紛紛大驚,再看到來人時,蕭家弟子面色煞白,趕忙恭敬跪下。
蕭雷雙目大縮,此時纔想起這裏有那個人守着,剛纔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竅,衝昏了頭腦。
他滿目驚恐,瑟瑟發抖,顧不得半邊臉的痛楚,撲通一聲,趕忙跪在地上。
“爺爺,饒命。”
“還知道我是你爺爺?混賬東西。”來人正是那個守墓人,他並非蕭雷的親爺爺,只是輩分在蕭家很高。
嘭!
雖說佝僂老者身材瘦小,但實力很強,他只是輕輕一揮手,一道狂風直接轟在蕭雷身上。
蕭雷當場吐血,但他不顧重傷,趕忙爬起,繼續跪伏在地上,老實至極。
“老朽雖不管蕭家事,但也容不得你們放肆,你們這羣小王八羔子,怎麼胡來都可以,唯獨不能動這裏,聽明白了嗎?還不快滾。”
守墓人聲音如雷,轟擊在所有人的心田,體內一片轟鳴,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驚恐萬分之下,慌張離去。
守墓人拿起墓碑前的掃帚,呼啦呼啦掃了兩下,擡眼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佇立了好一陣子。
……
兩日後,冷雨紛紛,江楓一身黑衣,一大早就來到了蕭氏夫婦的墳墓前,今日是二老的忌日。
看着重修的墳墓,江楓很滿意,但也神傷,心中悲痛自責,如今他出息了,二老卻已天人永隔,享不到清福。
“把人帶上來。”
一道充滿殺意的冰冷聲音。
若水押着秦霸業,一腳踹上去。
嘭!
秦霸業渾身上下無一處安好,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很是虛弱,直接跪在了墓碑前。
他滿目怨毒的看了眼江楓,又看向了墓碑,瞳孔微縮,心中竟是有些發憷,隨即面孔猙獰,仰天狂笑了起來。
他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哈哈哈,蕭天和啊,蕭天和,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只可惜你看不到,永遠都看不到,嘖嘖嘖,冤啊,哈哈哈。”
噗!
狂笑聲戛然而止,嗬嗬兩聲,秦霸業抽搐着,冷冷的冰雨拍打在他那張老臉上,瞳孔逐漸放大,再無任何體溫。
猩紅的血液,隨着雨水,從墓碑前流淌而過。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傳來,透着無盡的怒恨。
“果然是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廢物、小人,還我爸媽命來,啊啊啊,我殺了你。”
江楓回頭望去,只見雨中衝來一名青年,若水神色一冷,正要出手時,被他擡手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