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界之主 >第七十二章:來一場沙蟹
    紅夜賭場就位於外城區的復地,這裏乞討者要明顯多於其它區域,一些賭場得意的人爲了儘量避免與那些渾身惡臭的乞討者產生接觸而敗壞運氣總會丟些金磅消災,當然更多的是帶着護衛的貴族,他們可不會拿錢消災。

    此時羅迪正好看到幾個護衛就在賭場門口毆打一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性乞討者,一位戴着奢侈的首飾的中年女子惡臭着臉訓斥着什麼。

    羅迪緊緊的捏着拳頭,努力的壓抑着拔刀相助的念頭,直至最後他仍然沒有做爲。

    中年女子坐上了她的專屬馬車,護衛們小跑着跟着馬車,留下可憐的乞討者躺在地上低聲的哀嚎。

    羅迪緩緩向賭場走去,臨近乞討者時微不可察的丟了兩個金磅,進入了賭場。

    心中的不快讓羅迪陰沉着臉,一些賭客見到他就紛紛避讓,大概率是把羅迪當成了賭場失意的人,生怕沾染上晦氣,不過也因此讓羅迪有了足夠的寬敞區域去觀察賭場。

    這裏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賭客,但大多數都是普通服飾,嗓音洪亮的人,也讓整個賭場環境非常嘈雜,除了賭客和賭桌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因此羅迪把目光看向了通往二樓的大門。

    門邊一左一右站着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黑色的制服和兇惡的眼神讓羅迪意識到想要混進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微微遲疑了一會兒後羅迪來到了賭場邊緣的卡座,摸了摸兜裏最後的錢無奈的點了一杯雞尾酒。

    如果可以點白開水羅迪一定不會拒絕,因爲這杯最便宜的酒飲就要可恥的三金磅,而且它的賣相僅僅是比胡亂倒在一起的劣質酒好上那麼一點。

    忍着心痛羅迪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同時安靜的打量着賭桌以及二樓。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的記憶,都沒有任何與賭場相關的記憶這也使得羅迪壓根就看不懂賭場的規則,隨後不得已使用了窺祕人的能力,窺探。

    羅迪掌握的窺探能力雖然不能窺視他人的祕密,但對於環境以及神祕學儀式卻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銳性。

    在此之前他還一直爲如何來錢快而煩惱着,此時通過窺祕人的能力他發現了最適合他的職業是什麼——賭客。

    根本不需要去了解規則,羅迪看了眼幾乎沒有動過的雞尾酒很是豪氣的離開了卡座,來到一個如同大圓盤的賭桌。

    它由一塊塊輕微凹陷的長條以及兩顆金屬球組成,周圍的賭客面色猙獰,面紅耳赤的大喊着聽不懂的術語,羅迪靜靜看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它,並且有些憐憫的看着那些賭客。

    如果不是操縱手大發慈悲這些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錢,大多數的賭具都有着同樣的性質,這也恰恰對應了那些嗜賭如命的人通常也都落個妻離子散的結局了,不過也有例外。

    就在賭場的中央,有一塊區域的賭客異常的少,賭桌成長方形,賭具與撲克牌類似,同樣也有一個操縱手,不過對於這種賭具羅迪爲這位操縱手打了個荷官的標籤。

    看了十多分鐘後羅迪大致瞭解了規則,它們共有二十八張牌,由七組同種類的四張牌組成,簡單的來說就是沙蟹。

    這玩意兒可算是老少皆宜,普及化極強的一種玩法,在前世,羅迪雖然沒玩過但沒少看宿舍的幾個哥們兒玩,因此直接上桌並擺出了所有的籌碼,一金磅。

    同桌的賭客對於新來的參與者報以善意的微笑,直到那一枚明晃晃的金磅發出清脆的聲音,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僵硬,就連一旁的荷官都已經皺起了眉頭,認爲羅迪是來攪局的因此準備趕人。

    羅迪見勢不妙連忙又掏出一隻銀懷錶,這玩意兒正是鮑勃隊長給與他護身的非凡物品,拋開非凡物品的性質,懷錶本身就是奢侈品,因此荷官在檢查了懷錶的真僞後朗聲說道:

    “這位先生的懷錶可抵押一百金磅,是否有人反對他入桌?”

    羅迪沒想到參與這場賭局還需要經過參與者的同意,意料外的情況讓羅迪有些心慌,好在同意與拒絕的人數爲二比一,羅迪成功參與了賭局。

    “這位先生有沒有特殊的要求,如果你要求順位發牌,需要經過克拉克達爾的同意並進行投擲,成功後纔可以進行順位。”

    荷官例行公事的對着羅迪說到,同時羅迪也看向荷官所指的賭客,他咬着雪茄,臉色不善的盯了過來。

    “呵呵,不用。”羅迪笑了笑拒絕了荷官的提議。

    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後荷官進行了三次標準的洗牌和切牌,然後將牌堆推向克拉克達爾,克拉克達爾又進行了一次切牌後推回給荷官,荷官便開始以逆時針的順序發牌。

    克拉克達爾爲首牌,羅迪屬於尾牌,進行兩輪發牌後每個人都有了兩張底牌。

    荷官看向克拉克達爾示意他繼續進行遊戲,克拉克達爾首先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嘴角微微揚起,又有些惡狠狠的樣子,並且故意盯着羅迪說到:

    “十金鎊。”

    荷官重複了一遍籌碼,同意跟的人便明示兩張底牌的其中一張,除了一位略顯瘦小的中年男子晦氣的推掉了底牌以外只剩下羅迪還未明示。

    面對荷官和其他參與者的眼神羅迪平靜且自信的明示了一張,一張底數最小的牌。

    輕微的嗤笑聲從克拉克達爾口中發出,不只是他,包括荷官在內都有些憐憫的看着羅迪,這種牌面想要贏意味着與後續三張牌的組合異常的苛刻概率極小,不過同樣意味着一但組合成功牌面將會一邊倒。

    這些人心裏大概已經把羅迪歸入了菜鳥一列,並且是那種沒錢又急需錢,又無法忍受當鋪低廉的收購價格的傢伙。

    恰恰賭場最喜歡招待這種客人,賭客們也最喜歡這種對手,白白送錢的傢伙誰不喜歡?

    羅迪很簡單就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出了這種想法,孰不知在羅迪的眼裏這些人的牌面可比他們的臉乾淨多了。

    “加註,二十金磅。”

    羅迪一臉平靜的望着克拉克達爾,回以他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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