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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寫一封鄭重的放棄信,可是發現自己畫了好幾遍,除了獨龍的名字,什麼都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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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將自己氣個夠嗆,彷彿是跟那支鋼筆和那張白紙有仇一樣,使勁兒的在上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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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剛好送咖啡進來的莉亞,看到她那樣的操作,都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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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將咖啡放在她左手邊之後,身體向前一傾,雙手撐在她手臂兩側,微微彎着腰,以一種稍稍有些曖昧的姿勢跟她說:“親愛的,你就這麼放不下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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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放不下,我現在不是正在放下?”艾米麗頭也沒擡,口不對心的就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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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無奈的笑笑,搖頭說:“放得下還用四國語言不停的寫他的名字?你該知道,獨龍不過是個代號,他原來是有一個家庭的。說不定原來的家庭對他還有另一種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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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另一種期許自然是說結婚生子做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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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龍長着東方面孔,英俊帥氣,據莉亞所知是並不是個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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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十六歲離開家,跟着專人訓練,纔開始當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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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利亞的理解中,這種歌突然離開家庭的,應當都是叛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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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叛逆少年的標配家庭,一定是那種中庸守舊,有很多條條框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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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龍年少時是受不了那種環境,纔會離開,尋找另一種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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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莉亞知道的跟艾米麗知道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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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是真心喜歡獨龍的,所以她確確實實的去調查了獨龍這裏。
在她調查的資料中,獨龍並不是叛逆少年,相反他曾經揹負着血海深仇。他是爲了報仇才進入殺手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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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揹負着仇恨,是很容易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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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的獨龍就已經變得很強,他一個人出手,將害死家族的人全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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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地人說成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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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冷血的惡魔,會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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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在心中暗暗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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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想,艾米麗覺得她是可以說服自己,跟着獨龍做一對兒極其簡單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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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你這表情是如果有機會,你願意給獨龍做一個賢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莉亞看懂艾米麗的表情,忍不住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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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淡淡的睨了莉亞一眼,捧着臉,似笑非笑道:“當然,畢竟我喜歡他。你不是也曾經想過這樣爲陳思默奉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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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揭了傷疤,莉亞笑的有些不自然,她站直了身子,轉身背對着艾米麗,笑道:“是在說你的問題,別拿我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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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艾米麗挑起脣角,正要說什麼時,她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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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島西部的別墅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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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別墅中藏着艾米麗家族的寶貝,一些珍貴無比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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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有人闖入,將這裏的畫全部偷了!”電話那邊的保鏢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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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負責看守那個別墅,一直沒出問題,今晚卻不幸的讓人將畫偷走,自己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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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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