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正義傳》已經進入人生閱讀器書架，他的行爲都在杜書萬控制之中，幽靈自然什麼也查不到。
“怎麼樣，趙正義沒問題吧？”調查結束後，杜書萬對幽靈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幽靈沒有回話，他怔在原地，靜靜看着趙正義，行爲有點古怪。
看了好一會，幽靈用溫柔的聲音問趙正義：“柔柔，是你嗎？”
柔柔？
誰是柔柔？
趙正義遊目四周，以爲自己身邊有其他人，但是並沒有。所以，幽靈是在跟趙正義說話？
“柔柔，是不是你？”幽靈再次柔聲問趙正義，這語氣彷彿在詢問自己的愛人。
趙正義聽得一身雞皮疙瘩，他是男人，卻被人稱呼爲“柔柔”，感覺很彆扭。
“你爲什麼叫我柔柔？”趙正義有點納悶了，“你認錯人了吧？”
幽靈認真地說：“柔柔，你是不是躲藏在趙正義的身體裏，控制他的行爲？如果你只是想讓趙正義反抗車王，我不怪你，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我只想見你一面。柔柔，真的是你嗎？”
“……”趙正義一臉懵逼，心想：什麼情況？他爲什麼說我身體裏藏着柔柔？柔柔是什麼人，怎麼會藏在我身體裏？
趙正義想起什麼，眉頭一皺：我身體突然不受控制，難道就是因爲柔柔在我身體裏？柔柔不會是一隻女鬼，附在我身上吧？
想到這，趙正義忍不住問：“柔柔是誰？”
幽靈很是誠懇：“柔柔，我知道一定是你！如果不是你附身到趙正義身體裏，控制他的行爲，趙正義不可能突然性情大變。我們已經幾十年沒見了，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趙正義越聽越不安，自己的猜測似乎是對的，柔柔真的是一隻女鬼嗎？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杜書萬同樣有點迷糊，不過，他在《趙正義傳》今天的章節裏找到了答案：
“……晚上23點09分，趙正義本以爲自己會被殺死，結果，幽靈卻一反常態，突然溫柔地稱呼趙正義爲‘柔柔’。
趙正義很困惑，柔柔是誰啊？
原來，幽靈在七十多年前有一名女友叫柔柔，當時，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柔柔死於戰火之中。幽靈在戰爭廢墟里找到柔柔的屍體，他本以爲柔柔已經死了，然而，柔柔根本沒死。
在柔柔身體的大腦裏，被植入了一塊腦芯片，該芯片是由nedie研發出來的，承載着柔柔所有靈魂記憶。這塊腦芯片極爲特殊，它由超固體材料製作而成，可以穿透萬物。
在柔柔死後，這塊承載着柔柔靈魂記憶的腦芯片，穿透柔柔的大腦，脫離她的屍體，然後穿透到另一個人的大腦裏，尋找新的“宿主”，並控制對方的身體。於是，柔柔在另一個人身體裏復活了。
由於腦芯片是超固體材料，能夠自由穿透，它可以在許多人的大腦之間來回穿透並寄生，不斷更換“宿主”。柔柔到底更換了多少宿主，沒人知道。
幽靈一直想找到柔柔，但是由於不知道柔柔的腦芯片到底穿透到哪個人身上，於是始終找不着。
剛剛看到趙正義性情突變，幽靈於是懷疑柔柔的腦芯片入侵到趙正義的大腦，控制他的行爲……”
杜書萬大開眼界，也大致明白了情況。
從《趙正義傳》劇情可知，幽靈在七十多年前有一名女友叫柔柔，雖然柔柔死於第二次世界大戰，但是她的腦意識卻保存在一塊腦芯片裏，活了下來。
這塊腦芯片和幽靈飛車一樣，能夠穿透萬物，於是，腦芯片可以別人的大腦之間來回穿梭，並把這些大腦當成宿主，這有點類似“附身”或“鬼上身”。
最讓杜書萬意外的是，柔柔的腦芯片居然是由nedie製造出來的！
nedie確實可以研發腦芯片，之前連小貓就被植入了一塊腦芯片。只是，目前nedie研發出來的腦芯片，都是普通的材料製作而成的，爲什麼在七十多年前，柔柔的腦芯片卻是由超固體材料製作的呢？
爲什麼nedie七十多年前的科技會比現在更先進？
杜書萬細細一分析，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在七十多年前，或者更早以前，nedie可能擁有許多管理員，甚至nedie當時已經覺醒，功能空前強大，於是，能研發出超固體材料的腦芯片。後來，由於某種原因，nedie的管理員死光了，nedie重新休眠，恢復了寧靜。直到幾十年後，牛凱莉、馬大帥等人成爲nedie新一代的管理員，才重新激活了nedie。
也就是說，neide曾經覺醒過，只是由於上一代管理員死光了，又休眠了。
“車王”可能也一樣，它在幾十年前可能也覺醒過一次，後來又休眠了。
幽靈就是“車王”上一代的管理員，柔柔則是nedie上一代的管理員，兩人之間可能有一些恩怨。
如果這一切猜測成立，便能解釋爲什麼“車王”會殺害nedie管理員，兩個勢力或許早就有矛盾。
“柔柔，你不認得我了嗎？”幽靈望着趙正義，自我介紹道，“我是幽靈！‘車王’的幽靈！”
“……”趙正義一臉懵圈，不知如何作答。
“趙正義不是柔柔。”這時，杜書萬打斷道，“柔柔沒有寄生到趙正義的大腦。”
聞言，幽靈微愣：“錢先生，你認識柔柔？”
杜書萬道：“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柔柔是一塊腦芯片，可以像鬼魂一樣寄生到別人大腦裏……”
幽靈大喫一驚，追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你這麼年輕，爲什麼會知道柔柔？難道……你見過柔柔？”
爲了獲取更多柔柔的信息，杜書萬將計就計，謊稱道：“我確實遇見過一個奇怪的女人，並從她口中得知了有關柔柔腦芯片的一些事。至於那個女人是不是柔柔，我暫時無法確定，因爲我對柔柔並不太瞭解。”
一聽這話，幽靈急問道：“你說的奇怪女人在哪？你什麼時候見過她？”
杜書萬故意賣起關子，搖頭道：“抱歉，這屬於個人隱私，不方便透露。”
沉吟片刻，幽靈坦白道：“錢先生，實不相瞞，柔柔是我女朋友，我們已經分開幾十年，我一直想找到她。如果你知道的消息，希望可以相告。”
杜書萬反問：“既然柔柔是你女朋友，她爲什麼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