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些該死的難民給鬧的。
如果不是他們,事情也就不會鬧到這麼大。上頭哪裏會來注意他們善濟會這樣小小的衙門。
一時間,屋內大部分人怕是都在對那些鬧市的難民破口大罵,但沒有人反省自己這幾年來的所作所爲。
當他們中飽私囊已經成爲習慣的時候。便不再對這種行爲有什麼罪惡感了。
副會長還算冷靜,問殷寒九道:\"不知會長可是已經有什麼良策?\"
殷寒九看向在副會長對面坐的另外一人,道:\"春嬌,你是管賬的。你說說。咱們賬本的情況如何?\"
春嬌是個女人,名字很土。但長得很是不錯。年紀在三十餘歲,很是有些風韻。
她其實沒讀過什麼書,私塾都沒上過,更別提新學,但還是被善濟會收納進來,並且成爲管理\"賬本\"、\"倉庫\"的重要人物。
她也就會算數而已,善濟會內部都有人這樣議論。其中不乏有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還說春嬌的算數是跟城裏某學府的某人學的,沒交過學費。以什麼抵的學費,就不必多說了。
當然這是空穴來風的事。
但春嬌和殷寒九會長的關係很是親近,這卻是善濟會內不公開的祕密。當初。春嬌是被殷會長帶着進善濟會的,直到現在,兩人還偶爾私會呢!
只可惜春嬌那老實巴交的丈夫,竟是什麼都不敢說。撞着兩人在家裏私會,還得替他們關門,真是窩囊。
從這便足可見善濟會已經腐爛到什麼地步。竟是連賬本都沒有了。
\"也好!\"
殷寒九眼神掃過屋內衆人,道:\"索性就把全部的賬本都給毀了,便說是月前遭賊了,把春嬌你放在家中妥善保管的全部賬本連帶着些許銀票一併偷去了便是。\"
\"噢、噢……\"
春嬌沒什麼主見,連忙點頭答應。
只別人自然不都是如她這樣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要錢,捧殷寒九的臭腳。
有人問道:\"會長,那咱們倉庫裏那些發黴的物資怎麼辦?還有這些年。總得有些善款的去向吧?剩下的善款呢?他們問起來怎麼辦?\"
\"剩下的善款大家湊些出來!\"
殷寒九直接道:\"這些年大家拿了多少,心裏應該是有數了。我就不說了。在這種關頭那些出來,我想大家都不會有意見吧?\"
瞧着沒人開口,他才又接着說道:\"至於善款去向,這是汪副會長你負責的。便由你去應對,沒問題吧?\"
他看向之前說好的那副會長。
汪副會長臉色有些爲難,但最終還是咬咬牙,答應下來。
的確這項是在他的分管範圍之內。他便是想逃避也沒理由。而且監察、律法兩局的人要問這個,也鐵定是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