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韓娛之影帝 >第305章 置身事外(2)
    金鐘銘真的沒和李柱英說多長時間,因爲在十幾分鍾後蘇小婭就按時出現在了遠處走廊的盡頭,這說明劉在石已經錄好節目了,甚至已經在等着他了。~,

    起身和李柱英道了聲謝,又拜託了對方兩句,金鐘銘直接披着棉襖去見劉在石了。相比較於電臺部那邊的冷清,劉在石所在的樓層就熱鬧太多了,也正是因爲如此,兩人不得不迅速的離開,不然光是來錄製現場當羣衆演員的人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我……想帶你見一個人。”地下停車場裏,劉在石一邊走一邊略顯猶豫的解釋道。

    “我知道。”十月的秋夜實在是有點寒意,再加上之前一整天的拍攝讓他從精神到肉體都有些疲憊,所以金鐘銘邊走邊裹緊了棉襖。

    “你知道?”劉在石詫異的停下來問道。

    “金濟東前輩是不是?”金鐘銘面色如常。“不然還有什麼事?”

    “你……總之你知道更好。”劉在石無力的揮了下手。“石鎮哥已經陪着他等在那邊了,咱們正好一起去喝一杯。”

    蘇小婭被金鐘銘攆回去了,賈潮一個人開車載着金鐘銘跟上了劉在石的車子。保姆車七拐八抹的,跟着對方來到了蠶室的一個小街口裏,而最後的地點竟然是一個位於半地下的餐廳裏。

    “至於嗎?”金鐘銘一下車就對着劉在石抱怨了起來。“爲什麼要搞成這個樣子?”

    “不是我要搞成這樣。”劉在石也覺得這個地方有點讓他難以招架。“是濟東自打上週的事情以後就確實一直呆在這裏,白天在那邊家裏睡覺,晚上纔來這邊喫飯、喝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整纔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金鐘銘無奈的搓了搓臉。“我是說他至於嗎?kbs不行mbc也行吧?mbc不行sbs總行吧?何苦要這樣呢?”

    “那個……還是進去再說吧!”劉在石無奈的揮了下手。

    步入地下餐廳後,金鐘銘這才發現,陪着金濟東的不止是池石鎮,李孝利和《明星金鐘》的另外一個主持人全炫茂也在這裏。

    不過,讓他有些喫驚的是金濟東並沒有想象中的頹廢,恰恰相反,他的精神狀態很是不錯。實際上,李孝利、池石鎮三人倒像是在喝悶酒,唯一一個活躍氣氛的人反倒是他。

    “在石哥……喲!鍾銘你也來了。”金濟東熱情的打了聲招呼,自從那次和西卡一起上了一次《明星金鐘》後。兩人雖然稱不上是好友,但是最起碼面子已經能過得去了。

    “濟東哥。”金鐘銘應了一聲,也沒跟其他三人打招呼就直接脫下棉襖,然後略顯無力的坐在了靠牆的位置上。

    “要喫點什麼嗎?”金濟東熱情的遞上了一個菜單。“我天天在這兒喫,這裏的參雞湯非常不錯。”

    “那就來份參雞湯吧。”金鐘銘扶着額頭倚着牆答道。“我剛纔《兩天一夜》裏回來。從中午到現在只吃了一碗泡麪,卻在棉木洞那裏做了一千個蜂窩煤球,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是啊。”金濟東感慨的點點頭。“那得好好補補。”然後他立即亮開了嗓門對着櫃檯喊了起來。“韓社長,來份參雞湯,人蔘要來最好的!”

    李孝利和劉在石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的低下了頭,池石鎮也看了這倆人一眼,卻也把頭低下去了。無他,這三人對這聊得有來有往的兩個人非常瞭解,知道他倆一個比一個聰明。所以對倆人的這種怪異對話根本不願意多去摻和。

    不過,有人卻聽不懂了。

    “那個……濟東哥。”全炫茂點了點桌子。“現在是討論參雞湯的時候嗎?”

    “喫飯的時候不討論喫的討論什麼?”金鐘銘一邊說一邊低頭整理着自己裏邊的衣服。“那什麼,韓社長是吧?參雞湯要四份!這桌子上份,門口那桌也上兩份。”

    “是是是!”金濟東一拍額頭。“忘了在石哥和你倆的助理了!”

    全炫茂無言以對,只能頹然的坐了回去。

    就這樣,金鐘銘和金濟東面色如常情緒穩定的就着參雞湯從飲食聊到了新的天文發現,又從天文發現聊到了歷史,最後兩人終於開始淡定的聊起了李氏朝鮮歷史上那讓人笑掉大牙的兩百年黨爭問題。

    “說真的。”金鐘銘一邊啃着雞肉一邊笑道。“一開始的趙光祖的士林派因爲改革觸動守舊派的利益,從而引發了第一次黨爭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理解。因爲這畢竟是改革與守舊之間的路線爭執,這裏面有理念分歧,有利益侵犯,誰都說不出話來。但是後來那些算是什麼?西人黨滅了東人黨。就因爲如何處置對方竟然就分裂成北人黨和南人黨;然後北人黨竟然在得勢的時候又內鬥,分裂成大北派和小北派;大北派得勢的時候又內鬥,搞出來一個骨北、肉北、皮北三派。我每次讀歷史的時候都能被這些東西給逗笑……再加上後來各種勢力反覆,整個李氏朝鮮就被這些玩意給禍害了幾百年。”

    “確實很無稽。”金濟東微微笑道。“誰也不能說這段歷史有多麼偉光正。可是鍾銘啊,你想過沒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這些人爲什麼要爭呢?因爲上層的路線關乎着整個國家上上下下的命運。上到皇室貴胄。下到平民百姓,他們的命運已經被系在了這些可笑的東西上面了。所以說,不爭不行啊!”

    金鐘銘乾笑了一聲,他決定盡最後一絲努力勸勸對方:“可是,濟東哥,你想過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黨爭之中,除了一開始的趙光祖和中間蹦出來的李舜臣這兩個人外,其餘有誰是真正爲國家做出過貢獻的人?其餘的那些人,個個都是……”

    “那我就支持趙光祖和李舜臣!”金濟東很嚴肅的打斷了金鐘銘的勸說。“在趙光祖的時代我就支持士林派,在李舜臣的時代我就去當一個南人派,或者你認爲這倆人不值得我追隨嗎?不值得我去捍衛嗎?我不指望能貫徹自己的理想,但是爲了自己的理想去做一個支持道義的熱血士子還不行嗎?”

    金鐘銘冷笑一聲,他很久沒有因爲赤裸裸的鄙視一個人而真正的冷笑了:“濟東哥,可是你想過沒有。趙光祖時代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的熱血士子,所以四次士禍引得多少無辜被牽連?那些士子爲了自己的理想跟着趙光祖搖旗吶喊,最後自己死了就死了,可是爲什麼還tm要連累自己的妻兒家人。這些熱血士子死之前、貶斥之前面對着自己父母不覺得羞恥嗎?”

    “你什麼意思?!”金濟東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你說我什麼意思?”金鐘銘針鋒相對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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