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看到蔣乙黛的輪椅近了,她一腳踹向蔣乙黛。
蔣乙黛的身體往後仰,輪椅往前動,一個不穩,便側翻了。
蔣乙黛倒在地上,雙手攀着地面,腿骨又傳來咔嚓一聲響。
千尋蹲到蔣乙黛面前,冷着臉看着她,眸光逼視,聲音冷冽:“在陷害我入獄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蔣乙黛惡狠狠地瞪着千尋,伸手要來撓千尋,千尋又一腳踹向蔣乙黛。
她實在有點太高估蔣乙黛如今的實力了,早知道蔣乙黛是這樣的情況,她都不必讓雲清來了。
蔣乙黛被踹翻在地,腿部又傳來咔嚓一聲響,她咬牙忍痛,她不能讓夏千尋這個女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面,不能讓夏千尋這個女人看她的笑話。
千尋再冷聲問道:“在製造車禍想要弄掉我的孩子時,有想過今天嗎?”
蔣乙黛瞳孔驟然一縮,看緊夏千尋。
千尋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在害死鄭可婉的時候,有想到今天嗎?”
蔣乙黛咬牙:“鄭可婉的死,與你有什麼關係?”
“是與我沒有關係,但她曾是阿震的妻子!”
蔣乙黛一驚:“柯爵與柯震,真的和好了?”
又喃喃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呵呵,但是七爺不信我。呵呵,那個蠢貨,不信我!”
“你知道了這麼多,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着離開嗎?”千尋的語氣,更冷了。
聽到這句話,蔣乙黛心下一跳,現在她這樣的情況,真的沒有能力自保了。
她立即掏電話,她要給約瑟醫生打電話,讓他進來接她。
千尋看蔣乙黛掏電話,一腳踹過去,她的電話,便被踹得飛了出去。
千尋將電話撿起來,看到靠牆的位置有個魚缸,裏面幾條藍色的孔雀魚正遊得歡快,她毫不猶豫地將手機扔進了魚缸裏。
幾條魚嚇了一跳,驚恐地遠離手機,直到手機沉下去,它們又游過去,就像人類圍觀熱鬧似的。
千尋折回來,蔣乙黛驚恐地看着夏千尋。
千尋蹲身,冷眼看蔣乙黛:“怎麼,怕了?現在還覺得只有你才配得上柯爵嗎?現在還覺得我樣樣都不如你,憑什麼能嫁給柯爵嗎?”
蔣乙黛拳頭攥得緊緊地,雙手貼着地,腿部傳來的疼痛,使得她額前冒着冷汗。
千尋鄙夷地看着蔣乙黛,說道:“人與人,本來是沒有可比性的。因爲每個人,都是特別的,都是不一樣的。但是,你非要比,那就比啊!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我比你溫柔比你體貼。你自以爲有工作能力,做出什麼成果來了嗎?”
蔣乙黛立即咬牙道:“蔣氏所有的產品,都是我這邊主導開發的。”
“呵呵,但是德叔不需要自己開發,只要撿現成的就好了啊!”千尋忍不住笑起來。
蔣乙黛無言以對,氣得說不出話來。
千尋再說道:“我還能爲柯爵生孩子,你能麼?”
“我也可以!只要他願意,我也可以!”蔣乙黛說着,難過得哭起來。
“柯爵當然不願意,因爲你不如我啊!”千尋鄙夷地看着蔣乙黛,繼續說道,“但凡你有一點吸引他的地方,就沒我什麼事了。你們認識了二十多年啊!所以,蔣乙黛,做人難道不該有點自知之明嗎?何必一直這樣自欺欺人?”
千尋再冷聲將柯爵曾經對鍾瑜衡說的那番話扔給蔣乙黛:“我是柯爵的妻子,你連做他的朋友都已經不夠格。我站着,你趴着,你說我無能?鷹攫兔子,喊叫的是兔子而不是鷹,貓捕老鼠,啼呼的是老鼠而不是貓,鷂子捉家雀,啾啾的是家雀而不是鷂子。只有弱者,纔要拼命地用嗷叫的方式來拼命地找你那一點自以爲是的尊嚴。強者,從不需要。真正的強者,是低調的!”
蔣乙黛哭起來,哭得憋屈。她雙手瘋狂地拍打着地面。
千尋起身,走向雲清,她對雲清道:“我們走吧,這裏交給柯爵。”
“嗯。”雲清點頭。
千尋再道:“不要提她身份的事情,讓一切都過去吧。”
“謝謝!”雲清說道。
她也不願意蔣乙黛三個字,再出現在柯震的世界。
他們夫妻現在很好,真的很好!她不想柯震再想起鄭可婉來。
望着夏千尋走出去的背影,蔣乙黛好恨啊,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少頃,便有兩個人進來,直接將她架起來。
蔣乙黛嗷嗷叫着:“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
兩個人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將蔣乙黛帶走了。
約瑟醫生坐在車子裏,皺眉看着這一幕。之後,給七爺打了個電話,告知七爺,迪亞被柯大少帶走了。
七爺聽到這個消息,氣憤不已。
早知道,就直接把這個女人一刀一刀地凌遲了。竟然一時掉以輕心,讓她擺脫了他的禁錮。
他都還沒有開始折磨呢,新管事那邊想了好多有趣的折磨方法,才只是一個血手印而已,好戲都還沒有開
鑼,這個女人竟然意識到了,然後跑了。
七爺氣憤地讓新管事去把迪亞住的那個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部燒了。
千尋與雲清上了車。
千尋絕口不提蔣乙黛三個字,只是問道:“阿爵,要怎麼處理迪亞啊?她是真的想要害死辰兒!”
“交給石磊!”柯爵說着,親自將車子開往柯宅方向。
大家都不在柯震面前提迪亞就是蔣乙黛的事情。
雲清握緊柯震的手。
蔣乙黛被帶進了一間精神病院。
柯爵打算再去見她一面。
住進精神病院以後,蔣乙黛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狀態。
手機沒了,她沒有辦法與外界取得聯絡。
精神病院裏,什麼人都有。
病得輕的,嘻嘻哈哈地從她面前走過去,有的會來和她說話。
精神異常的人,大多話特別多,不時地拉着她問長問短。
“你是怎麼住進來的啊?被老公拋棄了還是被父母拋棄了啊?”
“你有孩子了嗎?你說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