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宗派來到這裏參會,都意圖與權家結爲姻親,丹波所說,確實是事實。手機端 m..
蓬闢海名聲不響亮,實力也不濟,不過是一名紈絝子弟,根本不可能被權謹音看,退一萬步說,權家也不會同意這樣一門姻親。
至於權金方纔說的那番話,不知道已經和不同的人重複了多少次,誰當真誰是真傻……
“哈哈,闢海當然沒資格,不過那是從前,今日起,你丹波擦亮眼睛瞧瞧,我有沒有能力!”驚夜放聲大笑,表情誇張而狂妄。
結束了無數年的鏡生涯,今時今日,他如猛虎出柙,再無約束。
“狂妄——”丹波憤憤撇嘴,如看白癡一樣,甩甩袖子走到一旁。
一道聲音傳入神識,總算讓驚夜收斂了一些。
“玩夠沒有?你忘了之前所說麼?”
搓了搓手掌心,驚夜回頭朝葉凡乾笑兩聲,左右瞧了瞧,主動走向一個無人的角落。
周圍恢復了平靜,這樣的小插曲不足掛齒,僅僅是年輕後輩之間的爭鋒鬥狠,對盛會基本沒什麼影響。
作爲跟班,葉凡更是無人理睬,恰好讓他有足夠大的空間觀望。
宗舫那一撥人周邊凝聚了不少修士,足見其勢力之廣,影響深遠,聞同光、菲露月兩人沒有和他人交流,只是靜靜等待。
因爲隱匿了修爲,改換容貌,他們根本認不出葉凡,更沒想到葉凡也會在這裏。
又一羣人邁入會客大殿,雲宗下到達了!看到雲宗到訪,宗舫那羣人臉色不善,鋒芒顯露,頗多仇視。
當初與雲宗聯手擊退無痕宮的,可不是這些人,當年的宗舫與今日完全是兩回事。
雲宗的恩人恰恰是垓尋、明英的死對頭,旗落、師宣那一系,因此,仇視自然而然演,而云冠青也深知其利害關係,特意避開宗舫目光,領着族人遠離他們所在的位置。
“大小姐到——”殿外忽然一聲長誦,所有賓客都停下交談,齊齊將視線投向殿門口。
人未到,嫋嫋婉轉的音律卻先到了,不知是以什麼樂器演奏的音律,初來如春風拂面,清香撩人,滿室春華盛放,彷彿身處仙境一般,一些境界修爲較低的修士迅速陶醉其,如癡如醉。
樂音突變,扶搖直,氣勢變得雄壯,燃情,猶如一場恢弘的交響樂,奏響在大殿之!
在這曲調高昂的氛圍,一道身影踏空出現,飄然掠過衆人頭頂,捲起一片炫目的彩色,落在了大殿方。
那道身影背對衆人,五彩的裙角飄揚,周身綻放的,是數不盡的妙音符,肉眼可見!
她是權謹音,權家當代最傑出的女子,修的道也是世間罕見:以音律爲本的韻道。
一陣陣讚歎聲此起彼伏響起,權謹音的出場,着實驚豔了一把,吸引了所有目光。
不知何時,這裏竟出現了一位超脫境強者,身影高大挺拔,周身氣勢凝固,視線難以洞穿,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
難道是——權傾天!?
人們心底暗暗猜疑,在權家的地盤,除了權傾天,還能有哪個超脫境?
權謹音聞聲回頭,一雙美眸卻閃過了詫異。
驚豔之聲不絕,大多數人看到的是她的絕世容顏,但葉凡卻捕捉到了她眼裏掠過的慌亂與驚疑。
這個人不是權傾天!葉凡內心念頭翻滾,如果不是權傾天,那權傾天又在何處?對方已釋放出超脫境獨有的強者氣息,權家老祖不可能感應不到!
“前輩之問,是否有些明知故問?來者皆是客,謹音當然不會厚此薄彼。”權謹音轉過身,正面應答。
“這麼說,也有老夫一份?”來人笑道:“聽聞謹音姑娘天下招親,老夫此來,也想碰碰運氣,試試能否相遇知音。”
此話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死寂,衆人臉的驚愕表情凝固,心更是浮起憤憤不平,暗罵不已。
他已是超脫境,居然還想着與後輩們爭搶女人?明知自己老,卻老不知恥!
絕大多數的超脫境修士都已清心寡慾,專注一件事情,即便有道侶相伴,也極少會現於人前,像這樣的情形,當真是少見。
這是他的真實用意,還是藉口?
一些冷眼旁觀的聰明人,暗地裏估量着其他可能,雖有怨恨,卻無人敢質問。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讓人詫異。
衆人循聲看去,又是驚夜!
這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惹事生非的本性難改!
葉凡不禁皺眉,想低調怕是也難了。
“你笑什麼?”前方那位超脫境老者冷冷開口,雖未轉身,卻讓人感受到了其強橫的態度,不由地畏懼。
“我笑這世界男兒本色,您老人家也是同道人,剛剛丹波大言不慚,現在看來,您老絕不輸於我們這些晚輩啊,哈哈哈……”驚夜這番話震驚四座,不僅罵了這超脫境老頭,連自己都沒放過,這傢伙是腦子異於常人,潑皮一個,還是故意挑釁,以引起大家關注?
此刻連丹波也暗暗嘆息,衝驚夜豎了個大拇指,論無恥,他甘拜下風。
葉凡連連搖頭,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時心軟,讓這傢伙獲得肉身,攪亂了計劃不說,惹這個超脫境,想抽身都難!
難道真要暴露出自己的實力,以迅雷手腕,了結這件事不成?
“好小子,敢對老夫這樣說話,你是真不怕死啊!”老者慢吞吞迴應着,低沉的語氣已透出濃濃殺機!
“死?這大喜的日子,您老可不要壞了氣氛,別忘了您老來這裏是要做什麼。”驚夜笑嘻嘻展開雙臂說道:“諸位同道,既然人差不多都到了,請謹音大小姐開列篩選道侶的條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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