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男一女,一個是癸冰,白銀家族的高層都認得,另一個微不足道,幾乎無人認識,這個人葉凡印象深刻,初來陰恆宇宙時,曾與這人打過交道,他叫嚴煬。
這兩人都落在黑獄教主手,怪不得身份會有所暴露。
黑獄教手段歹毒叵測,想探查一個人心底的祕密太容易了,癸冰一直追隨葉凡左右,很多事都清楚,她一定被掌控的很徹底,吐出了所有的祕密。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女子曾是我白銀家族的家僕!原來落在你手!你黑獄教乾的好事!”不料戚騰玉搶先發難,指責黑獄教主窩藏罪人。
黑獄教主揹着手說道:“族長稍安毋躁,你族失竊的至寶,本座自會派人歸還!現已查明,此人絕非侍陰尊者,而是來自陽界的奸細!”
有癸冰這個佐證,話鋒直指葉凡痛處,指出他的真實身份。
“哈哈哈……陽界?教主,是你愚蠢,還是在座的都是瞎子?”一位族長大笑:“諸位,你們說,盟主哪裏像陽界人?”
“是啊,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侍陰尊者若是陽界人,那我們大家都是陽界人,哈哈哈……”
人們鬨堂大笑,根本不相信黑獄教主的話,畢竟這人的人品太差,之前觸犯了衆怒。
再者,侍陰尊者如果是陽界修士,那很多事情都要被顛覆,如陰廳,東方融雪會不知道這事?
因此種種原因讓人們不願去相信黑獄教主所說,哪怕他有再多的證人,也是遭人白眼。
“一派胡言!僅憑兩個不入流的角色,敢誣衊本廳尊者,你是何居心?人人皆悉!”東方融雪是陰廳之主,自然要站出來護短。
黑獄教主冷冷反問:“本座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冒着被爾等奚落譏諷的風險,來此地拆穿這人身份,莫非,是本座真傻不成?即便此人勢弱,本座也不屑做什麼盟主!”
“那你是居心不良,見不的別人好!”戚婧舞忍不住和他叫陣。
“哦,白銀家族的前任少家主,你的黑歷史,本座也一併大白於天下得了!”黑獄教主在光幕說道:“當初你被這冒牌侍陰尊者收服,你的所爲,已背叛家族,背叛整個陰恆宇宙,你是罪孽深重,人人得而誅之!”
“你這個瘋子!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戚婧舞氣得渾身發抖,她的定力遠沒有葉凡深厚,內心被激起了波瀾。
“諸位休要聽他胡說!”戚騰玉站出來力挺自己的女兒,環顧周圍道:“我白銀家族的家務事,輪不到外人顛倒黑白,指手畫腳!”
不論戚婧舞做過什麼,戚騰玉都會原諒她的行爲,那已經是過往曾經,現在的白銀家族蒸蒸日,下一心,空前團結,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侍陰尊者。
“外人?那你看看我是誰!”人羣,冒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衆人回頭望去,一些熟悉白銀家族的修士,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
戚亮拉下斗篷,露出了一張佈滿仇恨色彩的臉,咬牙切齒說道:“戚騰玉父女投靠這假冒侍陰尊者的歹人,害我族四分五裂,本人在此作證,他們圖謀不軌,謀劃盟主之位已久,包括鑾霆震父子,也是其推波助瀾者!”
這傢伙纔是真正的顛倒黑白、渾水摸魚,藉着黑獄教教主的東風,向諸多仇敵發難,心懷鬼胎,企圖搬倒戚騰玉,再度位。
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一些人不免產生懷疑,這種事無風不起浪,難不成真有什麼內幕?
議論聲漸多,戚騰玉揮臂指着戚亮喝道:“畜生!昨日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知悔悟,卻在這裏興風作浪,我豈能饒你!”
“老狗!你想殺人滅口,我戚亮隨時奉陪!”挺直了脖子的戚亮,一副殺氣騰騰,玉石俱焚的架勢。
“我現在滅殺你,清理門戶!”戚騰玉是真的想滅掉這個絆腳石,卻被一旁的鑾霆震死死拉住。
“此事不急於一時,老弟息怒,先聽聽尊者怎麼說,不要被無關的瑣事牽絆。”鑾霆震較理智,無視了戚亮,這場變故,最關鍵的還是葉凡。
衆人又將目光落在葉凡身,想聽聽他有什麼自辯。
“呵,呵呵……”葉凡笑得波瀾不驚,讓人摸不着頭腦。
“你笑什麼?你已被本座拆穿身份,休要強裝鎮定!”黑獄教主的雙眼在光幕閃着冷厲之輝。
“我笑你不自量力啊。”葉凡搖頭嘆道:“信不信本尊抹去你黑獄教?”
“憑你?”黑獄教主對這一威脅不爲所動,但內心深處,還是頗有點顧忌。
葉凡揚聲笑道:“歷來犯在本尊手的人,無不下場悽慘。遠的不說,拿南天庭做個例子,數日前本尊已光顧尊乙天帝的天宮,撿到不少寶貝,也隨手抹殺了幾個天將星君什麼的。你黑獄教膽敢犯,是不是天帝還牛啊?”
場面霎時間變得落針可聞!
侍陰尊者從天庭全身而退,這一點人盡皆知,不過他做了些什麼,無人知曉,消息並沒有跨越宇宙,傳到陰界。
黑獄教主愣了愣,暗暗犯嘀咕,這是真的還是他故弄玄虛,自吹自家?
“你……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本界人,這一點你敢否認?”黑獄教主馬又回過神,死咬着這條不放口。
“本尊是不是,由不得你信口開河!”葉凡抱拳說道:“尊自有分寸!七色佛自有慧眼!輪到你說三道四?”
是啊,世人皆知,侍陰尊者是陰尊的僕人,整個宇宙,只有他能代表陰尊,誰敢公然質疑?而在尊解禁地,七色佛也欽點他作爲陰界代言人,這雙重光環加持,質疑他是質疑尊與大佛,黑獄教主真是不怕死啊!
“再多說廢話,去地獄領死!”與葉凡並肩而立的蕭無雙,此時也禁不住憤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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