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看見她這般模樣,倒是勾起嘴角,轉身離開了這裏。
猴子不斷蹦過來,沐羅驍是無法再應付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她肯定就被一堆猴子熊抱了。
於是,她只能伸手從食袋裏拿東西出來扔,分散它們的注意力醢。
然而,一兩個饅頭哪裏滿足地了這些小祖宗,才一扔出來就被搶了去,餘下的那幾只還是追着她不放。
她已經黔驢技窮了,只能把裏面唯一的水拿出來,然後把食袋順便一扔。
終於擺脫了。
看着手裏的東西,她滿意地笑了笑,不止有水,還順手夾了一個饅頭。
顧不上那些猴子,她立馬蹲角落狼吞虎嚥起來。
喫完東西,氣力纔算回覆了些,她靠在牆壁上,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緹。
過了半個時辰,肚子咕嚕咕嚕地響了,那個小饅頭根本就頂不了多久,她只能不停地灌水。
又過了半個時辰,胃裏一陣痙攣,她痛地蹲下,拿起水袋下意識地倒進口裏。
只能倒出兩滴。
猴子漸漸地不鬧騰了,一隻兩隻找到自己的窩窩着。
這個洞有火光,比較明亮,她可以看到書上那些個搖晃的尾巴,盯着盯着突然發現一條變成了兩條。
她搖頭晃腦,眨眼睛,定睛一看,還是這樣。
她突然意識到,她這是被餓地出現幻覺了。
昨天本來就沒有喫多少東西,今天更是基本都沒喫,還消耗了那麼大的體力,眼睛不花纔怪。
過了一刻鐘,胃裏還是很不舒服,她隱約可以聞到死亡的味道。
碎碎念之間,她已經搖搖晃晃地起身想一棵樹走去,走路的姿勢特別像醉漢。
終於摸到樹葉,她心一狠,猛地扯下來塞進嘴角咀嚼。
有好幾次她都禁不住要噴出來,可她硬生生忍住了。
扯下,塞進,咀嚼,吞下,就是這麼簡單。
但又非常煎熬。
當時辰又走了半個,沐羅驍坐在地上,靠着牆壁,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彷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沒有睜開眼睛,因爲睜不開。
她隱隱感覺到有人走近她,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那股臭味也漸漸沒有那麼重,不知怎的,有一隻手突然把她的衣服扯掉,那股臭味也隨之消失。
當她以爲可以安心入睡,刺骨的冰涼卻瞬時讓她甦醒。
猛地坐起來,她才發現自己是睡到了那張冰牀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裏衣。
面具男就在她不遠處坐着,舉杯飲酒,很是愜意的模樣。
沐羅驍往地上一看,自己那件髒地不像話的衣服已經被扯掉。
"我不想我的牀髒。"他淡淡一句。
"可我也不想睡它。"她很由心地發言。
面具男舉杯的手突然停住,他轉頭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那麼,去裏面和猴子睡如何?"
她忍住了脾氣,因爲她知道,那樣只會喫更大的虧,這個世界上,能縱容她隨意發飆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那她就不能任性。
雙方一時都不說話,這時,沐羅驍的肚子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