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上人皇 >0517章 皇朝二皇子
    夏青陽聞言並沒有動怒,略一沉吟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那晚他與乘風船號小哥完成了交易,照理說小哥應該已經把當晚的賬目作好記錄並上報,然而因爲于禁並沒有如數交付定金,所以小哥肯定是暫緩了上報,只等着于禁補齊剩餘定金後再一起上交。

    不過第二日夏青陽就直接燒掉了乘風船號的房子,而且用的乃是從於禁出的來的黑色圓筒裏的火焰,別說什麼賬目,估計連魂石、船票等等全都給燒了個乾淨,所以實際上夏青陽和于禁的兩筆交易都沒有記錄在案。

    乘風船號應該是根據之前的銷售記錄,對剩餘的船艙船票進行了售賣,於是夏青陽手裏的票就成了多餘的了。

    想到此點,夏青陽也是心中暗笑,自己當時不過是爲了鬧出些動靜,給寧州府添點亂子,而且打的是皇朝禁衛軍的旗號,令雙方互相猜疑,給他減少些麻煩,更給嶽山爭取些時間。

    卻不想忽略了這一茬,不過他通過手中的消息渠道知道許多常人不知的機密,這乘風船號的大老闆實際上與寧州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被擠壓了生存空間,所以他自然不會吃了這個啞巴虧。

    夏青陽取出一張至尊艙的船票,在手中晃了晃,說道:“這是貴船號至尊艙的船票,閣下該不會否認吧?”

    “這——”那卓越魂師也是大爲意外,他只是奉命阻止此人登船,哪裏想到對方手中竟然真的有船票,衆目睽睽之下他卻是不好矢口否認,因爲各家船票上都有獨特的印記,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真票。

    其實如果換做旁人,還好解決一些,畢竟這種一艙賣兩票的疏忽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而所謂的爆滿一般也不會真的滿員,總有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的空客艙,足夠應付這種局面。

    問題是從來沒人像夏青陽這般直接就飛身上船,一點兒不給對方臺階下,更別提你本身就是寧州府的眼中釘,乘風船號當然要給州府這個面子,所以不管如何說,都是不會讓夏青陽如此登船的。

    現在就看乘風船號如何應對,既阻止夏青陽登船,又不能因爲船票的事兒損失了信譽。

    “既然有票,自然是可以登船的。”

    乘風號的甲板上方,忽然響起一道意外的聲音。

    是誰敢在這時候公然爲此人說話?衆人循聲望去,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因爲說話之人竟然身在乘風號的最高層,那裏只有兩個船艙,是乘風號唯一的兩個帝王艙。

    那說話之人就站在其中一個帝王艙的艙門處,後面的門開着,顯然是剛從艙內走出來,此人一身墨色衣袍,上面有無數的星星點綴,胸口更是有一輪彎月,不論是衣服的主色調還是圖案,都堪稱另類,甚至好笑。

    但是沒有人敢笑,因爲在整個九州喜歡穿這種服飾,也只穿這種服飾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不落皇朝的嫡皇子澹臺星月。

    不落皇朝的嫡皇子有兩位,爲人都很低調,遠不如澹臺鴻月名氣大,這位澹臺星月還好一些,因爲特立獨行的穿着總算還有些名頭,至於那位傳說中的嫡皇長子,連名字都不爲人所知。

    所以當澹臺宇風被救出後,這也成爲許多人願意相信他所說的原因之一,兩位嫡皇子無疑都是澹臺宇風的兒子,作風也極爲相似,而之後的澹臺鴻月等皇子出生時間太晚,性情更是大爲不同,顯然是那位李代桃僵者所生。

    就連澹臺秋月也被認爲是與澹臺鴻月一樣的身份,但夏青陽等知情者卻明白,秋月與兩位嫡皇子是一樣的,只不過她身上蘊藏着絕大的祕密,所以出生時間與澹臺鴻月等人差相彷彿,這也是澹臺奎象對她格外寵愛的原因。

    這些祕密遲早都是要被公之於衆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澹臺星月突然從幕後現身公開代表皇朝活動,這背後的意味是很值得琢磨的,是舊勢力選擇了向新皇帝低頭?還是新皇帝釋放出的和解信號?

    不管如何,澹臺星月的身份擺在那裏,莫說是乘風船號,就是寧州府表面上也得尊着他,所以他說的話分量還是很重的。

    乘風號的卓越魂師聞言臉色微變,隨即耳中收到了指示,轉身對澹臺星月頷首笑道:“有船票自然是可以登船的,只是船艙並沒有多餘的,如果二皇子很屈就與此二人同住一艙的話,咱乘風船號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此言一出,整支船隊都一片譁然,這是什麼態度?只有那些知曉內情之人才明白,這實際上是寧州府對澹臺星月甚至是皇朝的一種試探。

    澹臺星月臉色平靜,看不出

    喜怒,淡淡說道:“本皇子此次是受父皇委派,率領皇朝使團出使東海,身負機要之事,倒是不方便與人同住,否則倒也不介意。不過——”

    他話音一轉,說道:“我們在普通艙還有幾個房間,這位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到那裏去住。”

    夏青陽大約也猜得到澹臺星月爲何如此示好,但既然能上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至於那幾張船票,他倒是不怎麼在乎,於是拱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謝二皇子好意了。”

    乘風號的卓越魂師話已經說在前頭了,此時也沒道理阻攔,笑了笑轉身上船。

    夏青陽也帶着晶晶落到了甲板上。

    一個小插曲就此結束,鏡博號率先離開碼頭,緊接着幾十艘大船陸續起航,緩緩的駛出了鏡博港灣。

    出海之後,幾十艘巨輪漸漸形成一個盾牌形狀的隊形,鏡博號打頭,乘風號等稍次一些的巨輪稍稍落後,其餘大船則列陣外圍,小一些的船在隊形內側,這種隊形除了有利於防禦外,還有個好處就是,幾乎每條船上的人,都可以縱觀整支船隊的情形而幾乎不受視線阻隔。

    如果從空中俯瞰的話,這是一幕極爲壯觀的景象,不過船上的人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因爲他們眼裏的景象更加壯闊,當然內側小船上的乘客只能從大船的縫隙中看到外面的景色,這是他們爲了安全付出的必要代價。

    夏青陽帶着晶晶在甲板上欣賞了一會兒海景,見晶晶有些困了,便帶着她沿着樓梯來到了普通艙。

    他沒有去過其它船艙,所以並不知道區別何在,但只是打眼一瞧就覺得這普通艙要一萬魂石的確和搶錢差不多,因爲這裏根本就沒有房間,偌大的船艙內除了用來承重的柱子,剩下的就是一張張的板牀,當然每兩張牀之間有一塊象徵性的隔斷,也是一塊木板。

    好在大家都是魂師,倒也沒有太多避諱,只需有個委身之地就夠了。

    夏青陽瞅了瞅晶晶的反應,發現她也沒有什麼表示,反而饒有興趣的左瞧右看,渾不知自己成爲衆人矚目的對象。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在下蘭格,禁衛軍副統領,奉二皇子之命招待兩位貴客。”

    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走到二人身前,對夏青陽說道。

    夏青陽拱手笑道:“蘭統領客氣了,在下風雲,給你們添麻煩了,一會兒還煩請你稟告二皇子一聲,方便的話我親自向他道謝。”

    “好說好說。”蘭格瞥了一眼晶晶,轉身領着二人往前走去。

    能夠跟着使團出海說明這蘭格混的還不錯,至少應該比于禁強,但禁衛軍副統領的地位實在是不高,否則好歹也是皇朝的人,何至於屈就在這普通艙中。

    與蘭格一起的大約有十來個人的樣子,在船艙中間部位佔據了五六個隔斷,只是那隔斷都被移開了,形成了一個大隔斷,此時那些人正或坐或躺的在閒聊,見到夏青陽兩人到來,都露出關注神色,不過並沒有人起身打招呼。

    蘭格笑呵呵的搓着手道:“兄弟們在一起住都習慣了,嫌這些木板礙事,就都給弄掉了,沒事兒,風雲兄弟如果介意的話,我們再裝上就是。”

    夏青陽點點頭:“那就裝上吧。”

    “啥?”蘭格愣了一下。

    另一位禁衛軍成員冷笑道:“裝什麼裝,愛住不住,反正老子看着那木板礙眼。”

    “不得無禮!”蘭格呵斥了道:“風雲兄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這不還有這位姑娘嘛,要不——”

    他轉向夏青陽道:“我單獨給這位姑娘弄出一個隔斷?”

    夏青陽正沉吟間,忽見所有的禁衛軍都站了起來,神色恭敬,他心中一動轉頭看去,果然,二皇子澹臺星月來了,出人意料的是就他一個人。

    就算修煉世界沒有那麼多的俗套,澹臺星月的舉動在許多人眼裏也是很親民很隨和的,但落在夏青陽眼裏,他只做出了一個判斷,這人遠非傳說中那般弱,至少也是卓越後境以上,否則以他的身份,是絕不敢孤身一人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亂闖的。

    澹臺星月走到近前,拱手行禮道:“既然風雲兄對這裏的環境不太滿意,我倒有個提議。”

    “洗耳恭聽。”夏青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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