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靜靜的你的愛 >第一一五章 挺而走險
    果然,電話一通,免提裏立馬就傳來了綁匪凶神惡煞的聲音:“你們這羣騙子,竟敢用一幅假畫來糊弄我,是真以爲我不會下狠手嗎?我告訴你們,老子沒時間陪你們玩,要麼把真畫給我乖乖地送過來,要麼我打斷這兩個人的腿,你們看着辦吧!”

    我和盈盈立刻就慌了,一時間能想到的只有懇求,懇求他別衝動,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我們的懇求應該是讓他得到了一定的滿足感,所以聽到他的情緒慢慢沒那麼激動了。

    可是如果再回去拿真的畫,那就意味着綁匪喫此一塹一定會長一智,說不定會變得聰明起來,不會再像現在一樣如此容易就找到他了。

    而且很可能此次他因被矇騙而將氣撒在裏面的兩個人質身上。我越想心裏越不甘,越不放心。

    最後在盈盈答應立馬回去取真畫之前,我打足了氣地搶先開口,對綁匪質問起來。

    “等等,你憑什麼說那幅畫是假的?那明明就是那天從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幅畫,那天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那是你的傳家寶嗎?怎麼現在又不認了,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認爲你就是在故意刁難,不想放人。”

    盈盈聽到我的話後,也有些震驚了,立刻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擠着眼睛低聲問我,想要幹什麼?

    我把盈盈說露嘴,馬上舉起食指對盈盈示意別說話,盈盈雖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但也選擇了相信地配合我。

    只聽電話那頭的綁匪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簡單粗魯地對我大聲喊道:“這就是假的!假的!”

    “你說是假的,那你告訴我怎麼假了?”我在賭綁匪那幅畫的瞭解程度,因爲當初如果他真的識畫,那麼就不會輕易被人騙。

    “我記得我的畫上最後的印章沒有這麼大的,所以這一定是你們仿造的假的,想要來矇騙我。”

    聽到這話我心口一口沉氣總算可以稍輕鬆一些了,他果然不懂畫,要是說只憑記憶來斷定畫的真假,那我就有信心讓他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

    “呵,呵呵,可笑。”我故作不屑,“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的裙子是粉色的,但我媽給我拿出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那條裙子時,我發現它竟然是紅色的。這個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就是記憶,你難道沒發現嗎?”

    “你,你胡說。我明明記得那個印章就是比這個要小的,你少在這裏忽悠我。”

    綁匪示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我乘勝追擊,不給他緩神的機會,立刻接道:“是嗎?我在拍賣會也見過那幅畫,我怎麼沒發現和這幅有什麼不同?”

    “你少在這裏糊弄我,你們是一夥的,當然會這麼說了。”

    我繼續發揮着自己寫文章時的文采,“我和他們是一起的沒錯,但我的職業是一名記者,從上大學老師就一直教我們要實事求是,不能顛倒是非,我可一直記得,所以就算我們是一起的,但在誠信這一點上,我是絕不會馬虎的。”

    “你,你是記者?”

    可能這個大老粗被我說得不知該怎麼接了,竟突然把話題拉到了我的職業上,不過這也正合我意。

    “是啊,大哥。其實拍賣會那天我們就見過的對不對?那天,我就聽出來,你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只是當時場面混亂,我沒機會問,不然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呢!”

    “你,你說,你可以幫我?”

    綁匪明顯爲我這句話動容了,而沒有發現我已經知道了他是誰的這個點。我還不再追擊一次:“當然,你忘了我剛纔說過,我是一名記者嗎?記者的天性就是幫忙需要幫助之人啊。”

    “那,那你能怎麼幫我?”

    我知道機會來了,趕快熱情友善地發出誠懇地笑聲,對綁匪說:“那要看你想讓我怎麼幫你了,而且想要我幫你,你是不是得先把具體情況和我說一下啊?0”

    “好。”綁匪當即就應了下來。

    “我覺得我們在電話裏說話太難受了,而且我發現我的手機快要沒電了。要不這樣,我上去,當面和你談如何?”

    當我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綁匪突然又激動了起來,大吼一聲:“你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故作鎮定地笑笑,解釋道:“怎麼會呢?你想想啊,我是記者。最喜歡的就是有價值的新聞了,你就是一個上好的素材,我肯定得抓住機會,說不定你的事情還能幫助更多的人,讓我們領導一高興不得給我升職加薪啊,我何樂而不爲呢。你說是不是?”

    聽我這麼一說,綁匪猶豫片刻後,終是答應了讓我上去了。我在進廠房之前,特意偷偷給警隊隊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會兒可以悄悄帶人潛入隨機應變。

    收到隊長迴應後,我深吸一口氣,梳理好自己的情緒和態度後挺直腰板走進了破廠房內。按綁匪所言,我來到三樓後向右拐,在第二個房間裏看到了,舉着小匕首站在門口等着我的綁匪。

    他一見我就衝我揮着小匕首,示意讓我進去。我悄悄扭頭觀察了我上來時的樓梯,發現警隊隊員也已偷偷跟了上來。

    於是我舉着雙手,表面還是坦若自然的樣子,慢慢移步走向房間裏走去。當我一進房間便看到在最靠裏面的那片牆前面,被綁着的何藝揚和老齊。

    老齊倒還好,只是被綁着手腳堵着嘴巴,雖嘴角被打破,但還是清醒的,看到我就不停地唔唔着,像是想要問我什麼。

    但當我看到另一邊的何藝揚時,心頭瞬間就如刀割一般,疼痛也隨之蔓延到了全身。何藝揚同樣被綁上了手腳,卻已經滿臉是血不醒人世。

    我當即就邊喊着他的名字,要衝過去,但綁匪卻突然擋在了我前面,拿着匕首要指着我挾着,說:“你別動,我說了別想給我耍花招,不然別怪我對你也不客氣了。”

    見綁匪如此暴躁,我只好乖乖聽話,站在原地不敢妄動,卻還是忍不住質問綁匪:“你把他怎麼樣了?”

    綁匪十分謹慎地緊握匕首,眼睛緊盯着我,輕晃着雙腿,警告我:“他現在只是暈過去了,但你要敢耍花招,我立馬讓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我擔心他真的會衝動地把何藝揚怎麼樣,所以也只能遠遠地看着何藝揚,暗自擔心了。我知道我必須儘快把這個大老粗搞定,不然何藝揚時間越久,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好,我不動。”我張開雙手,在綁匪面前輕點着,“你也別激動,好嗎?放鬆,咱們現在就來講講你的事情好嗎?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綁匪似乎還沒有完全放心我,一直保持着警惕狀態,大大地嚥了一口口水,對我講:“我的那幅畫是被人騙走的,是被一個女騙子騙走的。我要你幫我在報紙上把那個臭女人騙人的事情都寫出來,然後再幫我把她找出來。我要讓她承認騙了我,還要她跪下來向我道歉。”

    我嘴不說心裏話地暗暗撇了撇嘴,還要我給他找人,當我是神探柯南啊?不過他這話一出,我就明白,他爲什麼說我們女人都是騙子了。

    爲了穩住他,我只好違心地先答應下來了。

    “好,我答應幫你了,那咱們先來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被騙的吧!”

    綁匪又用力地嚥了一口口水,說道:“兩個月前,我經一個婚介所介紹,認識了一個叫春花的女人,我們一見面就很能聊得來,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唉,看來又是一個老實男人被騙婚的故事了。果然.......

    “於是我們就商量起了彩禮的問題,她說她也沒什麼親人,彩禮意思一下就行了,圖個好彩頭,我們就定了8880元的彩禮。”

    “那還真不算多。”我無心地插了一句。

    綁匪卻突然難過了起來,“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是不多,但我是一個農村裏的粗人,還有老母親等我養活,這八千多可是我們母子兩大半年的生活費呢。”

    “所以你就想到把祖傳的畫賣了?”我推測着。

    “我纔沒有,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我娘說了,這是要祖祖輩輩傳下去的。是那女人,知道我家有這麼一幅畫以後,就和我提議說,可以把畫押到典當行,等我們以後一起賺了錢,再贖回來。”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大概能猜到一二了。綁匪也因爲自己講的事情,慢慢放鬆了警惕。我來這裏可不是真聽他講故事的,必須要想辦法讓警察有機會抓捕他了。

    我急中生智,打斷了綁匪的話:“唉,大哥,您能不能等一下。您的故事聽起來有些複雜,我怕我的腦子記不住啊。”

    “那,那咋辦?”綁匪竟入下了匕首,很認真地問了起來。

    我依舊錶面鎮定地對他笑了笑,說:“我工作需要,平時都隨身帶着錄音筆的,你等等,我把錄音筆拿出來。”

    我平時哪會帶什麼錄音筆啊。我就裝模作樣的找了一遍,然後拍着口袋故意驚慌道:“呀,不好了,我的錄音筆怎麼不見了?”

    何藝揚內心獨白

    靜靜,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許你再挺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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