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當我起身準備穿上外套離開時,無意間朝窗外的一扭頭竟然看到了李名海,他正坐在樓下對面的一家川菜館的窗戶邊上。
此刻盈盈那邊都亂成一團了,何藝揚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喫飯,我真是不敢相信。我趕快穿上衣服,拉着李名海匆匆下了樓,想要確認那個是不是真的是何藝揚。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走到餐廳門口一看,那個不但真的是何藝揚,而且同行的竟然還有元小圓。
只見元小圓好像剛從衛生間出來,還不停地甩着未乾的雙手。走到何藝揚身邊時,何藝揚立馬就站了起來,兩人在說了幾句話後,何藝揚還自然地拿起元小圓的大衣,貼心地爲她穿到了身上。
何藝揚對元小圓的態度,在我看來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頓時在我心裏何藝揚便有了渣男的標籤。
此時此刻我既難受又氣憤,又遠遠看了何藝揚和元小圓一眼,不禁冷笑一聲,顧不得李名海的反應,扭頭就大步離開了。
“靜靜,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李名海追上來拉住了我的胳膊,低頭觀察了一翻我的表情,又問道“你,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了嗎?”
“你沒有不好,是我,是我不好行了吧!李名海,我累了,我自己打車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我語氣特別不友好地回了他的話。
我知道我不應該因爲何藝揚就遷怒李名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離開時我沒有回頭去看李名海的反應,但我也能猜到,他當時一定覺得我莫名其妙。
坐在車上,路過會展中心時,看着門口一片狼藉的門口,我不禁又冷笑了一聲。可想而知白天這裏混亂的一片,但何藝揚卻似乎並沒有影響,還有心思出來與另外一個女人私會。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她們竟然是暗渡陳倉,地下情搞得可真是無聲無息。我一時間竟然有些同情小於了。
她可是多次向我宣誓主權,但卻一定沒想到何藝揚的心思,卻並沒有全心全意放在她身上吧。
同時我也覺得我應該爲自己感到慶幸,我慶幸當初何藝揚的沒有堅持,慶幸我當初沒有頭腦發熱去死纏爛打。
只是儘管這樣,我還是失眠了。第二天早早就去了報社上班,沒想到第一天上班遇到的第一件新鮮事兒就是第一次看到元小圓不是掐着點上班,竟然比我還早的就到了。
和元小圓同事多年,我第一次看到元小圓感到彆扭和厭煩。元小圓一見到我就開心地衝我打招呼“靜姐,你回來了?”
我看到元小圓就想到昨晚的事情,再怎麼擠也擠不出一絲像樣的笑容來,只能勉強動了動嘴角,說了聲“嗯。”
我的敷衍,元小圓也看出來了,但也不敢追問,只能默默地用目光跟着我到了我的座位上,然後才默默地繃着嘴低下頭做起了事情。
與我前後腳,芝葉也來了。芝葉真是個演技派,明知道我前天就到了,還一副驚訝地表情,問我“靜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叔叔怎麼樣了啊?”
我憋着笑,用實指蹭了一下人中,輕咳一聲道“噢,剛到,剛到。”
我們是報社是搞新聞的,何藝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黎麗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大新聞呢,一上班就安排了採訪任務。
這個黎麗竟然出乎意料地徵求起了我們的意見,讓我們自已決定由誰去出任務,據說還派了娛樂版的同事一起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