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靜靜的你的愛 >第一四六章 他的傷
      我就這樣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開心地喫着早餐,內心無比滿足無比幸福。喫過飯後,何藝揚問我今天想幹什麼?

      我其實早就想好了,肯定是要先去醫院的啊。要不是我自私地想早點能和他把那層窗戶紙捅破,在我從醫院出來時就應該把他送回醫院的。

      已經耽誤了一晚上了,雖然他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我必須要把他帶回去檢查一下。

      沒想到何藝揚一聽我要帶他去醫院,竟然拉了拉我的手可憐巴巴地問我:“我們可不可以不去啊?”

      何藝揚的樣子真像小孩子被帶去打疫苗時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我的答案當然是和小孩家長一樣了。

      “當然不行了,別忘了,你還沒出院呢,昨晚也沒和大夫請假,人家肯定以爲你丟了呢!乖,去吧!我陪你去。”

      何藝揚見不能拒絕了,就對我手語道:“那我自己去吧。你也帶着傷呢,就在家休息吧。我今天就把出院辦了。辦完就來找你好嗎?”

      我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去呢。

      “我沒事。我想陪你一起去。不想一個人在家乾等你。”說着我就開始幫他穿衣服,然後轉身收拾我的包包,穿上衣服拉着他就往外走。

      何藝揚的小心思我猜到了,他其實就是怕我知道他的傷勢後擔心,可是他不知道我要不知道他傷勢怎麼樣,我會更擔心。

      何藝揚就這樣被我硬拉着去了醫院。剛到醫院就趕上查房,主治醫師一見到何藝揚就不出所料地臭罵了起來。

      “何藝揚,你怎麼搞的?昨天晚上查房就看到你不在,原來是跑出去了?住院時沒和你說過沒有大夫允許不許隨便離開的嗎?萬一出了什麼事誰負責?你嗎?你願意嗎還是你家人能同意?”

      何藝揚被罵得毫無反駁之力,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他是爲病人着想,但也不能不問緣由啊。

      “唉,唉,唉,那個……”我瞅了一眼他的胸牌,“王大夫,王大夫,您能聽我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任何理由都不是可以隨便離開醫院的理由。這是醫院的規定,也是每個病人必須服從的………”

      “要是他被人強行綁架走的呢?”我刻意放高了聲音,打斷王大夫的話。

      這個王大夫肯定是背稿被多了,竟然沒出戲地脫口而出:“綁架也不能……綁架?”終於齣戲了,王大夫突然瞪大眼睛左右看起了我和何藝揚。

      我鼻子長出了一口氣,斜看了王大夫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綁架。”

      但沒想到這個王大夫驚訝不過三秒,立馬就又嚴肅了起來,衝我哼笑一聲,說:“綁架,開什麼玩笑?想不出別的理由就編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別以爲我會相信…”

      “等等等等,誰說這是編的,不信你查昨天下午三點以後的門口監控錄像。看是不是我們編的。要不是我及時看到報了警,說不定現在還在綁匪手裏呢。”

      這個王大夫把醫院的規定看得這麼重,突然很想嚇唬嚇唬他,替何藝揚出出氣。

      “哦,對了,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們醫院的病人就在你們醫院被人綁架,不但沒人發現,事後還想推脫責任。唉,王大夫是吧,我是原市報社記者,能採訪一下您就此事的看法嗎?”

      果然這個王大夫下一子就慌了,直揮着手對我說:“唉,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

      王大夫一時語塞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了。這時何藝揚拉了拉我的手,示意別再爲難大夫了,我才擡着下巴輕咳一聲,又說道:“行了這事我們以後再說。您能先說一下何藝揚的情況嗎?”

      問道正題,王大夫立馬又恢復了鎮定,剛要開口告我,突然又剎住了嘴,轉而問我:“唉,你和何藝揚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他的病情?”

      嗨,這個王大夫還真有意思,弄得我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是他女朋友,可以告訴我了嗎?”

      “女朋友?”王大夫扭頭向何藝揚發出了求證信號。

      我也很期待地將目光放到了何藝揚身上,這可是我第一次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邊,自然很想看着他大方承認我們的關係了。

      只是沒想到何藝揚卻滿眼柔情地看着我半天沒有反應。我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趕緊上去推了推他,提醒王大夫還在等着呢。

      這是何藝揚才如夢初醒般眨眨眼睛,扭頭對王大夫肯定地點起了頭。

      讓我更沒想到的是,王大夫在得到答案後並沒有馬上告知我何藝揚的情況,而是臉色一沉,腰一挺雙手往小腹一放,又起了教訓人的範兒。

      “既然你是何藝揚的女朋友,那我就要說你幾句了。他傷成那樣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你這個女朋友在哪?

      他在這裏住了三天了吧,一開始連地都下不來的時候你在哪?現在人都好得差不多了,你突然出現了。

      我嚴重懷疑你對這個男人用情不專,他要是起不來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了?是不是立馬就……”

      我的天哪,哪來的這麼一個異想天開,神經質的大夫啊?

      “夠夠夠夠夠了,王大夫,王大夫,您當醫生真是屈才了,真應該去寫小說。”我打住了王大夫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但同時也爲他前半段話觸動。

      “不過您說得對,他受傷了我卻沒能陪在他身邊,是我的不對。我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再獨自一人承受。”

      說完我便伸手拉起了何藝揚的手,深情款款又心疼不已地看向了他。何藝揚回給了我他標誌性的溫柔一笑,然後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王大夫瞟了一眼我們兩個拉着的手,假咳了兩聲,又說:“那就好。病人今天需要再做個x光,沒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這大夫是不是忘了他頭上還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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