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海,我……”
“你一定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吧?”李名海的笑容抖得越厲害了,“其實早在何藝揚住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可是我還抱着僥倖心理,以爲你們只要還沒在一起,我就還有機會,所以我想盡辦法地對你好,想要取得你的芳心。
但沒想到,我最後還是失敗了。你最終還是放不下他!”
我聽得出李名海說這話的時候有多難過,多傷心,可是我卻真的沒辦法去安撫他。我的眼眶突然也溼潤了。
當然我流淚不是不捨,而是爲李名海難過,也爲自己太過自責。我只能低下頭深深地對他歉疚地再說一聲“對不起”了。
李名海突然站了起來,把我下了一跳,以爲他想做什麼激動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確是燦爛地笑着對我說:“靜靜,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祝福你們!”
說完李名海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打開放到了我面前說:“這條手鍊本來是爲我出差多日沒陪你道歉的,但現在好像沒必要了。那就當是送給你的祝福禮吧,祝你幸福。”
說完李名海一步踏出座位轉身就要離開。看着桌子上在太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手鍊,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我知道這份禮的貴重,我是不該收的,可是我卻也不忍心拒絕,因爲我知道他想讓我別忘了曾經有有一個他愛我。
“李名海,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對嗎?”我也站了起來,對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李大聲問道。
李名海停下腳步,頓了片刻後慢慢轉過身來,笑着對我說道:“當然,只要你願意!”
看着轉身離開沒再回頭的李名海我情不自禁地破涕而笑,默默說了聲:“謝謝你,李名海!”
回到文化園門口,一下車就看到何藝揚一個人在門口低頭來回徘徊着,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突然好像抱抱他,於是遠遠地衝他喊了一聲:“何藝揚。”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撲進他懷裏了。
我緊緊地抱着他,將頭貼在他胸前,聽着他的心跳突然剛剛心中的煙霾就一掃而空了。而他被我這麼突然襲擊,先是微微頓了一下,然後也緊緊地抱住了我。
“何藝揚,現在我們之間終於沒有別人了。”我閉着眼睛無比輕鬆地告訴他。
何藝揚雖沒有開口,我卻感覺到他抱我抱得越緊了,受傷的左手也慢慢擡起來放到了我頸後,勾着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深深的吻。
晚上,我依然沒有回家,剛洗完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芝葉打來了電話。我以爲她又來八卦的。於是不在意地接起了電話。
“喂,又有什麼指示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卻氣喘吁吁地大聲對我說:“靜姐,李名海是不是知道你和何藝揚的事了?”
芝葉突然這麼問,我還真是意外。
“是,是啊,我今天和他都說清楚了,怎麼了?”
“我就猜到是這樣,我在酒吧遇到李名海了,喝的爛醉撒酒瘋呢。”這時電話裏還真傳來了李名海醉氣熏熏的聲音:“靜靜,你爲什麼就是喜歡那個何藝揚不喜歡我呢,靜靜,你告訴我,你爲什麼?”
認識李名海這麼久,我還沒見過他喝醉過酒。他那麼莊重冷靜的一個人,現在竟然爲了我把自己喝得爛醉。我自然心有不忍,同時也爲他擔心。
“那,那怎麼辦?要不你把位置給我我現在過去一下吧。”
“算了,算了,你還是陪你的何藝揚吧。你來了他看到你不更難受啊,你們家何藝揚也不放心吧,還是我幫你把他送回去吧。你知道他家地址吧?微信把位置發給我。”
“我知道是知道,不過他家比較遠,在東林別墅區。你把他送回去,可能就沒辦法回來了。”
別墅區離市區確實很遠,那邊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家家都有車,晚上打車可不容易,芝葉去了肯定是得留宿了。
芝葉一聽後也立馬就發出了爲難的呼聲。
“啊?這麼遠?我怎麼回來啊?”
“你可能就得在他家住一晚了。要不你把他送酒店吧?我給你報銷!”我提議道。
“”算了算了,你就別管了,我想辦法吧。”說完芝葉就把電話掛了!
畢竟李名海是因爲我才把自己罐成那樣,多少我都是有些不安和擔心。這時何藝揚聽到我打電話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問我:“是誰的電話?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個何藝揚還真放心我啊!看我不逗他一下。
“你真要我過去啊?他家可在東林區,我要去了今晚指定回不來了,就只能在他家住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回來了。你不介意?”
我裝作一本正經地問着何藝揚。
何藝揚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就沒了剛纔的堅定,閃爍着眼神將頭扭到一邊,半天才擡起手來軟軟表示道:“那邊是挺遠的,你一個人大晚上的回來我也不放心。可是住他家,也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沒住過!”我忍着笑故作平常地聳了聳肩。
何藝揚終於不再故作大方了,立馬着急轉身問我:“你在他家住過?什麼時候的事?你和他是不是……”
何藝揚的猜測顯然已經超出我所想範圍了,再讓他胡猜亂說下去恐怕就不是喫醋這麼簡單了。
“何藝揚,你瞎想什麼呢?我和他能怎麼樣啊?不就是年會喝醉了,芝葉就把我扔給了他,然後在他家睡了一覺嘛。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啊,他家還有一個保姆呢,不信你去問她。”
“真的?”何藝揚將信將疑,下嘴脣包上嘴脣地苦着臉看着我,比劃道。
何藝揚此刻的樣子還挺可愛,我忍不住笑着挽起了他的胳膊,理直氣壯地回答道:“當然是真的了。”
沒想到何藝揚卻突然將我手推了下去,一臉不悅地對我表示道:“就算李名海對你什麼都沒做,那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啊?”我被何藝揚的話給驚到了,“我,我對他做……何藝揚,你什麼意思啊?我在你心裏就那麼不矜持嗎?”
“也不能說不矜持,應該是酒後亂性。”何藝揚歪頭瞥了我一眼,臉上掛上了頗有看頭地笑容,對我手語着,“記得那次某人在醉酒,被我帶回來後又哭又鬧地拉着我的手,死活不讓我走,還非得讓我陪着她睡覺。還好我定力好,能把持住!”
“你說得這人是我嗎?怎麼可能?”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何藝揚,我酒品這樣差勁嗎?
“不然還有誰呢?”何藝揚對我撇撇嘴,接着手語道,“所以我絕對有理由對你表示懷疑。懷疑你對人家李名海做了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對他……”可是當我看到何藝揚一臉哀怨的時候,我突然又沒了底氣,改口道:“好吧,就算有,那,那也是把他當成你了,所以只要他沒對我做什麼就夠了!”
我不可能對誰都求抱抱求留下的,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所以我立馬又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何藝揚看我一臉自信的樣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過來擡手用手指點了一下我下巴,手語道:“你還挺會狡辯,看在你心裏只有我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
被何藝揚這麼一說,我都臉紅了,嬌羞地將頭一扭,憋着笑吐出兩個字:“討厭”
何藝揚這時又走到我面前,收了笑,歪頭看着我問道:“那你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不知道怎麼搞得,看到他期待地眼神,我竟然忍不住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挽起了他的胳膊,對他說:“我呢,就不去了。芝葉說她會想辦法的,就不用我管了!怎麼樣,這下滿意了吧?”
“我從來沒有不滿意過啊!”
我明明都聽到何藝揚鼻子裏的鬆氣聲了,他笑容也都快繃不住了,還擡着頭嘴硬,不是手硬。
“哦,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剛纔一聽但我要留宿某人家,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的?”我故意笑着壞壞地看着他的眼睛。
這回輪到何藝揚臉紅了,他立馬把頭擡高,對我手語道:“是誰?反正不是我,我沒有。”
我忍不住笑着抱着他的胳膊把他身子往下拽了拽,繼續調侃道:“你沒有嗎?”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飛飛還等我去輔導作業呢,你看電視吧!我先上樓了!”對我比劃完,何藝揚立馬就掰開我的胳膊快步溜了。
何藝揚這傢伙竟然用聲東擊西這招來對付我,但我可沒打算“放過”我可愛的何先生。
“唉,你等等,別跑啊,話還沒說完呢!”
說着,我也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何藝揚內心獨白
好吧,我承認我是不想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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