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靜靜的你的愛 >第一七二章 對不起
    這個早上讓我心煩的遠不止聯繫不上何藝揚一件事,眼看已經七點快四十了,李名海這邊都沒有人來接班。

    我再不走上班都要遲到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就這丟下李名海一走了事。不過還好正當我爲難之時李名海的小祕書來了。

    見到小祕書都沒來得及讓她和我客套,就趕緊打住去和李名海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跑去開車了。

    在開車離開以前,我再次撥打了盈盈的手機,謝天謝地這次終於打通了。

    盈盈一接起電話我就立馬着急問道:“盈盈,何藝揚呢?你們有沒有在一起?”

    盈盈那邊聽到我急切地詢問之後先是一頓,才慢慢回答我說:“何藝揚?我們沒有在一起啊,他昨天一個人回去的,我們兩個還在上海呢。”

    聽到盈盈的回答,我更加驚訝,何藝揚竟然在前一天就已經回來了,那晚上給我發視頻的時候是不是人就已經在原市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心臟飛快地跳動着,就像等待對自己的裁決一樣。

    只聽盈盈開始驚訝起來,反問我:“他晚上下午三點多的飛機,應該差不多五點就到原市了吧。怎麼,你難道不知道他回去嗎?我以爲你們昨天晚上在一起呢。”

    五點就到原市了,那就是說晚上給我視頻時已經在家了。他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呢,竟然還騙了他,所以他不接電話是不是就是因爲發現我騙了他。

    想到這裏,我的心跳就更加兇猛了,人也跟着慌了起來。腦子裏一片混亂,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盈盈的話了。

    “他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我從混亂的思想中隨口問出了這麼一句。

    “畫展上的畫都出售的差不多了,我們本來也準備收拾回去了。何藝揚的病一直都沒完全好,這兩天嗓子好像也不舒服了。

    我和老齊覺得他在這裏也沒多大意義了,就先讓他回去休息了。對了靜靜,昨天是你生日嗎?他還說回去給你一個驚喜呢。只是聽你的意思,怎麼好像沒收到什麼驚喜呀?”

    “他的感冒一直都沒好?還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聽到盈盈這樣說時,心都揪到了一起。

    他滿懷期待的提前趕回來給我過生日 ,我卻讓他空等了一個晚上。想到這裏我再也坐不住了,再也沒心思往心裏心盈盈說的話,也沒管她說沒說完,直接掛掉電話開車直奔文化園。

    到文化園我着着急急隨便找了個地方停好車就跑着去了何藝揚家,可是我開門進去之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何藝揚。

    我再次拿出電話撥出了何藝揚的電話號碼,然而對方依舊是關機,我急得不停地跺起了腳 ,一手叉腰一手推着額頭的劉海閉着眼睛使勁推測着他能去哪裏。

    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的,對,我使勁往自己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想到了何藝揚很可能去了我家。

    我立刻轉身跑去開車準備回小區,卻發現不知道什麼人竟然比我更隨便的將車停到了我車前面。

    “該死。”我咬牙罵了一句後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棄車奔向我家小區。

    到小區門口,保安大哥看到我後突然攔住我,奇怪地看着我對我說:“我早上沒看到您出門啊,您怎麼從外面回來了啊?”

    這裏的保安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多,對業主太“熱情”,可現在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優點,純粹耽誤我時間。

    “噢,我昨天晚上有事沒回來,現在纔回家。”我面上雖帶着笑容,但心裏早已不耐煩,說完就邁腿要往裏走。

    保安卻再次對我說道:“夏小姐您昨天沒回家啊,那您男朋友白等了半天啊。”

    我被保安大哥的話吸引停下了腳步,回頭問他:“你是怎麼會知道我男朋友等我的?”

    保安立馬來了勁,對我得意地笑着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您男朋友昨天晚上在這裏從六點等到八點呢,實在等不到您,他就乾脆先到您家樓上去等您了。”

    何藝揚在門口等了我兩個小時,現在雖然已經進入春天,但原市的晚上還是比較涼的,而且他感冒都還沒有好,我不禁更加擔心了起來。

    嘮叨保安看我表情凝重,立馬又對我說我:“夏小姐,我是不是不該........”

    我哪還有什麼心思去聽保安說話,沒等他說完我就轉身跑進小區了。到樓下也沒工夫理會物業小姐姐,直接瘋狂地按起了電梯。

    在電梯裏只感覺上升的速度史無前例的慢,終於到了我家樓層,我直接從打開的電梯縫衝了出去。

    開了門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何藝揚,他正閉着眼睛蓋着一件衣服蜷縮在沙發上躺着。我屏住呼吸快步走到何藝揚身邊,蹲下來輕輕地叫了一聲:“藝揚。”

    可是躺在沙發上的何藝揚卻沒有一點沒反應,我伸手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再次提高了聲音叫了一聲:“藝揚。”

    這次何藝揚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皺了皺眉心微微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我後,何藝揚半閉着眼睛微微彎起了嘴角,慢慢伸出手尋找起了我的手。

    我下意識地快速握住了他的手,但卻被他的手上的溫度“灼”了一下,我又趕快伸手摸了他的額頭,他額頭的溫度簡直可以用燙手來形容。

    我頓時就嚇壞了,含着淚緊緊握着他的手,慌張地看着他問着:“藝揚,藝揚,你怎麼燙成這樣?是不是很難受?你別嚇我啊。”

    何藝揚見我着急了,忙咬牙撐着身體要掙扎着坐起來,我趕緊地起來扶着他坐起來,讓他靠在了我肩上。

    何藝揚坐好後,扭頭看着我笑了笑,手語道:“靜靜,別擔心,我沒事,就是感冒一直沒好。”

    他面色蒼白,嘴皮都乾裂了,樣子看起來嚇人極了,怎麼可能像他說的沒事呢。

    “不行,你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去醫院,來起來,我們現在就去。”說着我就把何藝揚往起拖。

    大概何藝揚也覺得自己撐不住了吧,這次沒有再反對,乖乖地被我扶着穿上衣服跟我出了門。

    到大門口,那個嘮叨保安又來了,一看到我們就問:“夏小姐,何先生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是,我們急着去醫院,顧不上和你說話了,抱歉。”我匆匆回了一句就趕緊攙扶着何藝揚到路邊打車趕往醫院了。

    普通門診人太多,我乾脆帶着他去了急診。經醫生檢查確定何藝揚是扁桃體發炎加外感風寒引起的高燒不退。

    既然發炎肯定是得輸液了,不過還好不用住院。醫生囑咐每天到醫院把點滴輸了就可以了,另外還開了一些口服的藥讓回家後配合口服,大概三五天就差不多能好。

    聽到大夫說何藝揚沒什麼大問題我才大大地鬆了口氣。拿上處方攙扶着何藝揚到輸液室把點滴輸上以後,看着他的樣子,我越想越覺得自責。

    如果我前一天晚上能下定主意在李名海輸完液以後回去的話,就能早早發現何藝揚的病,早點帶他來醫院,也不至於燒成現在這個樣子。

    “藝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我發現我也只能對何藝揚表達這三個字了,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我不回家是因爲陪着李名海。

    何藝揚卻緊緊握住了我的手,對我笑着搖了搖頭。

    我以爲何藝揚會追問我晚上爲什麼沒有回家,可是他卻將我手放到胸前滿足地靠在長椅上閉上了眼睛。

    既然何藝揚沒打算問,我也沒想好怎麼和他說,索性就先不說了,等到合適的時間再向他解釋吧。

    這時我看到一旁有人買了喫的帶來回,驟然想起我們也還沒有喫東西,於是用放在他胸前的手輕輕地蹭蹭他,柔聲問他:“藝揚,餓不餓?想喫點什麼,我出去給你買點。”

    何藝揚睜開眼睛溫柔地看了看我,然後又閉上眼對我搖起了頭。我知道他肯定又是沒胃口,可是他不喫東西我也放心不下啊。

    “我猜你昨天晚上就沒喫東西吧。”保安說他從五點多就在小區門口了,而我家可是什麼喫的都沒有了,所以何藝揚八成是沒喫東西的,“早上也沒喫東西,一連兩頓不喫東西,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何藝揚垂眸看了看我放到他胸前的手,又把我手往上放了放然後將我手臂夾到了他胳膊下,彎着嘴角對我手語道:“我不餓,你呢,早上喫飯了嗎?”

    他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還有心思關心我喫沒喫,我是既感動又無奈啊。

    “我是沒喫,現在都快餓死了,所以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喫,你要不喫我也懶得去買了。”我乾脆耍賴“要挾”起了何藝揚。

    何藝揚沒辦法了,只能無奈地對我笑笑,手語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喫。我想喫點清淡的,你給我買一杯粥就好了。”

    聽到何藝揚妥協肯喫東西了,我自然是高興了,立馬就從何藝揚胳膊下面抽出手站了起來。

    “好,我這就給你去買粥,你在這裏乖乖等我。”

    只見何藝揚又一次對我使用了“殺手鐗”眨眼媚笑,讓我忍不住不顧四周衆目睽瞪,彎腰在他嘴上印上了一個吻。

    何藝揚內心獨白

    靜靜,我不問你晚上爲什麼不回家,是因爲我相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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