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差不多也到了快休息的時候,這裏的人們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危機和防備感,彷彿經過無數的安逸歲月之後,沒有遭受重大威脅的他們,已經習慣了安逸的作風。
途上,一羣醉醺醺的漢子言談引起了他的注意:“今晚會不去了,好久沒得喝酒,這才下三杯就軟腳了,真他祖母綠的。”
“回不去就去公屋街躺一晚吧,房間多的很,明天餓了便去區管那裏領飯印票就行。”
“對啊對啊,只是飯食票沒法換酒喝。”
“快去吧快去吧,睡醒以後得回去報摘星數目,早點登記早點拿酒印票。”
還有這種好事?免費住店免費喫喝?什麼都用印票換?
跟上去!
一時間,李維斯將體從黑暗的掩蓋之中露了出來,他很自然地放慢腳步,用一種這裏人特有的悠閒感步伐隨意地在後面走着。
那些人繼續調笑着:“估計這次摘星之後,就快出去了吧,我聽說百年之內,無械流至尊就能達到百人了。”
醉醺醺的漢子倒是說話直接:“能出去,我們能看得到嗎?我倒是支持斯諾,爲什麼要等一百年,現在就該出去了。”
“現在這個呼聲很高啊,昨天弦使上現出神蹟,長老會正在討論呢,那首《摘星》最後是怎麼唱的?當神出現的時候,星辰淡去迎向光。”
“切,這太容易造假了,我倒是不覺得出去有什麼好,史書上說的,出去就是用命來爭鬥,我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這裏沒人餓死,除了酒不能痛快喝以外,沒什麼不好的。”
李維斯跟在後面聽着兩派不同的意見相互爭執,倒是收穫不少。
他離那些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些人也完全沒有警覺感,看來這裏的治安是真心好,或者說,這裏的人們自幼便獲得了良好的教育。
這樣的力量,一旦能爲己所用,那將是一股相當強悍的助力。
邊走邊說,稀稀拉拉的數十人扯開了老長一段距離,李維斯混在其中自然行走,倒是有人主動搭話:“兄弟,你也沒回去嗎?剛纔酒吧不見你呢。”
“哈哈,人家是東玉龍區的,遠着呢,這個區姑娘漂亮,多看幾眼晚了不回去也正常。”
“東玉龍區,人家那裏不叫酒吧,叫酒館。”
李維斯聽着他們瞎扯,很好奇這裏怎麼分白天和黑夜的,難道是長期以來養成的生物鐘習?
再走了幾分鐘,他們來到一條街上,街很長,街上的一大排窯洞屋看不到邊,每間屋子門上都掛着一個四個手掌搭在一起的圖案,看樣子是陶製品。
這些人隨意就推開門進去,有些進去了又出來了,聽聲音是已經住滿了人。
李維斯等這些人都進入房屋之後,細心聽音,挑了一間一個人都沒有的屋子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門上並沒有任何門栓,這讓他對這裏的治安又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好久沒有真正的睡覺了,睡一覺吧。
李維斯打開疊得整整齊齊的薄被,在架子的上鋪睡了。
這一閤眼,就進入了深深的睡眠,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弦力絲線正在重組變異,而冥想金字塔正由半透明的淡金色,往猶如火焰一樣的顏色進化。
體,等這次真正的睡眠,也等了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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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玉龍,峽灣,這裏已經是深夜。
黑夜中,莫妮卡·褒曼一隻腳尖點在層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