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昂戈一動也不敢動,這劍鋒透出的死亡之意,持劍人帶來的殺機,還有居然自己毫無感覺的中招,都讓他清楚地知道絕對不能動。
這種非能量的古老武器已經很少高手使用了,但一旦有人用,那就很不簡單,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有後手是必然的。
一陣淡淡的香氣從側飄來,這是個女人。
女人慢慢地轉了過來,多昂戈認出了她,繆莎杜蕾兒,教皇邊的紅人。
看來自己的報有缺失啊,關於這個女人,他知道的只是她手腕厲害,翻雲覆雨地在意馬羅從一個破落小貴族爬上教皇代理人的位置。
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說明她是個高手。
一隻好看的手伸出來,點了點他手腕,勾勾手指,多昂戈老老實實地取下空間手環,遞了過去。
利劍沿着多昂戈伯爵的上游走了一番,特別是他背後的斗篷。
然後利劍被利索地收起,引路的主教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多昂戈面色不改,跟在了笑容慈祥的主教後,而他後,則是收起了利劍的繆莎杜蕾兒。
一邊走,多昂戈一邊腦子在瘋狂的運轉,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真實目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甚至人造人2000號也不知道。
確定這沒有漏洞之後,多昂戈心中安定了下來,除了這個,計劃中他不會做任何對教皇和教會不利的事。
不僅沒有不利的事,反而他會給他們帶來豐厚的禮物。
不動聲色思索間,多昂戈被帶到了一間密室,那個笑容慈祥的主教站在門邊,等他和繆莎進去之後,主教關上了門。
密室看來是個會談室,只有兩個面對面的沙發。繆莎請多昂戈坐下,多昂戈一直在意着細節,以一個貴族應有的禮節和姿態,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
繆莎笑容端莊中帶着一絲嫵媚,坐下後彷彿漫不經意地用一種奇特的節奏敲着桌面。
忽然她眼神變得凌厲無比,盯着多昂戈的眼睛直接開口問到:“多昂戈伯爵,有什麼要說的嗎”
高手,就這幾個字,多昂戈就知道繆莎不好對付。
先用生命危機讓人恐懼心亂,然後沒收空間手環,最後反覆變臉,拋出不好回答的問題。
智商絕頂的多昂戈伯爵怎麼會不知道,繆莎要的並不是他的答案,而是他的反應,真實的反應。
多昂戈讓自己的眼神稍微顯得不那麼鎮定,同時讓心跳也微微地加速:“我來這裏,是爲了能給教皇太尊麗絲帝國多昂戈家族的敬意,以及豐厚的禮物。”
繆莎冷笑搖頭:“不那麼簡單吧,不要以爲意馬羅離麗絲帝國遠,在那裏,我們有足夠的報人員。”
“那麼您認爲,我來是爲了什麼呢”多昂戈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繆莎前傾體語氣急促嚴厲:“你的目的,是教皇本”
多昂戈好不容易控制住將要劇烈的心跳,她的眼睛有問題,有一種吸住目光的力量,不能看。
不,不能不看,多昂戈忽然警覺起來。
如果不看,那就是說明自己已經識破,有了應對手段,往下的每一句話,都會引來繆莎的懷疑。
這是攝魂術,一個古老流派的手段。
多昂戈彷彿被繆莎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過去,眼神變的迷離,體感覺難受地扭着,控制不住地答到:“是的,我的目的是教皇本。”
“具體說,你想獲得教皇太尊的某些關鍵東西。”
“是的,我是想獲得教皇太尊的某些關鍵東西。”
“你想得到什麼,說出來你就會得到,會感受到幸福,體不會再難受。”
“我想得到教皇的青睞,成爲他的入室教子,不是名譽上的那種,甚至可以在某些方面取代您:繆莎杜蕾兒的作用和地位。”
多昂戈伯爵彷彿一下清醒了過來,有點錯愕地:“啊”
繆莎嫵媚地笑了起來:“伯爵請別介意,請問,您給教皇帶來了什麼禮物”
多昂戈好像不太願意說,繆莎站了起來:“我知道,這禮物必定足夠打動教皇太尊,不過,目前您還不能見到他,請將禮單交給我,然後,請回去等候太尊大人的答覆吧。”
“但我的請求還沒說啊,”多昂戈有些着急的樣子:“我對太尊大人也有請求。”
“教皇太尊無所不知,您的請求他會知道的。”
多昂戈做出狐疑的表,然後彷彿無奈地點點頭,指指被戴在繆莎右手的手環,繆莎將手環遞回去,伯爵喚出一個精緻的扁盒子,雙手遞了過去:“請轉交太尊大人。”
繆莎接了過來放在沙發上:“您會滿意的,三天後,您會得到準確的答覆。”說畢走過去打開了門。
十分鐘後,體壇端莊表知的繆莎站在教皇后:“不是他。”
教皇揹着手:“你再驗證一下,你的消息準確嗎”
繆莎知道教皇說的是她的線報:三天內,從西銀帝國被盜的一顆原核晶彈,將對教皇或者索羅迦溼進行襲擊。
“是我必定持續追查,已經派出了我們洛克家族最強的力量進行查證和防護。”
“若是針對索羅迦溼,不要管。”
繆莎語氣簡短有力:“是謹遵教旨”
“好吧,讓我看看,究竟這個想進入意馬羅高層地位撈金的年輕人,給我帶來什麼樣的禮物。”
在繆莎的描述和教皇本對麗絲帝國貴族的成見中,一個想突破父親影證明自己的天才少年,帶着拜師的表面理由,其實是藉此打入意馬羅聯盟上流高層圈子的目的,這樣的形象簡直如同幼稚園小孩騙人一樣清晰可辨。
繆莎遞過禮盒,教皇感覺並沒有任何危險,果斷地打開來。
禮盒裏面只有一張羊皮紙,上面繪這一條郵輪。
飛鷹之梭
麗絲帝國最大的郵輪潛艦,不是最豪華的,但是卻是最大的,飛鷹之梭異於所有郵輪的一大特點是:郵輪內艙居然有一個標準的飛梭比賽場比沙羅曼號那後來加裝的半尺寸的飛梭場地好多了。
能在海底觀看飛梭比賽,這是一種奇特的感受,也是飛鷹之梭郵輪的經營賣點。
教皇心一動。
一時之間他又有所懷疑了,真是瞌睡送枕頭,有那麼巧嗎
正在和那個女人發愁怎麼將祭臺運送回來,祭壇所在國度根本沒有郵輪,甚至連郵輪路線都沒有,那女人要租一艘故意跑一趟,顯得很怪異。
有這郵輪的話,那一切就方便很多,郵輪可以安排隨意一個土豪,甚至讓繆莎杜蕾兒本彷彿持寵而,任地駕着郵輪去一個偏遠島鏈轉一轉,再找個藉口需要補給什麼的,停靠門羅島鏈,將祭壇裝上帶回。
這計劃幾乎完美。
教皇又在尋思,要是說這年輕人知道這個絕密,投其所好,那簡直是異想天開,這個祕密絕不可能泄露的,因爲知道的只有兩個人。
教皇雖然多疑,但是也自信,特別是這一點上,沒有人能從他腦域裏掏出東西,從那女人腦域裏掏東西更不可能,她不從別人腦域掏東西就不錯了。
既然如此,那就收下
想做自己入室教子,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幫自己解決了這個難題,那就送他富貴又如何。
教皇合起精緻的盒子,對繆莎吩咐到:“查明原核晶彈下落後,帶他來吧,我給他做洗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