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林克索要什麼都可以商量的心理準備了,但是這天使傳承卻是他的根本啊,天使傳承在他這裏,知道的人還是有一些的。
但……
這從祖輩手中傳承下來的東西,又怎麼能就這樣交出去呢?
“很抱歉,這個,我不能交給您,尊貴的神。”
“我不是神,但東西,你還是得給我。”
“您不是神?”
“你們所謂的神,也不過是強大一點的生命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崇高。還有,我都已經到這來了,就不是在跟你商量了,我只是在通知你而已,千道流。”
“閣下這般強取豪奪,是否有失公允?天使之神若是得知……”
“它要是敢來,那可能還真有點意思。”
“……”
囂張!
這纔是真的囂張,如果不是腦子有洞,那就是林克這個人確實是有着不懼神明的實力!
實際上,如果只是斗羅大陸二級神的實力,那林克是真的沒有看在眼裏,他估摸着自己現在直面二級神都能夠戰而勝之,主神的話,可能還差了些,但是主神是不可能輕易降臨這個低等級位面的。
所以林克纔敢這麼囂張,即便這是屬於天使之神的地盤。
Why?
他之前在羅剎神的地盤都敢直接把對方的虛影給斬了,又怎麼會在意這天使之神呢?實際上除了修羅神能讓他有所忌憚之外,其他的,那是真的沒有放在眼裏。
林克站在這,交流羣就已經在採集這天使傳承之地的數據了。
那原本雕像手中的金色長劍,落在了他的手裏,下一刻就消失了,千道流也就在那一刻出手了,對林克發動了他的最強一擊,帶着璀璨金色光芒的一劍。
只可惜。
這樣花裏胡哨的操作,就這樣被林克一JIO就給踹飛出去了。
“死心吧,你們天使一族留着這傳承也沒用,就算是未來千仞雪能成神,也沒用,修羅神和海神傳人註定站在了你們的對立面,比比東吞噬你的兒子,她遲早都能成神,比起你和你兒子,她和她的女兒纔是真正的天才,兩個都是註定了成神的人。”
千道流沒想到林克居然連這些都知道。
可是他也發現,自己現在似乎連一絲魂力都無法調動,陰沉着臉,“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自己去查查不就知道了麼,還有……你兒子千尋疾,這種貨色,死了也死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照顧好你孫女吧。”
“你!”
“難道他不是?這貨怎麼死的,你心裏沒點數?”
“……”
“東西反正我是到手了,你準備要留我下來喫飯?”
這神之傳承的數據,交流羣正在慢慢的分析,之前被解析完的幾個神位,現在在積分商城裏都已經能夠用積分來兌換了,林克作爲數據採集者,也得到了一份數據的備份。
簡單的說。
這些傳承他都有了,甚至不需要經過什麼考覈就直接成神的那種。
林克淡淡的的看了一眼千道流,“省省吧,如果不想武魂殿在不久的將來被徹底覆滅的話,野心就不要那麼大,帝國什麼的,你們也不怕步子邁的太大拉到胯了,真以爲武魂殿就無敵了?唐晨和波塞西可都還沒死呢。”
但是卻中了林克的禁錮。
渾身上下的魂力都被鎖定在體內,根本無法調動,他甚至無法使用魂技,使用武魂真身,這種感覺就像是一般的魂師突然進入了殺戮之都一樣的感覺,所有的魂技都無法使用,甚至連調用魂力都非常的艱難。
“閣下,可否告訴,爲何海神和修羅神傳人會與我武魂殿爲敵?”
“那得要問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了……走吧,去見見比比東。”
這失去了神之傳承的神殿。
其實就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了,即使千道流也許還能夠有什麼手段能夠溝通天使之神,那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即便天使之神再次賜下傳承,千仞雪未來成神了也不可能是林克的對手。
靠着傳承才能夠成神的。
都不咋地。
千道流也是在林克等人走後,這才吐血倒下,就剛剛他還在死撐着,這個傷,並不是林克打的,而是他企圖用魂力去衝擊林克給他留下禁制,所以才傷到了自己。
聖龍鬥羅攙扶着千道流:“大供奉……這位少年,真的不是神嗎?”
千道流:“是,就算他不是,他也有着屬於神的力量,而且在神中也絕對地位不低。”
在千道流所認知的世界裏,能夠擁有這等力量的,只有神祗。
聖龍鬥羅欲言又止:“可我們的計劃。”
千道流擦掉了嘴邊的鮮血,“暫時擱置吧,有此人在,武魂帝國的計劃沒有任何的希望,現在連天使傳承都被奪走了,我們日後行事必須謹慎行事了,這位少年知道的東西很多,我甚至不知道他還知道些什麼。”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現在的我們,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我只希望他取走了天使傳承之後不會再與我們爲敵。”
“那教皇那邊?”
“別管她了,比比東這個人過於自負,也許會在這位少年手裏喫大虧的。”
千道流的眼神變得比剛剛清明瞭不少,他本以爲自己會死,但林克似乎無意殺他,只是奪走了天使傳承,而且從他剛剛的話裏也能分析出一些事情來,林克知道的事情很多,不止是現在、過去,甚至是未來!
但至少,林克絕不是一個弒殺之人。
千道流比誰都清楚,剛剛那一腳的巨力,如果不是林克在最後關頭收回了力量,他十死無生。
“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太清楚,但有他也許跟最近天外來的那幫異獸有一定的敵對關係,這對我們來說,也許是好事。”
“這還能是好事?”
“至少,他並沒有敵視我武魂殿……天使傳承,修羅神和海神傳人,比比東,看來老夫真的老了。”
千道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