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麼?”
看荀悠望着他半晌不說話,君竹心不禁心跳加速,側過身去,心怕叫她看出端倪來。
“沒什麼,那我繼續回屋裏等着了,等下如果那四爺出來了,你們自己走就是,我去找諸大夫。”
荀悠嚴肅的叮囑他,就怕他到時候熱心的還來招呼一聲。
君竹雖不知道面前這小人爲何突然囑咐這麼一句,但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定當照辦不是。
“好”
兩人各自離去,但君竹行到拐角就停住了,默默觀察着荀悠的一舉一動。
荀悠回到屋子,將門虛掩着,打算若等下那君竹還是帶着柳四爺過來了,自己也好跑。
正好,暗處的君竹可以透過門縫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疑竇叢生:她真是荀悠?那爲何不認識我?還是太久沒見已經忘了我的樣子了?
“誒,看來還是我離開太久了,她竟然都把我當陌生人了。”
……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荀悠終於聽到外面有了動靜。
諸長欽開門送柳秉出去,對方卻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徽元,怎麼了?”
柳秉猶豫的張開嘴。
諸長欽瞭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你放心,我嘴巴多牢靠你還不知道?”
“那就好。”
柳秉放下心來,與諸長欽並肩往外走,沒走兩步,他又停下了。眉頭緊鎖的望着諸長欽,喉結滾動,似乎在糾結該不該說出來。
諸長欽見他愁容滿面的樣子,覺得好笑,不自覺笑出聲:
“你這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可不像往常行事果斷的你,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難不成是我拜託你的那件事有了阻礙?”
想到自己可能猜測準確,諸長欽也皺起了眉頭。
“哈,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託我找的那幾樣東西中有兩樣有些困難。”柳秉趕緊安慰他道。
“什麼困難?”
諸長欽焦急的追問。
“先說那杔竺草吧,只長在上疆古荒嶺一帶,而那恰巧是上疆越氏家族的陵墓園,進不了啊!這越氏家族何許人也,東黃大能們不是出身越家,就是與越家沾親帶故;它跟我們就好比大象和螞蟻,高攀不上,更別說進人家陵墓園採杔竺草了,就連國主親自去求也未必得進。
還有那傀儡人偶更是沒戲,與你家妹既要八字匹配,還要精魄能相融,天底下哪找得到這樣的活死人,除非她是那傳說中的屍魃,無三魂六魄,卻能行走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