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夫,我母親的病是不是……”
“容我再確認一下。”
說罷,黃大夫取出藥箱裏的銀針。分別紮在婦人面部幾個穴位上,手臂和腿上也有。
徐才子屏住呼吸。
見氣氛凝重,荀錢就想着說點什麼緩和一下。
“不知徐才子是在哪個書院讀書啊?我四弟也同你一樣是儒生呢,說不定你們書院挨着也不一定。”
果然,徐才子被轉移了注意力。
“哦?不知道這位小兄弟的四弟在哪所書院讀書?我可是在州尚明書院入學呢。”
說到自己是尚明書院的學子,徐才子還有點小驕傲呢。
“那正好,我四弟是在州覽書院讀書呢,好像兩個書院都是在南都府,挨的也挺近,說不定你們還有互相聽說過呢。”
聞言,徐才子有些喫驚,面前這人不過一藥徒,沒想到他兄弟卻是個儒生,還是在州覽書院,那可是第一書院啊。
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荀錢,眼裏懷疑之意盡現。
“州覽書院可是第一書院,能進去的可都是出類拔萃之人,且大多是少年英才,看來你兄弟定是個才華橫溢的儒生,不知他姓甚名誰?”
荀錢早聽明白了他剛纔言語之間的鄙視,現在看見對方知曉自己四弟學府比他還高那種驚訝,心裏不知道多得意了。
“我四弟你定聽說過,曾經聞名嘉陵的少年才子荀好。”
“荀好?!”
眼前人瞬間呆怔在原地,弄的荀錢雲裏霧裏,不知是自己四弟名號太大嚇到別人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四弟的名號。
“對啊,我四弟叫荀好,怎麼?你有聽說過麼?”
“哈哈哈哈哈”
面前的徐才子突然大笑,嚇得黃大夫手一抖,差點就扎偏了,氣得怒吼。
“你們給我出去!”
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兩人渾身一顫,徐才子立馬止住聲音,拉着荀錢出去。
剛出來,荀錢就怒甩開徐才子的手,怒瞪着他。
“不知道剛徐才子笑什麼?我四弟很好笑麼?”
邊說着,步步逼向徐才子,眼底盡是陰沉。
沒想到徐才子卻挺起胸膛,絲毫沒有懼意。
“你四弟好不好笑可不是我說了算,是整個州覽書院覺得他好笑,整個南都府都覺得他好笑,他如今已經成了儒生們的笑話了!”
荀錢震驚的張大了嘴。
徐才子看到他的神情,心下了然了,看來這骯髒事那荀好還沒敢往家裏說呢,也罷,那自己就幫他一把,誰叫他平時總一臉清高的樣子。
“你還不知道啊,難道荀好回家後沒給你們說麼?也對,這麼恥辱的事怎麼能跟你們說。”
“回家?恥辱?”
原本震驚的臉上眉頭皺得更深了。
“對啊,荀好如今已是儒生們的恥辱,並且已被州覽書院除名。”
說出這話時,徐才子嘴角上揚,掩不住的笑意。
荀錢已然接受不了這個天大的事實,手捂着胸口,企圖壓下一腔憤怒,顫抖着聲音繼續問道:
“憑什麼?爲什麼?”
面前人朱脣輕啓,一字一句道:
“因爲你的四弟——荀好,有龍、陽、之、好。”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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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芳園各個院子已經熄燈,唯獨荀悠的桂園還隱隱泛着燭光。
陰影中的王秀娟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從懷裏掏出一小包東西,打開一看,紅色粉末。
“哼,看你這次現不現原形。”
說完。她將這紅色粉末盡數倒進了面前的一碗湯裏,還用手攪勻。
完事後,起身小心翼翼的端着這碗湯向荀悠的屋裏走去。
……
“啊!秀娟啊!我的秀娟啊!你怎麼還沒來啊,我都快餓死了!”
“來了來了!”
荀悠仰躺在牀上無力的叫喚,終於在她感覺自己要餓死了的時候,她心心念唸的王秀娟終於來了。
“啪”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放在桌上。
荀悠立馬起身,快步衝到桌邊,端起肉湯就準備喝。
“啊啊啊燙燙燙……”
手裏傳來的灼熱使她大叫。
“你慢點,等湯涼了再喝嘛,又沒人跟你搶。”王秀娟提醒她道。
“等它涼了,我也涼了。”
荀悠仍舊不死心,努力對着這碗肉湯吹氣,還向王秀娟招手。
無奈的王秀娟也上前同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