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馬上求饒。
這副可憐模樣看在華生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這纔對嘛,這纔是一個小姑娘應有的樣子。”
說着,又打了一個響指,小腹的疼痛感立馬消失。
荀悠緩緩起身,整理了下儀容,斜眼觀察旁邊一步之遙的華生,趁其不備,突然衝過去!
“啊啊啊!死丫頭你放手!放手!”
華生蜷縮着身子,一隻手按住腰間的爪子,一隻手扯着少女的頭髮。
“不放!你不是要弄我麼?來啊!看誰弄死誰!”
說着,荀悠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啊啊啊死丫頭你快給老子放手!你他孃的到底跟誰學的掐人!你信不信我又讓蠱蟲咬你了!”
“來啊!你讓它咬我,我就掐死你!看誰先死!”
“你!”
華生已經疼的失去了理智,向來優雅如他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想召喚蠱蟲,奈何卻騰不出手。
見荀悠依舊沒有鬆手的態勢,狠下心,手使力往後扯!
“啊!你還敢用力,看老孃不掐死你!”
“啊!!疼!”
……
少女掐腰,少年扯頭髮,兩人都疼得吱哇亂叫,愣是沒一個人捨得放手。
原本安靜的佛堂頓時好不熱鬧,讓守在外面的宛書也不禁好奇,裏面兩人到底在幹嘛?叫那麼大聲的?
許是累了,兩人默契的鬆了下手上的力道,又趁對方大口喘氣的時候,唰一下收回手。
兩人各自整理儀容。
“丫頭,說,你到底跟誰學的掐人,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姑娘家了,我看你這麼兇悍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哼!”荀悠冷哼一聲,這可是結了婚的婦女必備禦夫術。
華生解開衣衫撩起裏衣,心疼的看着被荀悠掐得紫青的雪白細腰,手指輕輕觸碰…
“嘶!真疼!”
看他那副痛苦的模樣,荀悠心裏暢快了不少,她平生最討厭人威脅她了;越逼她,她反而豁出去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
“欸,把我肚子裏的那東西弄出來。”
聞言,華生擡起手,手指微動……
“你要是再敢讓我疼一次你試試,我就喫砒霜毒死自己你信麼?”看出他的小心思,荀悠立即說道。
對面的人果然害怕得放下了手。
“放心,這蠱蟲對你沒害處,就是有了它,我就知道你在哪兒了,免得又找不到人。”
原來這是個gps啊!不疑有他,荀悠這才放下心來,畢竟自己和他生死連在一塊,他不敢真對自己做什麼的。
“那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
華生這纔想起了正事,穿好衣服後,從袖子裏掏出一樣東西仍給荀悠。
荀悠撿起來,看外形是一個玉佩,但是摸着卻是軟軟q彈的,讓人心生食慾。
“這個東西,叫做鰝(hao),你找個機會,把這個東西給榮青喫下去。”
荀悠詫異地看向他,這傢伙怎麼知道她和榮青認識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是了,在詩詞大會!
那他給的這東西是毒藥?
“你給的這東西是毒藥?”
“不是,但也不是好東西。”
“那你這是要害他?”
雖然聽到華生否認了這不是毒藥,但荀悠心裏還是不放心。
見荀悠一臉不安的樣子,華生忍不住調侃。
“看你這擔憂的樣子,難不成你喜歡他?”
面前少女頓時臉紅,雖然對榮青沒有那方面的幻想,但畢竟中年婦女開不起玩笑。
華生被她罵了一句,也不惱,上前替荀悠整理頭髮,剛開始荀悠還抗拒兩下,後來見他不像要使壞,索性就任他去吧。
頭上的手溫柔的給她梳理頭髮,聲音也跟着柔和了許多。
“丫頭,就讓你幫這個小忙而已,我知道你和榮青私下定是私交甚好。放心,我不害他,但我需要藉助他的手得到一樣東西,所以,你懂的。”
溫柔的聲音在頭頂盤旋,荀悠仍然有些懷疑,但也明白這人定是不會給她說清楚的,乾脆假裝乖巧的點頭。
“好,你自己說的哦,不害他,不然到時候我就自殺,看你怎麼辦!”
少女惡狠狠的威脅着自己,華生頓時覺得好笑,忍不住又想八卦一下。
“你真的不喜歡榮青?怎麼還爲了他要以自殺要挾我?是真不怕死還是爲了他連命都豁的出去?”
荀悠無奈的搖搖頭。
“我真不喜歡他,不過我確實和他私交甚好,他幾次救過我的命,我好歹得還他人情不是。”
“幾次?”
聽到荀悠這樣說,華生在腦海中仔細回想和荀悠初相遇時,她拼命逃竄,有一個人來救她。
當時天黑沒太看清楚,自己好不容易甩開他;後來荀悠和自己籤契約時,那光芒閃到了自己眼睛,這個人又趁機回來救荀悠;看那身形,好像與詩詞大會見到的榮青有些相似,不會那個捨命救她的人就是榮青吧?
看來這兩人早就認識啊!
想到這,華生心中有些不滿,至於爲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他本以爲這丫頭不過是個普通的青匾族女,沒想到不僅有通天的本事,結交的人也都是大貴之人。
看來,以後不好掌控她了。
荀悠已仰頭看着華生思考的樣子許久,心裏不禁犯嘀咕,這人莫不是又想着什麼法子來整她吧?
呆愣的華生眼神逐漸清明,突然看見一雙烏黑的眼睛盯着他,嚇得跳開。
“你看什麼呢?嚇死我了。”
“嚇你?我可不敢,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事嚇到自己了。”荀悠嘲諷道。
“行了,我走了。”
聽到華生說走,荀悠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看見她這副樣子,華生眯起眼,像是又在醞釀什麼動作。
荀悠馬上轉過身去。
…………
此時道光寺山腳下,還有一個人在等待着荀悠,正是榮瀾。
他這幾天在四處尋找荀悠,一番無果後,他猜測荀悠定是躲起來了。
想起詩詞大會結束時,荀悠是同一名少女和婦女一起走的,於是他就順着這兩人找,果然被他發現了端倪。
後來他買通了院長身邊的婢女,幾經打聽才知道荀悠原來被院長藏到了這個道光寺。
現在,他站在道光寺山腳,心情忐忑,腳步猶豫。
他在想等下見到荀悠到底該怎麼和她相認,明明他倆是老鄉見老鄉,應該兩眼淚汪汪纔是。
可上次在詩詞大會上,明顯荀悠在他念出《詩經》時就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卻還是淡定的上臺同他比較。
這說明荀悠對他這個老鄉並不是很驚訝,說不定她剛穿過來不久,所以內心的激動不能和自己一個老油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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