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有輕微起牀氣的荀悠很是不滿,小嘴一個勁的嘟囔。
“阿孃,不就相個親嘛,你女兒我如此花容月貌的,不用上妝。”
“相親?相親是什麼?你又說些什麼新鮮話,不過後半句你說的不對啊!什麼叫不用上妝了,你在芳園學的婦經都忘光了,女子當以修容才能面客。”
金小翠打掉荀悠不安分的小手,耐心的教育她道。
荀悠只覺得腦子裏一陣嗡嗡作響,撒也沒聽進去,什麼女德?什麼婦經?那都是鬼扯!她是現代人!即使在異世生活了四年她也是現代人!
不是什麼封建愚昧的古代人。
“阿孃,其實我可以自由戀愛。”
輕飄飄的一句話進入金小翠耳朵,她仔細辨認那四個字——“自由戀愛”???
“自由戀愛?又是什麼意思?”金小翠懵懂的問道。
荀悠張了張嘴,沒敢說出來這四個字的意思,只能說道:
“就是女兒萬一日後有了心上人怎麼辦?那和這公子……還成親麼?”
聽到這話,金小翠停住了爲荀悠梳妝的手,驚訝的看着銅鏡裏的她。
“是不是榮大公子要回來了?”
荀悠頓時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腦海裏閃過她與榮青離別的畫面。
那小子好像說過,他什麼時候回來來着??
荀悠仔細回想榮青的歸期,金小翠靜靜的等待着她的迴應。
許久過後,荀悠終於回過神來。
“我想起來了!榮青說過他會在他生辰的時候回來!”
“真說過啊!哎喲!我就說嘛,我的閨女怎麼可能被別人給拋棄了,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姑娘!”
金小翠頓時笑得腰肢亂顫,臉上的粉都撲撲的往下掉,剛好掉在荀悠臉上。
荀悠滿頭黑線的用手接住,一隻手連忙擦臉。
“阿孃,粉掉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金小翠尷尬的擦擦臉,順手拿過粉餅又往臉上撲了一層,荀悠看得是膽戰心驚,可別又掉我臉上了。
待金小翠補完妝,荀悠趁現在她高興的空擋,說道:“那我今天?”
“還是得去!”
金小翠無情的打破了荀悠的幻想。
“爲什麼?榮少爺不都要回來了麼!”荀悠又拿榮青當擋箭牌,抗議道。
“榮少爺是要回來了,可你們分開了可是有三年之久呢!萬一他變心了呢?誰知道,所以,得準備個備胎,以備不時之需。”金小翠胸有成竹的說道。
喲呵,還知道備胎這個詞呢,看來古人造詞能力也挺強的嘛!
荀悠心裏感嘆着,嘴上還是說道:
“你放心,榮少爺不會變心的。”
“不,男人心海底針,還是多看看的好,萬一這個更好呢!”
金小翠不顧荀悠的反對,堅決把她打扮好,送上了馬車,笑着揮手。
荀悠坐在車裏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會被逼着相親,誒!重活一遭的感覺真不好。
……
馬車慢悠悠的駛進嘉陵城,到了紅樓。
紅樓依舊整體紅色,即使經歷了三年前的那場大水,紅樓依舊是整個嘉陵城最扎眼的建築。
荀悠下了馬車,立馬就有小二上來迎接她入門。
“這位娘子,你是坐堂還是包間?”
如今荀悠已經不能被稱爲小娘子了,而是娘子!阿哈~
“不知娘子貴姓?”小二接着問道。
“姓荀,應該有兩男一女已經到了。”荀悠道。
“兩男一女?”小二眼睛在腦子裏轉悠一番,這纔想起來是誰。
“好嘞,娘子請跟我來。”
“嗯。”
小二領着荀悠到了二樓一個包間,正準備擡手叩門,被荀悠止住了。
“我自己來就行。”
荀悠做着口型,精明如小二,自是明白了這番暗示,悄悄的退了下去。
待小二走後,荀悠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趴在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官人,母親可真是通知了小妹?怎麼還沒到?”
說話的是荀悠的大嫂,吳一諾,爲人大大咧咧,直腸子一個,所以說話老是得罪人。
“唔,應該快了,我們先喫,先喫,來,吳剛兄弟,咱倆碰一杯。”
吳剛????怎麼天上神仙還下來了?原來我是嫦娥流落凡間得化身啊!
荀悠自娛自樂的默唸道,繼續趴在門上聽。
“荀來兄,趁現在舍妹沒來,不知我可否問幾個問題?”
說話的聲音甚是溫潤如玉,聽着,應該是一個謙遜有禮的人。
聽到他有問題,荀悠好奇心被勾了上來,屏住呼吸的趴在門上。
“哦?吳剛兄你但說無妨,但凡是我能解答的,我定知無不言。”荀來道,如今他也被這書生氣得吳剛帶得說話文縐縐的了。
“不知舍妹可會執筆?”吳剛道。
“執筆?我家小妹當然會執筆了!她當年可是——”
話音突然斷住,聽得出來,應該是荀來被自家媳婦止住了。
荀悠滿意的點點頭,她這大嫂可是自己的小迷妹,之前她就同這大嫂囑咐過,如今歲月流轉,大家都已忘了自己,所以定不要再同外人說起以前的事,她要低調!
現在看來,這大嫂挺配合自己的嘛!不錯!是個好樣的!
許是聽出了荀來有沒說完的話,吳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追問道:
“荀來兄可否說完下半句?”
“額……”荀來猶豫的看着自己媳婦,吳一諾桌子下的手使勁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他臉瞬間漲得通紅,就是不敢叫出聲來。
開玩笑不是,他是大老爺們,豈能被自家媳婦給掐得亂叫?!
上疆要變天了,自打建和三十七年八月起,連着一個月。
在最炎熱的整九月裏,先是大長公主熹昭薨落,隔天其女便失蹤,然後,四大家族的褚家老祖前往陵秀山閉關,緊接着,宗、殷兩大家族聯姻,而常家居然公開撕毀與司、殷兩家的平湖條約,與之決裂。
與此同時,青帝下令將太廟遷至蕪崖山,帝都譁然,整個由四大家族控制的資金鍊重新洗牌。
而此時的始作俑者越西淮呢?正在地宮中和某個魔鬼鬥智鬥勇,痛苦的煎熬……
上疆要變天了,自打建和三十七年八月起,連着一個月。
在最炎熱的整九月裏,先是大長公主熹昭薨落,隔天其女便失蹤,然後,四大家族的褚家老祖前往陵秀山閉關,緊接着,宗、殷兩大家族聯姻,而常家居然公開撕毀與司、殷兩家的平湖條約,與之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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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始作俑者越西淮呢?正在地宮中和某個魔鬼鬥智鬥勇,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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