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霜激動的跳到荀悠面前,捂住她的嘴。
“你再敢亂說,信不信我……打你?”
荀悠脖子一橫,打開她的手,指着自己的臉,“來,有本事你打,往這兒打!”
少女厚臉皮的模樣,楊雙霜忿忿的放下手,怒瞪了荀悠一眼。
“你再不正經點說話,我是真的會打你了!”蒙屹生看着荀悠說道。
這丫頭何曾怕過他?除了一次見面,但那之後,懟他那是順手拈來,就沒佔過下風。
果然,荀悠立馬換了副臉色,嬉皮笑臉的拉過一張凳子,坐到兩人之間。
“欸,你倆真沒有什麼?這師兄妹的故事又不是什麼違背倫理道德的事,要真有,也沒什麼,我又不會說出去。”
“荀悠!”
蒙屹生和楊雙霜齊聲怒吼。
荀悠這才乖乖閉嘴。
“宛書,出去守着。”蒙屹生對還蹲在角落的宛書說道。
“喏”宛書起身退下。
蒙屹生兩雙大手把荀悠屁股下的凳子輕易地往自己拉過去。
兩人近距離面對面,鼻尖與鼻尖不過相隔三十米。
如此霸道總裁的行爲,荀悠絲毫不爲所動,反而不安的身體向後仰。
“你幹嘛?”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蒙屹生道。
“什麼東西?”荀悠挑眉說道。
“把手伸出來。”蒙屹生神神祕祕的說道。
荀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出來,蒙屹生大手在她手上摸了一下,一對琉璃戒指出現在掌心上。
“這是什麼?”荀悠好奇的說道。
“這是日月對戒,這可是個好東西哦~~”楊雙霜眼紅的說道。
本來這東西,是昨天宛書奉了蒙屹生的命令,要拿去給荀悠的,結果半道上被楊雙霜看見了,給搶了去。
今天又一不小心被蒙屹生髮現了,生生的給奪了回去,氣得楊雙霜直跺腳,
剛纔兩人相擁的場面就是這東西做的鬼祟。
“日月對戒?好東西?它是有什麼功能?”
荀悠發出好奇三連問。
“唔,也沒什麼,這日月對戒刻着咱倆的名字,戴上它,以後你若是有難,我就能感應得到,你若是生命垂危,我更能通過這個給你吊口氣。”蒙屹生淡淡道。
“這麼厲害?”荀悠驚訝道,仔細瞧了瞧手上的兩個小玩意兒,接着感嘆道:“那這可比婚戒實用多了,若婚戒是這樣的功能,便少了些癡男怨女。”
“婚戒?”楊雙霜好奇的看向荀悠,“那是什麼東西?也是對戒?”
蒙屹生也疑惑的望着荀悠。
兩道灼熱的目光射了過來,荀悠尷尬的笑了笑。
“小的時候我大哥給我講的,說是他之前看一個話本,上面一個才子,用戒指作爲定情禮物送給自己心儀的女子,後來,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戒指,就被他們叫做婚戒。”
荀悠語氣真誠,說的跟真的似的,蒙屹生和楊雙霜竟真的當了真。
楊雙霜陷入了這浪漫愛情故事中,而蒙屹生則神色複雜的望着荀悠。
盯得荀悠莫名有些心虛。
“行了,這戒指我收下了,沒什麼事我走了。”
說罷,荀悠快速的逃離,慌張的背影落在蒙屹生眼裏,心裏更加篤定了那個想法。
這丫頭,原來一直喜歡着我啊!
鬱悶如荀悠,她要是知道了自己被蒙屹生亂想成了這樣,定會折回來,扇他兩巴掌,讓他醒醒腦子。
……
荀悠離開紅樓後,轉道去了清安堂,她想去打聽一下荀好的消息,已經三個月沒來家書了,她有些擔心。
她也曾問過諸長欽,可諸長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安慰荀悠道:“你四哥說不定行軍換防去了,行蹤不定,這纔沒有寫家書,再等等。”
荀悠也沒參過軍,也不懂部隊規矩,看諸長欽說的那麼篤定,她便放下心來。
但既然今天來到了城裏,就順道再去問問。
……
清安堂。
自從諸長欽回來後,這裏又恢復了往日的人滿爲患,長龍老是排在十里長街外。
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
荀悠像往常那樣,進了清安堂,直奔內院而去。
她每個月都要來個一兩次,和清安堂的大夫和夥計都熟悉了,所以,她每次來,大家都只是打個招呼,再閒聊幾句,至於後院,得了諸長欽的囑咐:任由她去。
荀悠熟門熟路的來到諸長欽的房間,門是虛掩着的,她貓着身子往裏看。
沒人?那門開着幹嘛!
“幹嘛呢!”
“啊!”
荀悠驚魂未定的拍着胸脯,氣憤的看着突然從身後竄出來嚇唬自己的人。
諸長欽強忍住笑意,對荀悠擺了擺手。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什麼?作賊心虛?我做什麼賊了?我特麼偷你心了?”
荀悠用手指狠狠的戳向高自己半個身子的諸長欽,他胸前的衣服已經凹陷下去了好幾個坑。
諸長欽痛苦的捂着胸口,後退兩步,“我說你這丫頭,越來越兇了啊,你這樣子可是嫁不了人的!”
荀悠正想懟回去,又被諸長欽打斷說道:“還有,你這說話也不害臊,什麼叫偷我心了?你這番直白的話,若是給旁人聽見了,小心給你安上一個放蕩女的頭銜,到時候你會被送進戒律所,好好改造。”
最後兩個字,諸長欽也學着荀悠,用手指狠狠的戳着她的額頭。
不過只戳了一下,就被荀悠躲開了,眯着眼看着他。
“你再動手試試?”
諸長欽訕訕的放下手,轉身進了屋。
這丫頭,就是母老虎,只能順毛,不能拔毛。
荀悠跟着他進去,找了個椅子坐下,諸長欽一邊整理書案上的竹簡,頭也不擡的說道:
“又是爲你四哥的事來的吧?”
“知道就好,快告訴我,他來信了麼?”荀悠希冀的眼神望向他。
然而,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沒有。”
“你是不是騙我!我四哥是不是壓根沒去參軍?!”荀悠拍桌而起,激動的手指着諸長欽。
聽到她這句話,諸長欽手突然頓住,擡頭看着她。
“我沒有騙你,幾天前我就已經修書一封至我同僚那,問了荀好的情況,他說荀好正在做夜貓,不方便聯絡。”
“夜貓?什麼是夜貓?”荀悠好奇的問道,這難道是夜貓子的意思?
“就是探子,打探消息的兵,因爲都是在夜裏行動,所以叫夜貓。”諸長欽耐心的解釋道。
荀悠心頓時下沉,“那他不會有什麼事吧?都三個月了!”
“放心,夜貓人少則數月,長則幾年,反正,這幾個月你就耐心等着吧。”諸長欽鎮定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荀悠雖是解了疑惑,但內心越發凝重。
數月?還是臥底,這其中兇險又何嘗可知,但願荀好能安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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