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月光閃一閃 >第021章 救命稻草也不牢靠
    鄒劍更是疑惑了,他這個‘實話實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清心寡慾五六年了,受什麼刺激了?

    鄒劍想從他的臉上找點提示,可什麼答案也沒有,小心翼翼的問:

    “是……結了?還是沒……沒結呀?”

    “你特麼的,我讓你說呢!你又來問我!”

    任飛揚哭笑着。

    “你就實話實說就好!實話實說!”

    “那我……不是,你自己怎麼不說啊?”

    “我說了,人家不信啊!”

    鄒劍眼珠子往上一翻:

    “哦!那我懂了!”

    扭頭看着何星月,下巴往任飛揚那邊一擡:

    “他都單身三十多年了,絕對是憑‘實力’單身!我估計還是個處男吧?哈哈哈~~”

    何星月那不爭氣的臉又開始發燙,他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可還是聽到了。

    她到底是什麼血型?爲什麼總是往臉上跑?

    哇~~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鄒劍看到紅了臉,手都不知往哪兒放的何星月,給任飛揚拋了個媚眼:

    “我走了!你悠着點兒!”

    好啦,又是孤男寡女了,針也打完了,接下來時間會是無比漫長,怎麼過?

    何星月心裏這麼想,任飛揚可不這麼想。

    不能給她任何想要離開的機會,他拿過牀邊的手機,發了條消息。

    何星月看任飛揚的氣色好了很多,說話也有氣力了,應該不會有事兒。

    今晚肯定不能在這裏的,一定得想個辦法……

    她把飯板架在他面前,把粥和湯端過來,放好:

    “任總,你的午餐,請慢用!”

    “一起,粥是我的,湯是你的!”

    “啊?不不不!我出去喫就行了,這些有營養的東西都是給你的!”

    “醫生說的話你沒聽見呀?只能喝粥!有油的東西都不能喫!這湯,是我媽,特意給你熬的!”

    “今天不能喝,你就留着明天喝嘛!又不會壞!”

    “三天,三天我都只能喝粥!”

    “既然是你的辣條害得,就罰你陪我喝湯,我就不找你賠償損失了。”

    算了,懶得跟他廢話了,喝吧!

    飯後,何星月洗好餐具,把任飛揚的牀搖了下去。

    “你幹嘛?我需要躺下嘛?”

    突然被何星月把牀搖下去,他正在看手機,還以爲地震了,驚愕的左右看一看,才發現是她在搖牀。

    何星月頭都沒擡,繼續邊搖牀邊說:

    “你這時候需要休息,剛好喫完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出去一趟。”

    “出去?出去幹嘛?”

    “買東西!需要向你彙報買什麼嗎?”

    “不需要,我知道,你是去買衛生巾吧?”

    牀平了,何星月起身,伸手拿包,看都沒看他一眼:

    “買給你用!”

    “不夠,尺寸太小了!”

    “哈?……”

    何星月被說愣了。

    “我現在需要紙尿褲,最大尺寸的!”

    “好,知道了!”

    知,知道了?知道了還走?

    “回來!”

    何星月停住腳步。

    “知道了,還不扶我去洗手間?”

    額~~原來,他意思是要上廁所……

    她?扶他?上廁所?開什麼玩笑!

    能怎麼辦?

    十分鐘後,他扛着腰,打開洗手間的門,何星月不情不願的伸手,把他扶牀上去。

    儘管精神氣色好了很多,走路兩條腿依然哆嗦。

    終於,她可以出去了,走出醫院的大門,晴空萬里。

    拿出手機在通話記錄中找出一個陌生號碼,確定通話時間是早上六點四十,撥了過去。

    “喂,阿姨,我是何星月……嗯,您好,那個,您什麼時候過來呀?……啊……額……這樣啊,可是我這,這,不太方便呀……哦,沒事兒,您好好照顧叔叔吧……嗯,沒事兒……好,阿姨再見……”

    最後那句“阿姨再見”,又漏氣又無力。

    本以爲,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那是他兒子,她肯定牽掛,誰知她卻說任飛揚的爸爸血壓有點高,她得在家照顧“揚揚”爸爸。

    還說不要告訴揚揚,怕他因爲擔心,不好好治療。

    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家沒有兄弟姐妹嘛?沒有親戚嗎?爲什麼非得是她?

    哈哈哈哈,因爲任飛揚呀!

    他給他媽媽發過消息的呀!

    說是出去買東西,總得買些什麼吧!

    除了買喫的,好像沒什麼可以買回去的。

    對!再買一本書,買本小說吧!一看就停不下來,時間才能過得快!

    回到病房,任飛揚沒醒,睡得很香,她乾脆把窗簾拉上,讓他一覺睡到明天早上,她才清靜。

    輕手輕腳的曲起膝蓋,躺在沙發上,拿出那本【瘋狂心理師】。

    “自從不要臉了,做人輕鬆多了!”書封上的一句話,爲什麼突然覺得這話這麼有道理?

    可是怎麼個有道理,她又說不上來。

    當看到一個心理醫生鼓勵病人跟他十年的女友分手時,她覺得真是荒唐!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他們可是已經在籌備婚禮了。

    這是主角耶,怎麼可以是這樣的人設?

    當看到病人終於如釋重負,夜跑在寬敞明亮的公路上時,何星月在不知不覺中,眼角溼潤了。

    是啊,病人的家人,女友,女友的家人肯定會因爲分手難過,可當他因爲壓力尿不出,各種不舒服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是痛苦的。

    他到底是應該讓他們快樂,痛苦着自己,還是要自己活的輕鬆快樂?

    病人一直難以言語的病痛好了的時候,何星月不也是替他開心的嘛?

    所以,醫生錯了嗎?

    ……

    “你,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何星月驚慌的後退着一邊往房間裏面走,一邊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這裏明明是vip病房,只住了任飛揚一個病人,白天也沒見他哪個親戚過來,怎麼會大半夜的有個女人從洗手間出來?

    她看着何星月笑着,一句話也沒說,伸出一隻手要拉她。

    何星月扭頭看一眼任飛揚,他卻是驚慌的看着何星月,伸出一隻手,想要拉住她,看她身後的人,眼神是那樣恐怖。

    瞬間她覺得不對,趕緊伸出手想拉住任飛揚,就那麼幾步路,她就是跑不快。

    回頭,她依然笑着伸出那隻手,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眼看後面的手要抓住了,前面的手又夠不着,急到極致,她用吶喊來助力,就像長跑到最後的百米衝刺一般,拼出全力叫了出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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