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炮灰的邊緣掙扎 >第七章 失竊
    匕首泛着冰冷的寒光,徐夫人的脖頸被刃尖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她臉色蒼白如紙,雙腿忍不住顫抖,哭着喊道:“裕兒救我。”

    徐添裕見到母親如此,急忙安慰道:“母親莫慌,我定會救出你的。”

    那女山賊見狀又低下頭,在徐夫人耳邊輕聲低語道:“夫人可別再抖了,刀劍無眼,我怕不用我動手,夫人就自己撞在刃上了。”

    徐夫人身子一僵,不敢再動彈。

    “哈哈哈哈。”女山賊得意笑道,“交出財物,放我們走,我保你母親平安。”

    “好,我放你們走,財物你們也可以帶走,但不許傷我母親一根毫毛。”徐添裕冷靜地說道。

    被忽略在一旁的俞愔終於逮着機會從儲物袋裏取出一隻陶壎,準備使用音控之術。

    壎聲悠悠傳來,這時候竟然還有人有心情吹奏曲子,衆人納悶地望向聲源處。

    也就在此時,徐添裕找準女山賊分神的剎那,閃電般地出手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落地。

    徐夫人仍保持着被威脅的姿勢一動不動,待反應過來自己已獲救後,直接暈倒了。

    一旁待命的小丫鬟趕忙將她扶起先給她包紮勁部的傷口,所幸只是破了些皮肉,只是小傷。

    徐添裕擒住了女山賊,這下形勢逆轉了。

    “老大怎麼辦。”那名叫孫二的胖子不知所措道。

    這就有意思了,這女山賊竟然纔是這羣山匪的頭頭,俞愔自他擒住女賊後就停止吹奏了,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對峙。

    “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徐添裕冷酷道。

    “那你看看我手中的人。”不知何時那瘦高男子又挾持着一名華服青年出現在衆人眼前。

    徐添裕看清來人,不禁頭疼:“大哥你怎麼在他們手上。”

    母親剛就回來,大哥又被抓了,剛放出狠話,就被狠狠打臉,徐二公子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發麻。

    徐大公子徐添榮赧然道:“人有三急嘛,我去後邊方便,就被他抓了。”

    徐添裕撫額。

    “我放了你們老大,你放了我大哥,我也不追究你們劫道之事,你看如何?”他嘴上好像是對那瘦高男子說話,但眼睛卻是盯着這個女山賊的。

    他知道,這個女子纔是能做主的人。

    “好,我答應你。”女山賊乾脆答應,大勢已去,她又被擒,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最終徐添榮毫髮無傷地回來了,而女山賊也全須全尾地走了。

    事情結束後,坐在附近大石頭上看戲的俞愔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卻見着藍袍青年攔住了她的去路。

    “在下徐添裕,之前對姑娘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哦,你不覺得我是他們同夥啦?”俞愔問道。

    “那女子行動有所凝滯,我才能一舉將她制住,我猜是姑娘壎聲之功。”徐添裕滿臉笑意地說道。

    俞愔也只是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敢問姑娘欲往何處去?”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俞愔老實答道:“西臺。”

    “那可太巧了,我們是西臺人士,此番正是省親完準備回去。”徐添裕偷偷觀察着她的反應,見她面色沒有什麼不愉,又道:“姑娘一個人趕路未免有些危險,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結伴同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那就一道吧,我叫俞愔。”

    俞愔思索一番,便欣然應下了,這可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不需要問路了,也不用怕再遇見打劫的凡人要怎麼辦。

    她從石頭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臉色突然一變。

    見她臉色陰沉,徐添裕關切道:“怎麼了?”

    只見她咬牙切齒道:“我的掛墜被偷了。”

    而有機會偷她掛墜的,只有那個撲到她身上求救的女山賊,偷的時機大概就是她神識外放探擦陳添裕他們的時候。

    修仙話本里沒說凡人也愛搶劫。

    修仙話本里也沒說山賊還有可能是個神偷。

    修仙話本里更沒說玉珠在凡人眼裏比儲物袋值錢多了。

    初入俗世,俞愔就被現實狠狠地教育了一頓,而代價是上至化神期修士下至練氣期修士人人想要的增壽丹。

    她這一丟就是三百年壽命,心痛得簡直滴血。

    這凡塵俗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修仙話本的知識顯然不夠用了,回到家裏後,一定要多尋幾本話本補充,俞愔暗暗下了決心。

    進入西臺之後俞愔便與徐家的人分道揚鑣,根據從徐家打聽來的消息,她在西臺最繁華的地段找到了自己的家。

    看到眼前恢宏的硃紅大門,俞愔有些恍惚,在她模糊的印象裏,家裏雖然不錯,但和麪前的俞府還是有所差距的。

    畢竟過去十一年了,俞府的地址都從城北變成了城西的主街。

    她輕輕釦動門上的綠油獸面門環,片刻之後,門開了,一名小廝看着她問道:“姑娘何事?可有拜帖?”

    俞愔組織了一下語言,尷尬道:“我沒有名帖,這可是俞令琛家?”

    這麼好看的姑娘難道是老爺的外室?小廝懷疑地瞄了她一眼,又發現她眉眼和自家主人有六分像,越想越覺得這是私生女找上門了。

    小廝警惕道:“這是我們老爺的名諱,你有何事?”

    “你尋你們老爺或是夫人都成,告訴他們,他們那個出家當道姑的女兒回來了。”

    難不成這是老爺和夫人遺落在外的女兒?

    小廝將信將疑,進去通報了。

    俞愔被帶入正廳時,俞家女眷大多都到場了,俞令琛在外辦事,要傍晚才能歸家,但她回來的消息已有人去通知了。

    俞家衆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踏門而入的俞愔,一身白色道袍,頭髮用一根白玉簪隨意固定在腦後,風姿綽約,靈韻天成。

    驚鴻一瞥,便能教人將她的形貌深深印刻在腦海中。

    因着是面對久別重逢的親人,俞愔就把之前的僞裝卸去,露出了本來面貌,

    還沒等俞愔行禮,旁邊一個十四五歲,臉上帶着酒窩的小姑娘便開口問道:“你真是我三姐?”

    坐在塌上的老夫人斥責道:“忻兒,不得無禮。”

    小姑娘撇撇嘴不說話了。

    老夫人轉頭,一臉慈祥地對着她道:“當年愔兒出家修行,身上也還是帶着信物的。”

    俞愔從袖中取出一塊白色玉佩,質地溫潤,上面刻着一個愔字,周邊是蓮花紋樣。

    一旁的中年美婦人走過來接過玉佩,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激動道:“沒錯了,是真的,是我的愔兒。”

    “愔兒啊,你這一去十一年不曾回來過,你是要想死孃親嗎。”美婦人拿着玉佩抱着她就開始哭。

    俞愔不喜他人觸碰,但是不忍心破壞這久別重逢的喜悅,任由着母親秦氏攬着她看一會,哭一會。

    看着滿堂的女眷,俞愔的頭就有些隱隱做痛,要是每個人都像秦氏一樣來這麼一下,她的頭非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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