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炮灰的邊緣掙扎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無罪之人
    俞愔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白色的空間裏,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一開始她以爲是濃霧掩蓋了景物,所以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摸索了一陣後,她發現這裏似乎什麼也沒有,沒有樹木砂石,沒有桌椅傢俱,天與地都是一片白色。

    難道這是那問罪石內部的空間嗎?

    “有人在嗎?”俞愔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久久無人迴應。

    俞愔停下腳步,給章銘等人發了張傳音符,但是傳音符在空中飄了一下就像折翼的鳥兒一般落到了地上,看來這個白色空間裏只有她一個人。

    她記得之前章銘他們說過,這問罪石會考驗修士的心境,甚至會擬化他們心中的所思所想,難道這個白色的空間就是問罪石給她的考驗嗎?

    可是這裏什麼也沒,問罪石究竟是想考驗她什麼呢?

    一直行走讓浸泡過凍齡湖湖水的俞愔感覺到腿腳有些僵硬麻木,無奈之下她只能停下腳步,原地打坐恢復靈氣,爲自己驅散體內透骨的寒冷,體內靈氣恢復了幾分後,她感覺到肢體的麻木似乎緩解了一些,果然不停使用靈氣會加速凍齡湖湖水對她身體的侵蝕。

    俞愔認爲問罪石若是要考驗她,她就算不動,那考驗也會自己找上門的,所以她並不急於尋找出路,而是淡定自若地繼續打坐修煉。

    時間在不斷推移,俞愔仍然沒等來問罪石的考驗,她不禁心生疑惑,這問罪石把她丟到這個白色空間裏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就看她在這裏修煉不成?

    俞愔思來想去沒得出個結果,反倒讓自己心生躁意,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的心亂了。

    這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別人尚且還好,可她現在身上還有凍齡湖湖水的副作用,這樣下去她可能真會變成一座玉像,永遠地留在這片白色的空間裏。

    俞愔霍然睜開雙眼,她不能坐以待斃了,她要主動去尋找出路,但是起身時她腦海裏卻閃過了一個可能——會不會這問罪石就是在考驗她的耐性呢?

    俞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又坐回了原地繼續打坐,過了不久後,她便聽到了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小姑娘定力不錯。”

    俞愔站了起來左右張望,但是卻什麼也沒看見。

    “不用找了,你是看不見我的。”那蒼老的男聲說道。

    雖然對這聲音的主人俞愔已經有所猜測了,但是她還是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小丫頭心裏沒數嗎?”

    能在這片空間裏以一副掌控者姿態說話的,只有兩種存在,一是這問罪石的主人,二便是問罪石的器靈。

    俞愔問道:“問罪石的器靈?”

    那蒼老的男聲“呵呵”一笑表示默認,他饒有興趣地說道:“我叫罪己,這羣人裏就你最有意思了。”

    俞愔聞言有些疑惑:“晚輩俞愔。有意思?罪己前輩此話怎講?”

    雖然這叫罪己的老者只是器靈,但他畢竟經歷過漫長的歲月浮沉,所以俞愔還是客氣地稱他一聲前輩。

    “你可知問罪石的存在是爲何?”

    俞愔回想了一下以前章銘等人所說的話,而後回答道:“問己之罪,完善心境,突破自我。”

    “是這樣沒錯,進來的每個人,我都會根據他們心境的漏洞給他們設下考驗,讓他們反省自己以前的罪行。”罪己說道,“可我卻不知道應該考驗你什麼,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不知道考驗我什麼?前輩的這片白色空間難道不是在考驗晚輩的定力嗎?”俞愔說道。

    “是也不是,我先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你,所以將你丟到了這裏,但是後面確實是有意考驗一下你的定力和耐性,不過這卻沒有動用到我的能力。”罪己說道。

    見俞愔還是一臉迷茫,他繼續解釋道:“問己之罪,首先得有罪,或是世俗認定之罪,或是天道認定之罪,亦或是你認定自己有罪。”

    “前輩的意思是我乃無罪之人?”俞愔猶豫道,雖然她心境一向通明,行事也講究問心無愧,但是她卻不敢認爲自己心境全無漏洞,行事也毫無差錯,不然這修仙還修什麼,她不得天天頓悟,直接得道飛昇了。

    罪己顯然猜到了她內心的想法,他聲音帶着笑意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一些爲不足道的小錯誤天道是可以包容的,以你的修爲和年紀能有這般心境已是難得,我可不是古板頑固的人,不會要求你築基期就有金丹期的心境水平。”

    “所以不是說我的心境全無漏洞,也不是說我平素的行徑就毫無錯處,只是前輩心中有尺,自有度量,認爲晚輩不需要再接受你的考驗。”

    “一點就通,就是這個意思。”罪己聲音裏的笑意更濃了些,這個小姑娘倒是很討人喜歡。

    俞愔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罪己散發出來的善意,它似乎還挺待見自己的,於是她壯着膽子道:“晚輩象問前輩一個問題,不知前輩可否賜教?”

    “你說說看。”罪己不置可否的說道。

    俞愔道:“晚輩先前在外邊曾經跌落凍齡湖,現在深受凍齡湖湖水之擾,身體在逐漸變得僵硬麻木,不知前輩可知道解決之法?”

    “哈哈哈哈。”罪己似乎被俞愔的話逗笑了,“你也太倒黴了吧,竟然掉到那個老妖婆的口水裏。”

    凍齡湖。老妖婆。口水。

    俞愔一下抓住了關鍵詞,但是將這三個詞聯繫到一起,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這個預感也馬上被罪己證實了。

    他憋着笑說道:“你們這些小輩可能不知道了,凍齡湖其實就是冰鮎魚的口水罷了。”

    鮎魚她知道,但是這冰鮎魚是什麼鬼,俞愔還從沒聽說過,她問道:“冰鮎魚是妖獸嗎?”

    “是的,這種妖獸長得就像鮎魚,醜巴巴的,但是它們的口水對美容養顏有奇效,只是有點副作用罷了。外面那片凍齡湖就是條萬年冰鮎魚分泌的口水,我跟你說這老妖婆長得可醜了,但是特別愛美,每天用自己的口水抹身體,噁心死我了。”罪己絮絮叨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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