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炮灰的邊緣掙扎 >第二百二十四章 表白
    剛纔譚盈盈和嶽蕊的話倒是給了鄔承安啓發,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要是俞愔真的忽然接受了其他人的表白,那到時候他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哭都沒地哭。

    於是鄔承安決定先不回家了,覥着臉跟着章銘和俞愔一同回去,說是自個有東西忘在了章銘的洞府,順路去取。

    章銘把鄔承安的心思看得分明,他哪是有什麼東西忘了啊,只不過是找藉口想要和俞愔待一塊罷了,當然作爲好兄弟章銘並不會去揭穿他,而是配合地點點頭。

    一路上鄔承安便拉着俞愔談天說地,章銘也知情識趣地插上兩句,三個人的氣氛倒是十分愉快。

    只是鄔承安心中惦念着俞愔和賀煦南臨別前的私下會話,萬分好奇他們倆究竟說了些什麼,那心口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一般,難受得很。

    糾結了半晌,他還是還是沒忍住,吞吞吐吐地同俞愔道:“今日你和賀道友...說了些什麼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

    鄔承安也知道問這種問題其實是很不禮貌的,說完後他的臉便騰的一下紅了起來,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俞愔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便冷了下來,不客氣道:“這與鄔道友有何干系?”

    鄔承安沒想到俞愔的臉色說變就變,被她冷下來的眉眼嚇得一個激靈:“沒、沒幹系...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鄔承安有些尷尬,但是看着面前少女清麗的面容他又重拾了決心,咬牙道:“俞道友能借一步說話嗎?”

    俞愔也不是傻子,鄔承安對她的心思她早就看出了一二,她以爲自己疏離一些,他便會放棄,但是事情顯然沒有向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她抿嘴道:“嗯。”

    “我剛好像看見了一隻雙翅鶴,我去那邊瞧瞧。”章銘識趣地給二人留下了獨處空間。

    見章銘的身影逐漸遠去後,鄔承安這纔開口道:“先前是我唐突了,我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俞愔不置可否,只是抿着脣看着他。

    在俞愔的注視之下鄔承安心裏有些發緊,只覺得一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手心更是冒出細密的汗,嗓子像有螞蟻在爬似的發癢。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強裝鎮靜道:“我無意窺探你和賀道友之間的談話,只是我怕...我怕他先我一步表明心跡。”

    “......”

    他這話是說賀道友喜歡她?

    俞愔皺着眉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賀煦南相處的點滴,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後說道:“鄔道友誤會了吧,我和賀道友乃是君子之交,並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得到否定答案的鄔承安眼睛一亮:“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俞道友...俞愔!”鄔承安的語氣鄭重起來,“其、其實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便傾慕於你了,我想同你共結連理!”

    他的目光誠摯而熱烈,讓俞愔無法直視,她撇過頭去:“對不起,我一心向道,無意於此。”

    這是她慣用的拒絕理由,看起來十分敷衍,但卻再真實不過了。因爲外貌出衆的緣故,從小到大身邊的男子都對她趨之若鶩,其中也不乏各方面條件都十分優秀的男修,但或許是她年紀尚小的緣故,她竟從未心動過,而後又出了顏澤寧那事,更讓她對情愛談之色變,唯恐沾染上誤了自己的大道。

    如果情愛會讓人變成顏澤寧那般模樣,那麼她寧願一輩子不找雙修道侶,反正沒有不雙修就成不了大道的說法,她只是不想再遇見第二個顏澤寧了,丹田被廢之時的那種絕望,她永遠都不想回憶。

    所以自丹田被廢后她在面對男性時便刻意冷淡幾分,爲的就是不讓他們生出別的想法,效果還是有的,很多人在見了她這副冷漠的態度後都歇了心思,她已經很久沒遇見像鄔承安這般到她面前表明心跡的人了。

    這一瞬間她再一次想起了顏澤寧,周邊氣息瞬間冷了幾分,隱隱還透露出殺意。

    俞愔的話讓鄔承安的眸子暗淡了下來,果然還是不行的嗎......

    他感覺到了俞愔周身莫明的殺意,他不就表明了一下心跡,又不是強搶她回去作道侶,怎麼她的反應如此之大?

    雖然滿心疑惑,但是他還是開口道:“我明白俞道友的意思了,不好意思,給你造成困擾了。”

    鄔承安的話把俞愔的神思拉了回來,她意識到面前的青年不是那個偏執的顏澤寧,她收斂了周身的殺氣,搖了搖頭:“無事。”

    二人相對無言,一時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被人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鄔承安極爲不自在,所以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率先開口道:“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就先不去章銘洞府取東西了,我先回家。”沒等俞愔回答,他便逃跑一般迅速逃離了這裏,甚至沒有和章銘打聲招呼。

    “嗯。”俞愔輕輕答道,擡眼便只看見了他遠去的背影。

    章銘其實就在不遠處閒逛,時刻關注着這邊的情況,看見鄔承安落荒而逃的模樣便知他是被俞愔拒絕了。

    他悠悠地御劍回去尋俞愔,卻見她面色陰沉,情緒不佳,似乎剛纔和鄔承安的對話並不是很愉快。

    這就有些奇怪了,一般來說,被人傾慕,就算此人不是自己心儀之人,那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沒道理俞愔會是這般模樣。

    章銘不由得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承安那小子說渾話得罪你了?”

    俞愔搖搖頭:“沒。”

    鄔承安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他只是單純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只是這勾起了她藏在心底多年的恐懼,她的心緒亂了。

    “我們走吧。”俞愔說道。

    章銘看出她並沒有談話的意願,只能住口,二人一路無話乘着飛劍回到洞府。

    在俞愔要解開禁止踏入洞府之時,章銘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俞道友,且慢!”

    俞愔止住了腳步,滿臉疑惑地轉身:“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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