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璇把碗筷收拾好從廚房出來,看婆婆扛着鋤頭,好奇的問道:“娘,你這做什麼去?”
“你廖婆給了我們家一塊地,說是年紀大了,種不了。娘給租了下來,咱多種點東西,也可以多存點錢。”
原來如此,她擦擦手道:“那我跟娘你一起去。”
“好。”楊氏笑了笑。
把門鎖上後,兩人就一同向廖氏家那塊地去了。
“那不是楊枚跟她兒媳婦可璇嘛?怎麼就到咱們這邊來了?”
扛着鋤頭翻土的婦人看到她們,鬱悶起來,對隔壁地裏的婦人說。她家男人瞅了一眼,瞪了自家媳婦一眼,道:“幹你的活,你管別人來這裏做什麼。”
婦人瞪了自家男人一下,但是不敢作妖,也就不再說話,埋頭幹活。
隔壁地裏的婦人差不多,只是看了一眼,接着繼續幹活。
但是,這有時候就是有人喜歡找茬,這不,就快到廖氏家地,突然一個婦人往她們這邊吐口水。
可璇眼疾手快,拉了走在前面的婆婆一把,這才避免了。
趙氏見沒吐着,笑道:“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在這裏過路。”
楊氏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不想鬧事,便算了。
“沒事,反正沒吐着。”說着回頭看向陰沉着臉的可璇,拉了她一下,“走吧。”
可璇對着婆婆點頭,然後便跟着。
趙氏瞥了一眼,得意的笑了一下,不過可惜的是剛纔沒有吐到。
廖氏見她們來了,趕緊上來,指着旁邊一塊地道:“就是那塊。”
順着廖婆的手看過去,她覺得這塊地蠻好的,看得出來廖婆以前打理得很好。
楊氏點頭:“廖嬸,你這地挺好的。”
“那是,我這地可肥了,要不是我老婆子幹不動了,纔不會租給你。”廖氏笑道。
她跟婆婆二人笑了笑,便向那快地走去。
“喲,廖婆你這地送人了?”趙氏瞅了這邊一眼,扯着嗓子大聲道。
廖氏豈會聽不出話裏的酸勁,垮着臉道:“說什麼嘞,我這地是租給了大海媳婦。”
“廖婆,你不是說笑吧!這大海媳婦家哪裏還有銀子租你這地。”話裏有話,接着故作突然想起來的樣子,“瞧我這腦子,忘記了一件事情。她兒媳婦有個好哥哥,前些天給她們家送銀子了。”
楊氏聽到這話,皺起沒有,轉頭看着可璇。
可璇點頭,小聲道:“哥他非要給我,我也沒辦法,我就想着幫哥存着,以後他娶嫂子我再給他。”
聽完可璇的解釋,楊氏明白也理解了。
“咱們別理她。”
可璇點頭,甩起鋤頭翻土。
她們不計較,可是那趙氏不依不饒,見她們不說話,便覺得她們是心虛,繼續道:“那個啓明媳婦,聽說你娘今天來了,你還打了你娘來着,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廖氏覺得這趙氏喫多閒的,不過可璇打人,相信這孩子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記得第一次是村長夫人,那時候村長夫人罵楊氏賤人。第二次好像也是,今天的柳妹兒,也是因爲嘴巴臭。
那麼今天可璇打孃家的娘,一定是有原因。孃家的娘是後孃,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見趙氏還在說,她爲可璇氣不過了,出聲道:“行了,人家可璇可不是無緣無故打人的人,指不定是那女人說了什麼。你也別嚷嚷了,又不是你家的事情,搞得好像打了你娘似的。”
趙氏聽了這話就不開心了,回頭瞅着廖氏,酸酸的道:“廖嬸,你不能因爲可璇給了你一隻野雞就不分是非的替她說話呀!那長輩說了啥,她一個晚輩也不應該打長輩。”
“就算她沒有給我東西我也會這樣說。你一天閒得,有這功夫趕緊管管你家的閨女,纔多大點就打扮得妖里妖氣的,以後還不知道是啥人。”廖氏氣結。
趙氏的女兒李荷今年13歲,長得秀麗,不算醜。只是偏偏喜歡抹胭脂,硬生生的把自己搞得老氣了。明明只有13,看起來像是十七八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想勾誰家兒。
可璇聽到這個,不由轉過頭看了那趙氏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只要這個趙氏不要太過份,否則的話,她就要從她女兒下手了。
李荷是趙氏心裏寶貝,她還指望女兒嫁入富貴人家。現在聽廖氏說自己的女兒,便不依了,甩了手中的鋤頭,向廖氏這邊走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楊氏見狀,欲過去幫忙,可璇拉住她搖頭。這樣過去只會越來越亂。
“廖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荷兒咋了?”
“我咋知道你家荷兒咋了,自己的閨女自己明白。”
廖氏不是傻子,不該說的話不會說。但是趙氏想得有點多了,便生氣了。
“廖嬸,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意思。”廖氏不打算理她了。
趙氏臉黑了下來,語氣很不好,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荷兒以後是要嫁給有錢人的,絕對不能容任何人抹一點點黑。
廖氏有些惱了,擡起頭直視着趙氏道:“都說沒意思了,你這人煩不煩。走走走,我還要撒種子,別擾我。”
趙氏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心裏特別的鬱悶。
突然,遠處跑來一個人,急急忙忙的來到趙氏跟前,氣喘吁吁的道:“你…你家荷…荷兒出事了。”
趙氏一聽這話,轉身就上去抓着這個傳話的小妹子。
“我家荷兒咋了?”
這妹子是柳妹兒的侄女,叫李秀,被趙氏抓着,臉上立即露出痛苦的模樣。
廖氏見狀,趕緊上前扯開趙氏。
“你把秀兒抓疼了。”說完趙氏,轉頭看着秀兒,問道,“秀兒,你慢慢說,這荷兒咋了?”
“荷兒被人打了。”
趙氏一聽這話,連滾帶爬的跑回去。
秀兒跟廖氏道了一句也回去了。
廖氏皺着眉頭,尋思着要不要回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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