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震臉色好了一些,微笑着接過楊氏的茶。但是陳清芸好像是故意的,待楊氏鬆手的時候她也鬆手。
砰...
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你...”楊氏剛想說陳氏,不過忍住沒有說,而是蹲下收拾。不過被可璇拉住了:“娘,別撿了,您回屋裏去吧!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招待的。”
說完看着爹,道:“爹你不會怪的,對吧?”
“對對,可璇說得對,親家你就別忙活了。”
葉震臉上的笑容很假,說完轉頭瞪着陳清芸。
“你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打倒的,我還沒有端穩她就鬆了。”
葉震忍着,沒有發作。他不發作,但是不代表她葉可璇放過她。
“一碗水都端不穩,這手還要着做什麼,不如拿刀砍了。”說完就作勢去拿刀。
楊氏見狀,趕緊拉住她,道:“可璇,是娘沒有端穩。”
“娘。”她有些生氣了,不喜歡楊氏這樣委屈自己。
楊氏知道她的好,使了一個眼神,小聲道:“娘知道你是替娘不平,但是不急,惡人有惡報,等天來收拾她,好了,娘回屋裏去了。”
聽了這話,她冷靜了一下。看着婆婆進屋了,轉頭看着葉震,道:“是不是因爲我哥的錢來的?”
“可璇,爹在你的心裏是這樣的人嗎?”葉震有些心傷。
“你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以前每天從早幹活幹到晚,喫不飽睡不暖,稍微做不好就要遭人打,每晚只能抱着發黴了的被子哭。”說到這裏,她看向陳清芸,笑道:“不過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早的脫離苦海。我現在過得非常的好,有疼我的婆婆,每天喫飽睡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會有人打我了。”
屋裏的楊氏聽了這話,眼淚直流,覺得這個孩子太可憐了,心想:那陳氏怎麼就那麼狠毒,可璇是多麼乖巧的孩子,居然那般虐待。
聽完這話的葉震慚愧至極,以前沒有覺得,現在聽着她講,覺得太殘忍了。
可是陳清芸就不依了,立即反口道:“葉可璇,你別睜眼說瞎話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沒給你喫飽喝飽了,每次問你喫沒有喫飽你都不說話也不搖頭點頭的,你現在倒是怪起我了。”
“呵呵...”她諷刺的笑了兩聲,“沒出嫁前我似乎不會說話吧!”
說起這個,葉震這纔想起這件事,好奇的問道:“可璇,你現在怎麼會說話了?”
“怎麼?我會說話你不高興?”
“怎麼會,你會說話爹高興都來不及。”葉震覺得自己跟女兒越來越遠了。
“是嗎?”她盯着葉震。
葉震被她盯得有些發毛,點頭道:“是的。”
看着連連點頭的葉震,她只想笑,這種笑死諷刺的笑。
午飯還沒有喫,肚子在作亂,便不想跟他們浪費口舌,想趕緊打發走,便道。
“好了,看了也看了,爹你還是帶着她回去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啥?你們還沒有喫午飯呀!”她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接着又惋惜道:“可是我跟我娘已經喫過了,中午也就只有兩窩窩頭,一碗素菜湯。爹你要是能等的話,我這就去給你做。”
“罷了,我們還是回去喫吧!爹看到你過得好就行了,好了,我走了,記得常回家看看。”葉震知道她說去做飯只是客套,說完就轉身拉着陳清芸走。
奈何,陳清芸不願意走,甩開葉震的手道:“葉震,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說完也不管葉震是什麼表情,轉身昂着頭質問葉可璇。
“聽說你家做新房子了,這錢是漢文給的吧!”
果然如此,她笑了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就趕緊把銀子交出來,憑什麼拿你哥的銀子做房子,我們家的房子都還是舊的嘞。”陳清芸只要想着她就要做新房子,而自己住破房子,心裏就特別的不平衡,特別的堵。
葉震轉回來,沉着臉道:“行了,那是漢文給她的,你憑什麼要。”
“我憑什麼?”陳清芸瞪着葉震,氣得擡起手直接向他手臂打下去,“漢文不是咱家的兒子呀?她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憑什麼漢文的錢還要交給她。”
越想越氣,自家男人不幫自己就算了,居然還偏向了這個死丫頭,這跟出門時候說好的不一樣。
葉震心裏其實也是想要銀子,可是看到女兒,他開不了口,畢竟自己確實是愧對她,怎麼開得了口。拉着自家婆娘,道:“行了,回去。”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回去,今天這銀子不給我我就不走了。”陳清芸直接耍賴了,狠了心要把銀子要到手。
葉震見她這樣,氣得臉都紅了。
“行,你不回去就永遠別回去了。”
葉震說完就甩手走了,陳清芸見狀,心裏慌了。看着葉震已經離開,她回頭看着在笑的葉可璇,瞪眼道:“別以爲你爹不說就這樣算了。”
看着還不罷休的女人,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屋裏去,懶得理會她。
陳清芸氣得直跺腳,轉身還是去追葉震,上次吃了虧,她可沒有忘記。
葉可璇剛進屋,楊氏就出來問。
“他們走了?”
“走了。”
“那娘去廚房端菜,我們喫飯。”說着就聽到誰肚子叫的聲音。
可璇摸着肚子笑了起來:“還好他們走了,要不然我可要繼續餓着肚子。”
“你這丫頭,幹嘛不留你爹喫頓飯。”
“我可不想消化不良。再說了,要是讓他們看到我們喫的肉,還不知道怎麼妖。”
這點楊氏贊同,就那後母,一定眼紅又打什麼鬼主意。其實她也願意留可璇的爹跟後母喫飯,因爲正好是晌午喫飯的時候,就這樣讓人走了,難免落人口。不過走了也好,免得繼續鬧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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