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說完便低頭喫,不理會任何人了。
君樺的臉色好了很多,看她光喫肉,不喫青菜,給她添了兩根青菜。
看着碗裏青菜的夏侯欣,細眉皺起,夾起青菜還給了他。
“不喫青菜,不好喫。”
君樺再次夾起放進她的碗裏,眼睛微凝:“喫。”
看着他這樣子,夏侯欣只能不情不願的夾起青菜,塞進嘴裏。
謝淵看着她跟喫毒藥似的模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鹽放多了,拿起筷子嚐了一下,還是那個味道,不鹹不淡,怎麼她喫着跟要了她命似的。
“丫頭,怎麼你喫青菜這個樣子?”謝淵學着她做了一個很痛苦的模樣。
看着他的夏侯欣,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告訴他:“因爲我不喜歡喫,我只喜歡喫肉。”
一聽這話,謝淵明白了。
“怪不得發育不良。”君樺的聲音響起。
這話夏侯欣就不愛聽了,蹭的就站了起來,瞪着他。
“我哪裏發育不良了?”
“太矮了。”君樺甩出三個字。
“那你是太高了。”夏侯欣反駁道。
君樺見她如此激動,眉尾一挑,張開口道:“不過這樣甚好。”
“什麼意思?”夏侯欣不明。
謝淵倒是明白了,笑了笑,出聲打個和場。
“好了,好了,喫飯,不喫就真冷了。”
夏侯欣撅着嘴巴坐下,拿起筷子不理會他了,然君樺不停的給她夾青菜,而且還盯着她喫,她是不喫也得喫,總之一頓飯下來,她肉沒喫多少,青菜倒是吃了很多。
飯後,謝淵讓她自己在這裏玩,然後帶着君樺進了屋裏,一看就知道是說悄悄話,雖然好奇,但是沒去偷聽,而是在這裏到處逛。
君樺跟着師父進屋裏,自己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他們怎麼會突然來?”君樺看着他。
謝淵被他這樣看着,心裏虛,笑道:“你都二十歲了,這好不容易願意碰一個姑娘,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自然替你着想,通知了你的父母。”
“碰了又怎麼樣?”君樺道。
謝淵想吐血了,如果他是那丫頭,估計會一巴掌胡死這個小子,毀了人家清白,還沒有要娶人家的覺悟。
實際上,君樺已經把她歸爲自己私有物,只能自己欺負,不能別人欺負。
見師父不說話了,便接着道:“師父若是沒別的事情交代,那徒兒告辭。”
“等等。”謝淵把站起身的君樺叫住,決定要好好的跟他上上課,“君樺,你這樣就不對了。”
“徒兒何處不對?”君樺愣住。
“你毀人清白,那就要對她負責,知否?”
“那我的清白誰負責?”君樺反問。
那個女人一個勁的想逃離,還吃了他那麼多丹藥,天天穿着他的衣服,睡着他的牀,喫虧的應該是他君樺纔對。
謝淵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整理清楚。
“君樺,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師父你不是很清楚嗎?”君樺眨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跟扇子似的。
謝淵瞪了他一眼,跟他說的不是一碼事,自己說的是男人的擔當,而這小子說的是性別。
突然,他後悔了,不應該只教他讀書修靈的,這都修傻了。
不行,夏侯欣這姑娘必須給他留着,說什麼他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必須負責。
然,謝淵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君樺不負責,而是人家夏侯欣不稀罕他君樺。
要是謝淵知道,肯定會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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