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夏侯欣看着他,知道他是想讓自己跟他同騎馬,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手剛擱上去,人就被他帶上了馬背上,坐在他身前,他的雙手圈着她。
蓬蔓雨透過車窗,看見她與君樺同騎一匹馬,而且她還窩在君樺的懷中,兩眼噴火,手緊緊的捏着。
秦雪看着兒子,對一旁的君賢道:“你兒子比你當年強多了。”
君賢不說話,只是回頭瞪了兒子一眼。
夏侯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自己上來就是一個錯誤,好不自在。
到了晌午,秦雪想着兒媳婦需要喫東西,正好眼前就有一個小鎮,便回頭道:“喫點東西再上路。”
君樺點頭,騎着馬就往小鎮走去。
剛進小鎮,就引起衆人的矚目,君樺不喜歡,直接選了一家最近的飯館。
飯館的掌櫃,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連忙讓小二把馬牽後面去喂,自己則是接待。
“二樓有包間。”
君樺微微頷首,牽着夏侯欣跟着掌櫃上去。
蓬蔓雨從馬車下來,自然是走在最後,就像是一個無人管的人。
她看着樓梯間的君樺牽着那個女人,臉便冷了下來。
上樓梯纔想起來的秦雪,回頭正好看到蓬蔓雨陰深的臉,皺起眉,然後道:“蔓雨。”
蓬蔓雨聽到君樺母親的叫喚聲,臉上那陰沉之色立即煙消雲散,露出賢惠迷人的笑容,擡起腳跟過去。
“伯母。”
秦雪點了一下頭,平淡的道:“上去吧!”
蓬蔓雨微微點頭,跟在她的身後。
來到包間,看着君樺左手邊的位置空着,便走過去。
“君賢,你坐兒子身邊去,我想挨着欣兒。”
蓬蔓雨的手一緊,停下腳步。
君賢沒有猶豫,起身便走到兒子左邊的空位坐下,秦雪則是坐在夏侯欣的右手邊。
這樣蓬蔓雨基本無法插進去,只能挨着秦雪旁邊的位子坐下。
“幾位想喫點什麼?”掌櫃的笑着詢問。
“葷菜來四道,素菜三道,一個湯。”君樺的聲音想起。
聲音很好聽,但是很冷,聽得掌櫃的都要發抖了,連忙記下,點頭就退了出去。
掌櫃的離開後,這包間裏的氣氛有些怪,蓬蔓雨看着君樺,君樺則是看着夏侯欣,夏侯欣看了一圈,笑了笑便把頭撇向窗外。
“喝。”君樺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嘴邊。
迫於無奈,她只能伸手接過杯子,喝水,正好嗓子有些幹,喝了兩口感覺舒服了很多。
秦雪看兒子這般,笑了笑:“還從未見樺兒你這般,欣兒,爲娘都羨慕你,這小子還從未給我添過一杯茶,你是第一個。”
君樺撇了一下眼睛,冷道:“你有爹就行了。”
“咳咳…”被點名的君賢見蓬蔓雨的臉色不太好,只咳嗽了兩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秦雪自然知道,沒有理會自家男人的暗示,繼續道:“欣兒,跟爲娘說說你是怎麼跟我家樺兒認識的。”
聽樺兒的師父說,這欣兒是憑空出現在樺兒的寢殿中。
這個問題,蓬蔓雨也好奇,便看着她。
夏侯欣見大家看着自己,道:“我從天上掉下來的,正好他接住了我。”
秦雪跟君樺愣住,蓬蔓雨笑了起來。
“從天上掉下來,夏侯姑娘莫要開玩笑。”
“沒開玩笑,不信你問他咯。”說完直接把問題踢給身邊的男人。
蓬蔓雨看着君樺,很期待他能夠擡起眼看自己一眼,誰知道,他壓根就沒擡眼,也懶得回答。
等待許久的蓬蔓雨,不再抱希望,轉頭看着君樺的母親。
“伯母,夏侯姑娘的父母不在這裏,成親真的沒問題嗎?”剛纔聽君樺的母親跟夏侯欣自稱“爲娘”,便知是怎麼一回事了。
蓬蔓雨不說還好,一說秦雪倒是想起來這個茬,轉頭看着夏侯欣。
“欣兒,你的父母?”
“在出門的時候,爹孃就給了我們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秦雪好奇。
“二十五歲前把自己嫁出去,嫁不出去就去做尼姑。”
“這樣看來,是我解救了你。”君樺的聲音響起。
夏侯欣聽完這話,回頭瞪了他一眼,不過礙於他的父母在這裏,沒有出口懟他。
聽完她的話,秦雪便放心了,笑道:“你母親真是位風趣的人,有機會一定要見見。”
有機會?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理會見爹孃了,想着就憂傷,不過眼前的打算,還是找到哥哥姐姐他們。
“欣兒,你怎麼了?”秦雪見她走神,關心的詢問。
回神的夏侯欣,搖頭。
“是不是想你的哥哥姐姐了?”
她點點頭:“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
秦雪看着她這般,便知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安慰道:“回到君家,我就派人去幫你打聽。”
“謝謝。”夏侯欣抿着嘴,脣角往前,淡淡的笑了一個。
“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別這麼客氣。”
一聽這話,她臉紅起來,其實仔細想來,君樺對自己挺好的,除了霸道之外。
只是,跟他才相處幾天,就要嫁給他,感覺太快了,彷彿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