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裏,還有些宿醉的頭疼。
而身邊躺着的可不就是蕭清墨,他和衣而睡沒有蓋被子,面容沉靜,還在熟睡中。
我巴巴的想了半天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依稀只有個模糊的影子,彷彿跟蕭清墨撒潑了
一想到昨晚自己可能鬧騰的不得了,頓時更加頭疼了。本來就想着拉開距離的,沒想到一來二去的,又跟蕭清墨親近了三分。
不過好的是,昨晚沒跟他發生什麼。
唉,我本來心裏就惦記着他。昨晚又醉酒的厲害,要是蕭清墨一鬨我,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撲上去把他喫乾淨了。
一瞧表,居然堪堪七點。昨晚估計喝多了,一吐內心的鬱結之氣,所以這一晚睡得舒爽,早早的就醒過來了。
我怕驚醒蕭清墨,只敢稍微動了一下,扭頭看到自己的內衣離自己半臂之遙,悄悄地伸手勾了過來。
看蕭清墨睡得熟,我心裏稍安下來,索性悄悄地坐起來背對着他穿內衣。
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半天后面的扣子都扣不上,正在兀自懊惱的時候,一雙手悄無聲息的迎上來,吧嗒一下幫我扣上了釦子。
我蹭的一下子就臉紅了,身子僵的不敢回頭看。
卻聽到身後的人悠悠的嘆道,“膚若凝脂,以前怎麼沒覺得呢。”
自己身上就穿了內衣,背部lo的袒露在他的目光之中,不自在的厲害,抓起被子遮掩住了身體。
轉過身去,看到蕭清墨坐在那兒,髮絲稍稍凌亂,讓他看起來不似往日那麼清冷。只是眸光點了醉,無端的多了些惑人的氣質。
我目光一掃,瞧見他精神抖擻的某個地方,登時往後靠了靠。
“不再睡一會兒”蕭清墨再開口,聲音暗啞了幾分。
我抓過毛衣在被子裏套上,穿的妥當了才從牀上蹦下來,往浴室走,權當沒他不存在。
仔細洗漱了一番,確定自己沒有不妥當的地方,這纔出來。
一眼就瞧見蕭清墨換了衣服,頭髮熨帖,姿容清雅,估計剛剛是出去了一趟。
白色的襯衫釦子沒扣嚴實,我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兩排齊齊的牙印兒,不知道昨晚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到了現在還看的清晰,一時間有點牙酸。
“他們還沒起牀。”蕭清墨從善如流的說道,“我們先去喫點東西。”
下了樓,客廳裏暖烘烘的,纔看到客廳裏的壁爐點着火。
再一錯眼,又看到有個中年婦人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道:“蕭先生,早飯準備好了。”
看她態度恭敬卻不疏離,估計蕭清墨是這裏的常客了。
桌上放着白粥、小菜,我宿醉的胃繼續一些喫的,坐下來直接上手。
喫大半清粥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往後一靠,疲懶的看着對面的人。
蕭清墨一向禮儀出挑,用餐的時候不管餓不餓,一向不緊不慢。不想我,餓了就喫的急,不餓就挑三揀四。
“我臉上開了花兒”蕭清墨對上我的眸光,態度從容略帶笑意。
心情倒是挺好的,一週前在榕城見我的時候,可是還帶有七分陰鬱。
那會兒喬深冬可是把他揍得不輕,不過喬深冬也被打得不輕,這一週我天天給他上藥,天天聽着他乾嚎。
“關心我”蕭清墨放下手裏的筷子,拿餐抿了抿嘴看我。
我一看他的模樣,再一聽他的口氣,就是有千萬的關切都壓在心底了。
喫過早飯之後,我給景色發了短信就走了。這個點兒她肯定還沒睡醒,昨晚想也知道她肯定被褚承潛折騰了一宿。
一出門才足以到外面飄了雪,北城入了冬時常下雪,而且通常是鵝毛大雪。不過有個好處,北城的冬雪沒有榕城那麼冷。
我抓起衣服上的帽子戴上,迎着雪往前走。
走着走着,頭頂多了一把傘。
蕭清墨撐着傘,跟在我身邊,我沒看他,他也沒說話。
褚承潛住的這地兒是富人區,我走了十多分鐘才找到一處公交車站。盯着牌子研究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得轉幾路車。
一大早的也沒什麼人,蕭清墨收了傘站在我的身邊,也不看我,也不跟我說話。
公交車開的慢,悠悠的往這邊走。
我捏了兩個鋼鏰兒在手裏,扭頭看他,乾淨利落的問他,“蕭清墨,給句明白話,你想幹嘛”
蕭清墨又笑,笑的心裏發毛。
直到車子停在了那兒,他才緩緩說了一句話。
我上前一步踏在車上,沒忍住心裏那一口氣兒,折返回來狠狠地朝他踹了一腳,罵了一句,“給我滾遠點”
也沒看他臉色,投幣上車。
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我回過味兒了。剛剛就不應該踹他,應該好好的給他一個耳光,讓他長長教訓
我在追求你。
剛剛蕭清墨這樣說的。
他說着話的時候極爲認真,一字一句,字字像是往人心裏刻似的。
至於我爲什麼踹他
正好景色的電話打過來,攔斷了我的思緒。
“你居然這麼早就走了。”我聽她聲音軟乎乎的,還帶着睡衣,估計這會兒還在被窩呢。
我往車邊一靠,懶洋洋的說道,“醒得早。”
景色又賊兮兮的問我,“昨晚跟蕭先生沒發生點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兒,把剛剛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
沒想到景色登時樂得沒邊兒了,“這多好,先前你不清不白的跟着他像什麼樣子。現在他正正經經追求你,你又喜歡他,豈不是一拍即合。”
我按捺住內心的那點焦躁,把藏在心裏的想法跟她講了一遍。
要說我跟蕭清墨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認識的法子也不光彩,畢竟我當時在他眼裏是個碰瓷兒。人說第一印象很重要,我估計沒給他留什麼好印象。
尤其是那會兒還跟徐文輝糾纏不清的,後來跟蕭清墨認識沒多久就發生了關係。
我講了這些,又冷冷淡淡的反問景色,“你說他喜歡我個什麼”
沒有一見鍾情,更別談日久生情,畢竟我們認識的日子並不久。
景色沉默了一小會兒,期期艾艾的說着,“你分析的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