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十年幾度鬼銜冤 >第二十四章 戰貓鬼神
      老張厲聲說道:“晚了。”

      說着,老張開始有了變化,原本英俊的臉上,長出細細的茸毛,臉型也變了,慢慢的,變成一張貓臉。

      隨着一聲更加淒厲的貓叫聲,老張緩緩開口:“這孩子的生辰與我養的貓鬼神生辰一致,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能完全掌握貓鬼神,最近甚至有了反噬的苗頭,只有吸收了這孩子的生魂,我才能徹底掌握貓鬼神,不受它反噬。”

      說着,老張向我們仨撲過來。

      師父面色嚴峻,讓我和魏哥退後,我和魏哥立刻識趣地後退了七八步,想看師父如何大戰“變身”的老張。

      我看這架勢,立刻喊道:“老大,弄他。”

      魏哥也跟着打氣:“這個壞慫,球多死了,老吳哥你不用給我面子……”

      接着,“轟隆”一聲響,師父被老張打飛出西屋,順帶着打保齡球一般,把我和魏哥都砸在地上,我擦,這力道,我覺得自己被撞得內出血了,喉頭一甜,吐了點血出來,身後的魏哥也被撞得不輕,咳了幾聲,吐出一顆牙。

      而再看師父,臉色很差,基本看不到血色了,而老張則矯健地從西屋門口一躍落在我們身旁,齜牙咧嘴。

      “師父,你有什麼大招儘管用吧,別怕傷着我和魏哥,現在保命要緊,我看書上電視上一般被虐成狗的時候,當師父的都會變身開大招,這時候你也別藏着掖着了。”我拉着師父連忙說道。

      師父鄙視地看我一眼,說道:“我這師父,是教你看古玩的師父,不是門派裏有壓箱底功夫的師父。”

      雖然師父嘴上這樣說,不過卻緩緩站起身,嘴裏念着“咕嚕多傑多勞”,右手舉起大號的普巴杵,一瞬間,我感覺師父的氣場無比強大、神祕、威嚴,就像身處布達拉宮面對一屋子神佛護法時候的感覺一樣,師父並不高大的身軀,在那一瞬間變得偉岸無比,那氣質,那感覺,根本就是蓮師八變中的化身——忿怒金剛!

      老張被師父的氣勢嚇住了,傳來幾聲低聲的貓叫,並沒有發動攻擊,師父向老張家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恢復常態,變成我熟悉的形象,舉着普巴杵的手也垂了下來。

      老張見狀,喋喋一笑:“嚇唬爹呢?”

      說着擡手做抓狀,就要按在師父頭上。

      此時老張的五指指甲很長很尖,我估計這下子抓上,師父基本就交代了。

      忍着疼想起來,卻又一聲巨響,老張家門被一腳踹飛,兩米高的實木門板擊打在老張身上,老張一聲慘叫,被擊飛幾米,爬起來盯着門外。

      門外進來一人,正是曾在八角街見到過的邋遢瑜伽士,下一秒,瑜伽士已站在老張身前,反覆念道:“嗡瑪尼唄咪哄,嗡瑪尼唄咪哄,嗡瑪尼唄咪哄……”

      說是念道也不太準確,我沒看到他嘴動,卻能聽到六字大明咒的聲音。

      沒過多久,老張癱軟在地,旁邊還蹲着一隻渾身黑色的小貓。

      瑜伽士一招手,小貓跳入瑜伽士手中,瑜伽士用手指摩挲着小貓,“說”道:“空有好皮囊,不思進取,整日貪圖享樂,術本無正邪,人卻分善惡。”

      “這供養貓鬼神之術,本爲救人於將死,是活人性命之術,但所借得糧財,須按期歸還,你一味索取從不歸還,貓鬼神纔會反噬於你,凡事脫不出因果報應,你的業報已至,餘生若能積德行善,聊以贖罪,則能修得善果。”

      “若是繼續走些旁門左道,現世之報必至。想那塔爾寺的阿嘉活佛是何等人物,卻收了你這不成器的徒孫。”瑜伽士說了很多,依然是嘴巴沒動,但我們都能聽到。

      老張呆若木雞,過了很久,才雙手合十,接着行五體投地之禮,虔誠地說:“大師教訓的是,晚輩早年鬼迷心竅,現經大師點撥,醍醐再造,餘生定當一心向佛行善。”

      說着,老張從兜裏掏出天珠還給師父,又對空唸了幾句咒語,對魏哥說,孩子生魂已經回去,很快就會好,接着向我們仨人道歉。

      再然後,老張則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發毛,不過有那個大神通的瑜伽士在,我也不怎麼怕,老張忽然開口了:“年輕人,我以前執迷於身外之物,到現在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你可要珍惜,珍惜……”

      老張這話明顯另有所指,我低聲說:“老張哥,你可認識曲珍,你是不是讓我珍惜曲珍?”

      我盯着老張,他欲言又止,看了看身邊的瑜伽士,而我注意到,瑜伽士在我提到曲珍的時候,似乎身子也是一顫。

      魏哥卻拽了拽我:“再管個球唄,小帥你別說話。”

      師父拉了拉我袖子,示意我離開。又一次,我又遇到一個很可能認識曲珍的人,卻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師父開口了:“我仨跟老張沒什麼恩怨,現在天珠歸還,魏哥外甥也沒事了,也就萬事大吉,走吧。”

      瑜伽士盯着師父看了一會兒,“說”了句:“施主好佛緣,望好自爲之,莫走歪路。”

      師父雙手合十,沒有說話。我和魏哥也學着師父的樣子,雙手合十,算是表示感激。

      然後我仨出來老張家,出來時我往老張家裏望了一眼,瑜伽士已經不在了,老張起身,拿着掃帚掃起院子,估計是要把那黑石頭陣撤掉。

      師父拍拍我肩膀,說道:“小帥,萬事開頭難……”

      我馬上接上:“然後中間難。”

      魏哥說:“後面更難。”

      接着魏哥手機響了,說是孩子已經沒事了,正準備回家。

      回到賓館已經凌晨12點多了,這一晚上睡得特別香,一晚上也沒聽到貓叫。

      第二天起來,師父又買來羊雜碎在那兒喫着了,我也起來一頓喫,昨晚活動

      過於劇烈,餓得厲害。

      喫完早餐,我和師父去魏哥家裏告別,準備走了,魏哥的姐姐和姐夫對我和師父又是一陣感激,我估計昨晚回去後魏哥肯定把在老張家裏發生的事告訴他們了,客氣一番後,我跟魏哥出來抽了根菸,魏哥開口了:“你別球多了,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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