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皮卡丘就呆呆地看着,江水中倒映着岸上的燈火,淺藍色的霓虹燈立在遠處的大橋上。
所看到的行人不過是三三兩兩,剩餘的都是車輛在緩緩駛過。
她不後悔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裏,她也不怨恨別人對她的冷言冷語。一個人心累了,還可以看看這些美景,真好。
少女嘴角邊是淡淡的笑意,大榕樹下她的身影也是這般的渺小。
清風一過,不知道會不會有柳絮飄來,又打個旋停留在她烏黑色的髮絲上。
大約在這裏待了十來分鐘,她就抱着皮卡丘往王姨家去了。
在良齊市裏,只有王姨對自己像是親女兒一樣。她絲毫感覺不到一點見外的意思,只要自己有一點點皺眉,王姨都會輕聲地詢問自己是不是不開心了,又或者是哪裏不舒服了。
她相信自己受傷的心會一點點癒合的,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有這麼多善意的,這些善意就像是一劑良藥,默默地爲她療傷。
榕樹圓又小的葉子慢慢地從她眼前掉落,她一手抱着皮卡丘,又一手接住了這片葉子。
如果它掉到地上,會不會覺得疼呢?
落葉本來就是應該歸根的,她走近這棵三人合抱都抱不完的大榕樹,又把葉子放在了它的樹根下。
沒一會兒,她就來到了王姨家。
今天的宵夜攤還是這麼熱鬧,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人來佔位置了。像這種小市民喜歡的大排檔一般都是人滿爲患的,她趕緊抱着皮卡丘就往裏面走。
今天王姨依舊是在廚房裏忙活着,鍋鏟翻炒田螺傳來的“沙噠沙噠滋滋滋”聲很是悅耳。
雲清這回還故意淘氣了一下,只見她從側門來到了廚房裏,又幽幽地叫了一句“王姨晚上好!”
王姨果然是真被這個淘氣鬼嚇了一跳,她一邊炒田螺一邊笑問道“今晚喫過飯沒有?沒喫就出去坐會兒,我給你炒點菜。”
王姨聽後立刻就不高興了,說“你現在可不能喫田螺,田螺裏萬一有寄生蟲怎麼辦?雖然我這個都是提前高溫煮過的,但是你不能喫!”
雲清嚥了一下口水,看來自己確實是不能吃了。
“我想把這個玩偶放在你這裏可以麼?”
“那放到我房間去吧,快點抱出去別讓油煙薰臭了。”
“好嘞!”
她趕緊把皮卡丘抱到了樓上去,然後又很快溜下來了。
外面的客人越來越多,她害怕王姨忙不過來就自己把啤酒搬出去了。一罐罐生啤擺出來,大家都在稱讚她的能幹。
她只是微微笑一下而已,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她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王姨端着幾碟子菜出來的時候看到她一個在搬啤酒有點心疼,她放下了碟子後就馬上過來了。
“讓我來就行,你快去坐着!”
“我可以的,我小時候經常幹農活呢。這點真不算什麼的。”
“那怎麼行啊,聽話快去坐着。”
“可是這個真的不重啊!”說着,雲清還真就輕而易舉把自打啤酒扛了起來。
這可把王姨嚇得夠嗆的,她又不敢立刻把啤酒搶過來,但是又更怕她會不小心摔倒。
“王姨你看,我沒事吧?”
“你可是嚇死我了!怎麼說都不聽勸啊?淘氣!”王姨微微嗔怪了一下。
來喫宵夜的大多是常客,有些人也已經早就見過雲清了。
一個大叔忍不住來了句“小姑娘年輕能幹不挺好的嘛?王姨你就讓她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