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遊戲結束
    柯秋笑得很燦爛,眼中閃爍着得意的光芒,細看還有一絲扭曲的快感。

    風沙對他的心態看得很清楚,對這一切也很明白。不僅知其然,還知其所以然。

    陳風施暴王豔的同時,也是在施暴珂海。畢竟柯秋認爲兩人是情侶。

    陳風看似施暴者,本身也被柯秋所施暴。

    因爲這場施暴遊戲裏,陳風僅是個工具,等同於一根鞭子,甚或至於那些用來玩弄女人的器物,反正不能算人,被柯秋拿來施暴而已,甚至都不用他拿在手裏。

    單純以意志凌駕,便可以隨意驅使。

    一旦陳風屈從,等於主動認同自己工具的身份,還是很下賤的工具。

    其實這是“禮”的範疇,訂立了一種規則,類同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習以爲常之後,將會理所當然。因爲被上位者施暴的同時,也在施暴下位者,等同於變成了規矩的一部分,爲了更上一位,將會心甘情願地成爲規矩的維護者。

    柯秋就是這場施暴遊戲的上位者,陳風是中位者,珂海和王豔就是下位者。

    施暴遊戲開始之時,就是“禮”成之時,根本不用等到結束。

    這場施暴遊戲,很有楊朱的風範。

    形式上當然很不“道德”。不過,“道德”本身就屬於儒家之禮的範疇。

    與時不同,“道德”也不盡相同。

    今天“道德”的事情,一百年後未必“道德”,甚至十年後就未必“道德”了。

    也有可能今天不“道德”的事情,一百年後又“道德”了。

    無非移風易俗而已,這方面百家都是行家裏手,無非看誰能掌權而已。

    這就是爲什麼“禮樂”對百家來說無小事。

    歸根結底一句話:安上治民,莫善於禮。移風易俗,莫善於樂。

    身爲墨修,風沙首先考慮的是楊朱之“禮”是否與墨家之“禮”相悖,是否有損墨家的核心利益。

    至於具體表現形式,根本不予考慮,起碼不會因此產生憤怒等情緒。

    因爲各家之禮表現形式各具不同,其實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在幹同一件事:讓上位者以最小的代價壓迫下位者。想要達到同一個目的:讓自家之禮成爲天下之禮。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足夠的武力支持,否則人家就是不從怎麼辦?

    柯秋顯然認定自己掌握了當下最大的武力,所以有恃無恐。

    風沙看他一眼,含笑道:“就算我想配合柯兄,恐怕荷姑也不會同意。”

    既然這場施暴遊戲的本質是上位者壓迫下位者,那就拿上位者來壓迫下位者好了。對柯秋來說,荷姑就是上位者。

    他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破局,但是這種辦法最省事、最便捷、最有效。

    柯秋果然臉色一變,急聲問道:“荷姑對你說什麼了?”

    他可以對下位者隨意施暴,其實也意味着他的上位者可以對他隨意施暴,所以荷姑放個屁他都要認真揣摩會不會崩到自己,荷姑的話對他而言不啻於天威律令。

    風沙故作驚訝:“荷姑沒跟你說嗎?那我就不好說了,你派人問問不就行了。”

    柯秋果然躊躇起來,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王豔和珂海一眼,猶豫少許,乾笑道:“還是算了。你們把王姑娘放開,咱們繼續喝酒。”

    如果荷姑真的對珂海和王豔有所叮囑,他派人去問豈不是自討沒趣?甚至挨頓教訓也說不定,暫且放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弄清楚情況,再說也不遲。

    風沙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王豔做不到,心臟像被鈍刀亂割,身子繃緊至發顫,要不是珂海過來摟緊她,她幾乎要癱軟至倒下。

    被兩女壓住的這段時間,受制的疼痛讓她從極度的憤怒之中恢復清明,強大的無力感令她陷入絕望。

    她感覺自己好像螞蟻,人家有興趣拿小棍逗弄一下,沒興趣理都不理,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和想法。

    甚至不在乎她是否會報復。

    剛纔制住王豔的兩女去把被珂海打暈的兩女揉醒,珂海不許她們靠近。

    於是四女兩兩分立於左右,監視的意味濃厚。

    風沙繼續與柯秋談笑甚歡。

    柯秋更覺得這人不簡單,真心想要結交,態度遠比之前還要親近許多。

    大手一揮把冰奴和素奴送給他,說是見面禮。

    風沙笑着回敬,不置可否。

    柯秋想了想,敬酒道:“陳兄是不是想要討回王豔和她妹妹的賣身契?”

    風沙笑了笑:“不是,也沒必要。”

    如果他接受,柯秋尚有一線生機,如今他直接拒絕,柯秋必死無疑,只是死多慘的問題。

    柯秋不明白他的意思,暗忖他們不是一起的嗎?轉念笑道:“我明白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多謝陳兄成全。”看陳風越發順眼。

    風沙笑而不語。

    這時,房門忽然打開,馬珂潤風風火火闖進來。

    柯秋愣了愣,瞧清了馬珂潤的樣貌,也看見了那一身華麗的宮裝。

    他認得這種宮裝,知道上面開了很多“天窗”,隨時一拉隨時開窗那種,眼神立時灼熱起來,火辣辣地上下環掃,好像“天窗”已經打開一樣。

    心道果然是個人間尤物,難怪荷姑把獻上此女的陳風當成貴客,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品嚐。

    可惜輪到他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過了多少手了,他也只能喝口殘羹。

    馬珂潤見主人無恙,身邊還擁着兩個美女,頓時鬆了口氣,笑道:“已經見到七姑了,七姑邀請大家過去坐坐。”

    荷姑從她身後冒出頭來,一下子衝到珂海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擡手就給自己幾個耳光,哭道:“賤婢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珂海少爺。”

    然後一下一下地磕頭道:“賤婢就是少爺的一條狗,求少爺饒過賤婢這條狗命吧!”每叩一下,就是一咚的一響,一句話說完,額上已經血肉模糊,可見用力。

    柯秋看傻了,王豔看呆了。

    其餘諸女更是瞧得目瞪口呆。

    誰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柯秋忽然慌了神,從榻席跳到地上,結巴道:“荷姑他,他……”

    別看他在這兒人五人六,像是多麼大的人物,其實在荷姑面前,他就是小侄兼面首。看他怎麼對待冰奴素奴等美女,就知道荷姑怎麼對待他。

    結果荷姑居然對着珂海如此作踐自己。那麼他算個什麼東西?

    尤其他剛纔根本沒把珂海當回事,可是往死裏得罪了。這,這……

    荷姑哪有心思理會柯秋,見珂海不理她,猛一咬牙,稍稍挺身,雙手飛快地解下自己的腰帶,一頭往自己的頸子上一系,還打了死結,另一頭則高捧過頭。

    “夫人說了,讓賤婢爬着給少爺領路。”

    這一下不再是口頭當狗,而是實際當狗了,還親手送上了牽狗繩。

    噗地一響,柯秋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關和雙腿一起打顫,褲襠肉眼可見的起鼓起潮,下面漫開一灘水漬,同時生出臊臭之氣。不光小便失禁,竟是連大便都失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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