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風水輪流轉
    蓮花池宴會效果昭彰,給蘇冷的造勢非常成功。

    宴會上,武平艦隊的統領公開對蘇冷表示感謝。

    大家這才知道蘇冷巡演是爲武平艦隊籌募軍資。

    在場明眼人不少,當然知道武平艦隊已經歸建朗州軍。

    說明蘇冷的後臺是朗州軍,說不定還有守府和刺史府。

    因爲江離離緊接着高調宣佈蘇冷爲嶽州巡防署的行走。

    在場不少人認識江離離身後的兩名女隨從,居然是守府和刺史府的千金。

    陳軍使和嶽刺史更是聯袂登臺,親自向江離離等人慶賀嶽州巡防署成立。

    刺史府轄下府衙、城防和白石營的主官亦紛紛登臺,向江離離表示慶賀。

    甚至還說了些“日後聽憑巡防署差遣”之類的話。

    可是,守府轄下各地駐軍始終無人亮相。

    說明陳軍使很可能只是礙於同僚面子,客套一下。

    寶貝女兒也應該僅是在巡防署掛個名字。

    其實陳軍使非常無奈,嶽州的軍權泰半歸東鳥四靈掌控,小半聽命岳家。

    他這個防禦使是隱谷和蒲家硬推上的,可是隱谷和蒲家在嶽州並無兵權。

    尤其隱谷跟四靈根本是對頭,各地駐軍主官完全不鳥他。

    所以他特別倚重風沙,風沙可以壓住那些只聽命於東鳥四靈的各營主官。

    起碼不會公開忤逆他。

    蒲嶽兩家更心知肚明,風沙也是蘇冷的後臺。

    因爲繪影跟着宣佈蘇冷還是風馳櫃坊的代言。

    代言跟行走一樣,絕不僅僅只是個名稱而已。

    所謂代言,就是代“我”發言。

    所謂行走,就是代“我”行走。

    換句話說,蘇冷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風馳櫃坊都會背書。

    蘇冷現在幹得每一件事,嶽州巡防署都會站臺。

    前者有錢,後者有權。

    再加上朗州軍的支持,蘇冷現在的背景簡直比精鋼還硬。

    然後,蘇冷就配合離支班,當衆拿李家人開刀,控訴胡作非爲什麼的。

    在岳家和蒲家看來,這是一種非常嚴厲的警告。

    而且是由風沙和朗州軍聯手發出的警告。

    似乎吹響了戰爭的號角,要對李家趕盡殺絕了。

    ……

    幾日後,蘇冷在煙悅軒主場開演,打賞者極其踊躍。

    一場便募得兩萬九千貫之多,也就是兩千九百萬錢。

    東鳥通寶貶價甚多,一貫通寶其實無法按官價兌銀一兩。

    那也劃得白銀約一萬五千兩,兌成黃金也能兌上三千金。

    其實募得的二萬九千貫裏面,有一萬貫是風馳櫃坊出的。

    繪影找了幾個人扮成富豪,分別打賞兩千至三千貫不等。

    一萬九千貫是真正的打賞。

    多半是跟嶽蒲兩家有關的,小半是真正慕名打賞的豪客。

    繪影和林羊羊就在當場,當場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按照林羊羊跟武平艦隊的約定,下次需兌付軍資三萬貫。….僅巡演這一場就差不多湊足了。

    如果繼續保持熱度的話,哪怕不靠放貸說不定都有得賺。

    再加上放貸回款,那就是血賺。

    如此大規模的打賞,如此驚人的數額,自然引起了轟動。

    不止轟動了嶽州的風月場,連市井坊間都開始競相傳頌。

    蘇冷是嶽州三甲金花之首,此後三千金花之名不脛而走。

    何止豔幟高張,甚至開始有人把她與宮天雪相提並論了。

    連帶紅了一批與之同場的歌舞伎,就是林羊羊手下那些。

    其中,最受的就是離支班的青鸞,是她勇敢控訴李家欺壓侮辱。

    也就博得了最多的同情。

    雖然給蘇冷打賞的數目一騎絕塵,可是給青鸞打賞的人卻是最多的。

    只是每一筆不算多罷了。

    ……

    蘇冷早就給自己贖身,僅是掛靠煙悅軒。

    身爲嶽州的首席花魁,後臺又一直很硬,自然擁有相當大的自由。

    每月有個十來天去煙悅軒駐演。

    其餘時候或去暖香閣,或去碧天館,或去別處巡演,或參加酒宴

    但是,從不過夜。

    接待豪客也好,陪侍恩客也罷,多半在自家。

    蘇冷名下有三套房產,城內兩套,城外一套。

    去過的豪客其實不少,曾經留宿的絕對不多。

    幾乎一隻手就能數完。

    其中,只有潘叔三和蒲桑算得上常客,連屈節都只是偶一爲之。

    多半是蘇冷有事求他。

    今時不同往日,蘇冷現在的背景和身價已經讓屈節都不敢上門。

    主要因爲是蒲桑死後,他對失去靠山的蘇冷有些很過分的羞辱。

    當然害怕人家報復。

    可是今天他卻不得不來,進到客廳就把上衣脫了,顯露身上綁縛的荊條。

    表示負荊請罪之意。

    蘇冷本來嚇了一跳,聽後完嫣然一笑,蓮步挪去給屈節解下荊條,披上衣服。

    還十分認真地低着頭服侍屈節穿戴,同時輕聲細語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罷!我確實記着你的壞,但也沒忘了你的好。”

    屈節一直在發愣,勐然回神,露出汗顏表情。

    “這些日子我想通了,人生起落實屬平常,逢高被捧,逢低被踩,不外如是。”

    蘇冷總算幫屈節穿戴整齊,柔聲道:“紅顏易老,芳華轉逝,門前冷落鞍馬稀,不過或遲或早而已。”

    屈節賠笑道:“不會不會。”

    心裏卻知道蘇冷是真的想得通透了,說得一點都沒錯。

    “真到那時……”

    蘇冷扶屈節入座,婢女端來茶,親自斟上道:“還望曲館主念在冷兒心地純良,下腳踩輕點,稍微給冷兒保留那麼一丁點顏面。”

    屈節怔怔看她幾眼,嘆氣道:“蘇行首大度,怪我太小家子氣了。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屈節還在嶽州,一定不會讓你沒個下場。”

    蘇冷衝他笑了笑,問道:“曲館主來找冷兒,是有什麼事嗎?”….最近屈節一直躲着她走,顯然怕她秋後算賬。

    這次居然硬着頭皮來找她負荊請罪,肯定有事。

    “正是有事。”

    屈節斂容鄭重道:“三河幫君山海鷹艦隊的海統領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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