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開始砸場子
    售賣風沙的行蹤,果然在祕院裏激起了軒然大波。

    只是李探微和小水完全沒料到,譁然後立時冷場。

    在場居然連一個報價的都沒有。

    無一例外,拉着隨從竊竊私語。

    大半人的隨從扭頭跑出去,一個比一個火急火燎。

    李探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君山和君山艦隊的人有此反應還在情理之中。

    在場過半數都是如此反應。

    顯然不同尋常。

    於是狠狠地瞪了小水一眼。

    就是這個傢伙告訴他,風沙的行蹤很值錢的。

    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小水哆嗦一下,趕緊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找相熟的客人打聽。

    客人姓白,人稱白老大,唐人館館主屈節的心腹。

    唐人館和他這裏都會賺些見不得光的錢。

    譬如走私,販賣人口等。

    凡涉及皮肉生意,不可能白得起來。

    只是他這裏純黑,唐人館還是以白爲主。

    雙方高層私下裏沒少互通有無。

    正因如此,白老大略一猶豫,苦笑道:“有些東西,水爺敢賣,我們可不敢買。你們上面兩尊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小鬼哪敢湊上去找死?”

    風沙和東鳥總執事之間矛盾雖然算不上人盡皆知,嶽州高層個個都心知肚明。

    畢竟風沙曾經兵調高橋湖。

    他們這些高層的心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水爺居然敢公開販賣自家高層的行蹤,他直接理解爲那兩尊神仙又要打架了。

    小水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道:“之前你們一個個那麼起勁地打聽那位的行蹤,如今就近在咫尺,怎麼反倒不敢伸手拿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選邊站的時刻。

    換做以往,那一定是爭先恐後地擡樁。

    所以,在場客人的反應,他無法理解。

    君山和君山艦隊的人就算了,怎麼連隱谷的人都不冒頭呢?

    隱谷可是主動上門提議跟總執事一起對付風沙的。

    白老大小心翼翼地回道:“打聽行蹤單純就是爲了求他老人家幫忙,情真意切,絕無歹意。或許有人覺得以這件事向他老人家表表功,比直接找到面前,更合適。”

    小水愣了愣,差點暈過去,結巴道:“你,你,你們……”

    他這才發現,這些人是選邊站了,只是選擇跟以往不同。

    白老大忙道:“我猜的,只是猜的。”

    小水深吸好幾口氣,拂袖道:“別忘了,唐人館的船終究還是要走城陵磯的。”

    白老大一臉苦色,追上來說了幾句。

    小水驀地停步轉身面對,森然到:“到底擡不擡?”

    白老大又是賠笑又是作揖,“小弟就是個跑腿的,就帶這一雙眼睛、兩隻耳朵,確實做不了主,這不已經讓人回去找我家屈館主了嗎?”

    小水氣不打一處來,斜眼睨視。

    心道就屬你這變態色胚在我這裏禍禍的極品最多,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裝啞巴!

    白老大一個勁地賠笑,一個勁地擦汗,顯然非常畏懼,可就是咬死了不鬆口。

    更弱弱地把大家擡了出來,分明打着法不責衆的主意。

    顯然屈節明確叮囑過,寧可得罪這頭,不能得罪那頭。

    兩人的情況,李探微全都看在眼裏,更一個字都沒落。

    情緒莫明,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就那個少言寡語,瞧着十分文弱,連句硬話都不敢說的小子,有這麼大威勢嗎?

    居然蓋過了他家老爺子?

    他還真沒看出來。

    也實在不願相信。

    小水還在跟白老大拉扯呢!一個侍從連滾帶爬地跑進門來,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勉強站穩後焦急地張望一圈,盯住小水衝了過來,直接附耳。

    可是看看白老大,又把話吞了下去。

    小水最後瞪了白老大一眼,丟下句狠話:“你自己看着辦。”

    然後把侍從叫到旁邊訓了幾句,讓他處變不驚什麼。

    那侍從一臉急色,偏又不敢插嘴,急得跟什麼似的。

    小水心裏火氣有點大,硬是沒壓住脾氣,又罵罵咧咧了幾句,順了氣才哼道:“愣什麼愣,有事說事啊!”

    侍從結巴道:“外面,外面有人砸場子。”

    小水擰起眉毛,冷笑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砸我的場子。你說,是誰?”

    侍從忙道:“就,就是那個巡防署的李副主事。”

    “我就猜到是他。”小水獰笑道:“看來那兩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死得不夠慘吶,沒嚇住人家,居然還敢找來,真是不知死活,或者以爲我怕了江離離,不敢動他。”

    “你是說李含章嗎?”

    李探微這時走來道:“我聽人提過他,據說他跟風沙關係不錯,最近很威風。”

    小水使眼色讓侍從滾蛋,哈着腰向李探微提點道:“那只是傳言,當不得真的。他在嶽州、在江城都曾攪風攪雨,害得我們損失慘重。”

    李含章的確跟風沙來往頗多。

    然而,風沙明確表示,李含章不是他的人。

    其實雙方都知道李含章就是風沙的人。

    風沙只有不認,針對四靈的行爲纔是李含章的個人行爲。

    才能把自己撇清。

    而他們也不承認,才能對李含章動手。

    李探微目光冷閃,哼道:“既然是個禍害,那還留着他幹什麼?”

    “雖然他並不是風使君的人,可是身邊一直有風使君的人罩着。”

    小水嘆氣道:“他本身武功高強,爲人又特別機警,幾次落單都沒能把他留下,後來江離離派人傳話求情,我們也就不太方便再動手了。”

    其實不是求情,是警告。

    再敢動李含章,巡防署就拉上君山艦隊查走私。

    嶽州水師霸着江口,洞庭則是君山艦隊的天下。

    惹惱江離離,代價太大。

    動江離離又會惹出風沙。

    絕先生當然不想跟風沙徹底撕破臉,事就這樣過去了。

    李探微面露冷笑,道:“你剛纔不是說不怕江離離嗎?”

    “我們當然不會主動對他出手。”

    小水正色道:“他自己忍不住打上門來的話,我們總不能光捱打不還手吧?”

    把李含章的兩個線人摧殘致死,然後拋屍在巡防署大門外,就是故意挑釁。

    他並不擔心李含章當縮頭烏龜。

    這小子朋友多,還多是江湖人。

    江離離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江湖仇殺。

    一個一個地弄過去,總有李含章忍不住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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