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冰炭置我腸
    蘇冷很快就被風沙扒得若隱若現。

    宛如折荷剝蓮,指間留餘香不絕。

    羞澀中混雜些輕喘,眉目間透現着媚悅,真有聲有色。

    這模樣足以令任何男人垂涎三尺。

    風沙左右歪動腦袋,定定地端詳。

    其實他並沒有想入非非。

    正在琢磨怎麼扮演好一個沉迷美色的好色之徒的形象。

    蘇冷當然猜不到知道風沙的心思。

    只感到兩道過於肆意的目光宛如實質,似乎還有滾燙的溫度。

    隨着風沙的視線緩緩掃過,蘇冷隨之顫慄。

    從臉龐到足尖,雪膚寸寸浮粉,甚至起皺。

    下意識地環手抱胸,長腿攏緊。

    肌膚沁汗,體香氤氳。

    風沙湊近些輕嗅幾下,忽然拿指尖勾起蘇冷的下巴,問道:“朝天鐙會嗎?”

    蘇冷臉蛋更燙,星眸半閉,不敢直視,只好下視,挺秀的鼻子輕嗯了一聲。

    朝天鐙是練舞的姿勢,展現給男人看,則過於誘惑。

    風沙笑了起來。

    他是昇天閣的東主,跳舞那些事,沒有他不清楚的。

    當然包括各式各樣的舞姿和舞態。

    可以朝天鐙,那也一定可以劈叉。

    於是往榻席兩側地扶手上分別一點,“來,支起來。”

    宮青秀剛纔提及了“朝天鐙”,提醒了他。

    論誘惑男人的姿態,“朝天鐙”無以過之。

    可是在這裏擺出來,過猶不及。

    劈叉,就是一字馬,則剛剛好。

    其實主要是他懶,蘇冷劈叉的話,他可以懶坐不動。

    所以,當何子虛快步進門的時候,只一眼就看呆了。

    蘇冷正面對着他,看不見風沙。

    只看見從蘇冷身後探出兩條胳臂,正對蘇冷上下其手。

    嚇得何子虛立刻背身。

    蘇冷,他當然認識。

    這副模樣的蘇冷,從未見過。

    一眼的風光,殘留在腦海中。

    臊紅的美顏,綻放。

    欲語還休的眉眼,欲語還羞。

    妖媚的體態,盪漾。

    若隱若現的春光,絢麗明媚。

    引領何子虛進門的嶽汐不敢亂看,紅着臉蛋挨近一些,以無奈的語氣小聲道:“婢子沒騙您吧!主人確實在忙。”

    何子虛以更無奈的語氣道:“你,你去跟他說,說我來了,讓他趕緊收斂點。”

    這次,明教和司星宗破天荒地聯手針對隱谷。

    幸好南唐方面鼎力相助。

    附近的巷弄裏已經死傷二十七八個。

    付出這麼大代價,只爲讓他第一個見到風沙。

    別說風沙只是在玩花魁,就算正在開無遮大會,他也絕不會有半點退縮。

    嶽汐趕緊應了一聲,低頭垂目、縮頸縮肩,並着膝碎步過去向主人通稟。

    風沙從蘇冷纖細腰肢一側,懶洋洋地探出腦袋,一臉不耐地道:“等等。”

    頓了頓,又縮回腦袋道:“讓他等,沒讓你等,繼續,別停啊!”

    蘇冷雙臂努力往後撐着風沙雙肩,讓雙腿省些力,聞言差點岔氣。

    其實她就是單純劈叉呢!

    裙襬垂下來擋着,不湊頭過來看根本看不見什麼。

    作爲雙足支點的扶手有些高,她有心想假戲真做也壓不了那麼低。

    支撐這麼長時間,身體當然會顫抖晃動。

    然而,經風沙這麼一說,立時變味兒了。

    何子虛鼻子都氣歪了,不再等了,直接轉身,黑着臉大步走過來。

    風沙一直透過蘇冷腰臂之間的衣服皺褶的縫隙盯着何子虛窺視呢!

    見何子虛這副架勢,心知今天實難善了了。

    君子可欺以其方,何子虛就是君子。

    這種憊懶手段對付別人未必管用,拿何子虛一拿一個準。

    他知道何子虛心如明鏡,只是不跟他計較。

    如今這招居然不管用。

    可見,今天關口難過。

    眼見何子虛越走越近,風沙擔心再走近些就露餡了。

    雙掌扶住蘇冷的纖腰,把整個人往自己大腿上一拖。

    手感很好,又軟又彈,充滿健康的熱力,溫熱不燙。

    觸感柔若無骨,捧着輕若無物。

    風沙有那麼點心動,覺得有空真地把玩一下也不錯。

    腰肢被掐,嬌軀立軟。

    蘇冷發出誘人的低吟。

    媚眼飛絲,整個人往後摔坐到風沙的懷抱裏。

    滿面飛紅,身子軟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何子虛恰好走到跟前,眼睛死死盯着風沙的眼睛道:“今天來就只要你一句話,契丹朝局是否將有大變動。”

    蕭燕他見過多次,就是個心直口快,蠻無心機的小蠻女。

    別說政變,就連狡辯都不會。

    火神澱之變規模之大,影響之巨,已經撼動了天下大勢。

    豈是一個小蠻女所能掌控的。

    肯定是風沙在背後出謀劃策。

    巧就巧在蕭燕發動政變之前,跟他一起全程護送宮青秀。

    更巧在風門的掌教雲本真乃是宮青秀北地一行的侍衛長。

    這一路走下來,雲本真的厲害他見識過不止一次。

    風沙肯定是通過雲本真對蕭燕暗授機宜。

    在他眼皮子底下唱了這一出大戲。

    他事前居然毫無察覺,如今回想,真是追悔莫及。

    面對何子虛地詰問,風沙就傻笑,還不忘把蘇冷的身子往懷中緊了緊。

    火神澱之變後,所有人都認爲此政變是蕭燕主使,蕭燕則是受他指使。

    看過相關情報之後,連他自己都差點這麼認爲了。

    天地良心,他事前真的毫不知情。

    難就難在他根本不能說他不知道。

    起碼在明瞭蕭燕態度之前,不能。

    情況有些複雜,道理其實很簡單。

    這場政變成功,跟他完全無關。

    可是至今沒有遇上劇烈地反撲,那就跟他大有關係了。

    簡而言之,打狗還要看主人,打了蕭燕那就會惹出他。

    惹出他,就惹出了四靈。

    無論百家在契丹擁有多大利益,根終究還是在中原。

    爲了在契丹的利益而惹上四靈,絕不會有好果子喫。

    弄到最後,肯定得不償失。

    何子虛見風沙裝傻,嘆了口氣,話風轉軟,道:“我是代表隱谷和王塵子來的,你儘管開條件吧!能不能接下我都乖乖聽着,五日之內,定有答覆。”

    風沙中原這一圈轉下來,到一處便翻雲覆雨,硬攪出赫赫威名。

    任誰心裏都要打怵。

    在沒有明瞭風沙的態度前,誰都不想把這傢伙惹出來,必須三思而後行。

    最關鍵,風沙的態度聯動四靈的態度。

    誰都知道,四靈跟契丹血仇不共戴天。

    事實證明,不管四靈內部多少紛爭,在對付契丹上,馬上就能齊心合力。

    風沙欲哭無淚,懷中的溫香軟玉突然不夠香、不夠軟,感覺有些硌手了。

    何子虛的話風聽着很軟,其實等同於最後通牒。

    條件任他開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而且是同時代表隱谷和王塵子。

    如果他給不出個像樣的話,人家現在願意忍痛割多少肉,將來反噬就會有多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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