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上門招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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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不安好心”風沙莫名其妙,向雲本真問道:“就憑他們兩側跟着”

    他不就想去唐人館看看,提了提金陵旗馬車嗎用得着派人追上來不安好心

    雲本真餘光回瞟一下,小聲道:“臂不擺搖,手不離腰,這是隨時拔刀的姿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還要動兵刃風沙皺眉道:“我們逛我們的,不管他們。”

    這裏是繁華的城南,不是亂糟糟的城北,無論誰敢當街動手,江城會絕不會坐視不理,起碼在這裏喫飯逛街是安全的。

    奈何遊耍的心情全被破壞,隨便找了個小飯館,隨便點了幾個菜,食不知味的隨口嚐嚐,怎麼嘗都不是熟悉的家鄉滋味。

    雲本真忽然拔出一柄短匕反握,手橫在桌上,以袖掩之。

    風沙跟着擡頭注視。

    一個正在靠近的漢子頓時緩步,以最慢的動作,掀開腰間一塊佩徽。

    雲本真沒有收刃,僅是點點頭。

    那漢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桌對面,左右張望一下,垂目低聲道:“職下江城玄武上衛趙馳,有人慾行刺風主事,兩人尾隨,一人似欲刺懷。該當如何處理”

    上衛乃是四靈最基層的小頭領,往上一階就是侍從階,比如下侍中侍上侍。

    何光就是玄武上侍。多數四靈止步於此,沒有極大的功勞和機遇,光憑苦熬資歷,升不上執事階。

    上衛之下的中衛下衛僅能算是最普通的四靈衆。人數最多,地位最低。

    所謂刺懷,就是裝作不經意的迎面撞上,同時以暗藏的利刃刺擊心口。

    這是在鬧市之中刺殺的方式,很難防備,兇手也很容易趁亂脫逃。

    只有像玄武衛這種專業的內衛,才能夠防患於未然。

    “不要驚動他們,使點絆子,讓刺殺意外中斷。”

    風沙身爲玄武下執事,還是執掌一方的主事,更是東鳥上執事選中參與四靈聚會的兩個人選之一,無論他是否要求,當地的玄武一定會派出高手全程護衛。

    別人若到他的地盤,他也有責任依據不同的階級、不同的情況,進行不同程度的保護。

    所以他並不驚訝玄武衛突然現身,實是驚訝他到底怎麼得罪人了,多大仇、多大怨,居然要在鬧市裏下殺手,也不怕事情鬧大。

    趙馳輕輕點頭,又道:“刺客好像出自唐人館,恐怕無法深究,風主事還請小心。”

    唐人館算得上半個外使駐地,各方都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會插手其中你敢在自己的地盤動別人的駐地,別人自然也敢在自己的地盤動你的駐地。

    總之,這種地方擁有很多特權,算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閩國未滅之前,閩商會館也有類似的地位。

    風沙道了聲多謝。趙馳退走。

    雲本真恨恨道:“定是昨天那個壞女人,您果然沒有看錯她。明明跟她無冤無仇,不過同路一程,她陷害不成,還敢下殺手,可惡。”

    “那位小姐明顯大有來頭,竟是輕車簡從,說明在行祕事,不願讓人知曉。”

    風沙嘆了口氣:“畢竟萍水相逢,從頭到尾連面都沒見到,她不認爲我能夠攪起什麼波瀾,所以昨天走了就走了。今天是我自己找上門招禍了。”

    人家顯然真的以爲他是一個家道中落的落魄書生,哪知道他認得金陵幫的金陵旗,可以推測出來歷。

    今天他跑來唐人館提及此事,人家該是擔心身份和行蹤暴露,或許還會懷疑他是對頭派來的探子或耳目,纔有如此舉動。

    看着似乎順理成章,亡羊補牢。其實自作自受,不講道理。

    昨日他踏歌而行,乃是姜太公釣魚,直鉤無餌,就爲搭個便車而已。

    真有祕事要做,就不要咬鉤啊咬了鉤不說,不遂心意,便起害人之心。偏又瞧不起人,自以爲把他羞辱一番,心滿意足的走了,不屑當場滅口。

    現在發現不對勁,又急忙忙派出殺手。

    裝腔作勢,幼稚虛榮;恣意妄爲,自命不凡。佳音打小便秀外慧中,溫婉賢淑,怎麼會有這樣一位俗不可耐的妹妹。

    莫非不是她妹妹

    不是南唐公主,怎麼擁有金邊金陵旗

    一頓本來就不是滋味的飯菜,喫到一半更不是個滋味。

    或許是目睹家鄉迥別期盼的關係,風沙竟是遠比往常脆弱很多,握着筷子唉聲嘆氣,尖端在碟子裏劃拉來去,實在喫不下去。

    雲本真瞧得心疼,討好道:“我剛纔看見街那邊有座小山,不如登高望遠,說不定心情會好點。”

    “那座山名爲石城山。聽名字就知道,乃是以山做城,以石頭壘寨,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此山頭臨大江,以之爲鎖;尾插鬧市,以此爲鑰。”

    風沙笑道:“佔此山者佔江城鎖江道,失此山則失江城失江道。別說跑去登高望遠,靠近一點都會被人給打出來。”

    雲本真見主人笑了,忙賠笑道:“婢子向來蠢笨,哪及主人博學多識。”

    風沙橫她一眼:“別忘了身份。”在外面的時候,雲本真是神祕的風門掌教,一口一個主人婢子成何體統。這要讓錢璣看到了,那還得了。

    雲本真啊了一聲,忙收斂神情,俏臉板起寒霜,莊重的正襟危坐。

    風沙提起興致,又吃了幾口,實在喫不下了,要了杯茶消食。

    正吹着熱氣,小喝幾口,一個靚麗的勁裝少女大咧咧的坐到對面。

    風沙陡一眼沒認出來,使勁瞧了幾下,才恍然道:“瑩瑩姑娘。”

    雲本真的手第一時間再度按上桌面,掌腕壓着短匕,外面看不見端倪,其實隨時可以暴起一擊。

    瑩瑩笑盈盈道:“你們主僕二人倒還真悠閒,不急着找船了嗎”

    她跟在唐人館的打手後面壓陣,豈知兩路三人都遇上了麻煩。

    過路的挑夫失手打翻了潲水,好幾個人躲之不及,被淋了半身,那殺手也在其中,別說再行刺殺,方圓之內沒有人不捏着鼻子躲着走的。

    另外兩個被巡邏的江城會幫衆給懟住,居然以不準當街持械的理由,要他們交出腰刀,或者回返唐人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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