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三百七十章 旖旎鄉中的飛禽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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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人館的建築風格和磅礴浪漫且簡約的遂古館自然大相徑庭,端得一個金碧輝煌。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內飾裝點更是無處不透着旖旎的氛圍,盡顯縱情脂粉繁華的氣息。

    遂古館刻意將客人分隔,顯得清冷清淨。唐人館則刻意使客人聚集,顯得熱鬧非凡。

    一張張墨黑的榻席點綴於屏風假山與盆景之中。

    寬大的榻席,席地可坐七八人。滿目望去,至少兩女伴一男,多則五六陪一。

    榻席三面有欄杆,一面開敞口,加上四周裝飾精心設計的遮掩,形成一個似開似閉的空間。

    只要客人坐於邊角、陪侍的美人稍作遮掩,在外看來那就朦朦朧朧,明明知道在做什麼,偏偏如同霧裏看花。

    只要五六位佳人圍着榻席就座,都不用刻意遮擋,客人可以隨心所欲,不虞被外人瞧清。

    或許這也是爲什麼同一榻席之內,陪侍女子衆多的原因。

    有的榻席後面,居然直接有牀。垂簾一放,只剩隱約搖影。

    一片片榻席成圈排疊,巧妙的圍出中場。

    當中樂女如雲,成隊奏樂。佳人甩袖,零散獨舞。

    一個個皆是容姿身段上佳的美女,穿着鮮豔,配飾極多,稍一動作便是琳琅脆響。看起來繁而不亂、豔而不俗,令人目不暇接,更是眼花繚亂。

    有些男子似乎喝大了,竟是敞開衣襟,直接漏懷,一會兒貼貼這個舞伎,一會兒挨挨那個樂女,小動作不少。

    樂女含笑逢迎,嘴邊手上奏樂不停,偶爾跑音,別具風情。

    舞伎則舞態飄逸敏捷,有如鴻鳥驚飛。遇揩油似受驚而走,過會兒又回飛而來。欲拒還迎,似勾似搭,竟比千依百順的小鳥撲懷更有誘惑力。

    激得一些男子臉紅氣粗,滿場的老鷹捉小雞。多時撲空,偶爾撲中,竟是一把橫抱而起,頭也不回的往某處狂奔,頗有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意味。

    這副場景,當真荒縱,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作紙醉金迷。

    在此遮窗夜飲,載歌載舞,累了就睡,睡醒放縱,根本連晝夜都會忘記。

    風沙站了半晌,愣是沒敢往裏走。

    他一向喜愛清淨,受不了這麼嘈雜的環境,僅在廊口處便各種媚聲豔語打臉,再深入些那還了得

    原以爲側臥當壚已算開放,胡姬更放得開。今次來到唐人館,方知一山更有一山高。

    側臥當壚好歹隔出了完全私密的空間,客人縱情也會放下垂簾,頂多投以燈影,就算觥籌交錯也會壓着聲量說小話。看似嘈亂,耳邊其實挺安靜。

    哪像這裏,各人自顧自的聲色犬馬,一個賽着一個放浪形骸,根本無羞無愧,近乎無遮無攔。

    嬋嬋附耳道:“廊尾有處小亭,勉強還算安靜,奴家唱小曲給您聽。”

    風沙猶豫少許,終於點頭。

    無故找茬的事,風沙還真做不出來,沒點由頭,他真還翻不了臉。

    硬着頭皮也要進去坐坐,站到廊口是絕對鬧不起來的。

    侍女領着三人穿過廊道,走到盡頭,果然有一處小亭,比之室外之亭絲毫不小,附近三面假山,一面開敞對着場中,的確安靜很多。

    整座小亭本身就是一張榻席,風沙帶着兩女入座之後,一衆服飾明麗的侍女端着大小銅盆過來侍奉。

    不光敷臉淨手,居然褪襪浴足。連繪聲和嬋嬋都不例外。

    女人的腳是相當隱私的部位,除了丈夫不能給別的男人看。

    兩女的臉蛋紅通通,羞澀之處並不同。

    繪聲身子豐腴又軟,總被主人拿來抱枕,還有什麼不能給主人看的。之所以害羞,是因爲當着別人的面被主人看。

    嬋嬋的害羞就很單純了。再怎麼樣也是出身不低的貴女,發自骨子裏的矜持多少還是有的。是否迫着自己放下矜持,那是另一碼子事。

    沐足完後,兩女趕緊穿襪蹬鞋。

    繪聲紅着臉縮到主人身側,就差往懷裏擠了。

    嬋嬋俏臉如同還未完全轉紅的楓葉,當中雖豔,邊緣漸淡。

    嬌軀往風沙身邊稍稍挨近了點,向侍女吩咐道:“喫喝就算了,來上幾個樂女,奏點小樂。”

    剛剛因爲下藥的事掃了興致,這時自然會格外注意喫喝。

    嬋嬋搶着自己先說出來,總比風沙出口好得多,起碼不至尷尬,影響氣氛。

    風沙沒吭聲,轉目掃量場中各色人等。左瞄瞄、右瞅瞅,很是瞧了一陣,不禁大感頭疼。

    這些傢伙一個個旁若無人,忙着玩自己的,無不全身心投入,根本不搭理旁人。

    連搭訕都做不到,這要人如何找茬嘛

    一張張榻席掃過去,各類情況盡收眼底,哪一張風沙都不想碰,甚至連靠近都不想。

    頗有些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

    風沙忍不住扯着嬋嬋問道:“這唐人館一直這樣唔,亂”

    嬋嬋小聲道:“聽說南唐風氣如此,江寧府內河上,花舫比貨船還多呢”

    風沙頓時不做聲了。

    虧得佳音打小跟着他,這要是丟到此等風氣里長大,想要出淤泥而不染,着實困難。

    這時樂女行來,一共五人,皆妙齡悅色,福身後於亭外席地跪坐,姿態或傾或斜,各具風姿;三笛兩簫就紅脣,或豎或橫。

    五女坐姿與位置都很有講究,隨奏樂而微晃嬌軀。若是風沙這時想要在亭內做些什麼,外面看裏面保管朦朦朧朧。

    換句話說,風沙現在看外面也是若隱若現了。

    來此之前他設想了一萬種情況打算搞事,結果來之後滿眼抓瞎,一臉懵比。

    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這種情況給難住,當真令人哭笑不得。

    風沙正犯愁呢場中發起一陣夾雜戲虐的歡呼。

    五名樂女的身子隨之左右傾分,倒讓風沙向外瞧個分明。

    黃瑩當先而行,嬌笑道:“有點事來晚了,都等急了吧”

    幾個壯漢把兩名僅披薄紗的女子推搡至場中。

    見得兩女,嬋嬋花容失色。

    黃瑩得意洋洋道:“大家可以下注了。輸的那個,人人有份,嬴的那個,價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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