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興風之花雨 >第五百三十八章
    風沙請雲虛和伏劍一起進門上樓入臥房。

    除了雲本真,所有的劍侍全部退出門外。

    風沙已經起牀,很隨意的披了件外袍,很隨意的靠在躺椅上,很隨意的把玩這一根小巧精製的軟鞭。

    這是雲本真慣常當腰帶繫腰的軟鞭,和她扎額的束巾一樣火紅。

    伏劍越走腿越軟,連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變成了膝行,爬到風沙面前不住的發抖。

    風沙停下弄鞭,招手道:“雲虛你過來,坐我身邊。”

    剛纔在膏粱樓的文繡閣裏,雲虛還底氣十足的跟伏劍說:“他能奈我何。”

    真到風沙當面,她發覺自己比伏劍強不到哪兒去,僵硬的走來坐上靠椅的沿邊,腿側輕輕碰着風沙的腿,不敢離得太遠,也不敢靠得太近。

    風沙伸出指尖輕觸雲虛柔軟的後腰。

    雲虛過電般劇顫一下,嬌軀像崩斷絃一樣軟綿綿的倒向風沙的懷裏。

    她對風沙的畏懼深入骨髓,那是一次又一次敗給風沙所累積的恐懼,本以爲堅強的意志像是烈火融冰一樣迅速化成了水,人也軟成了水泡的泥。

    無論如何強撐,實在鼓不起半分膽氣。

    風沙單手攬雲虛於懷,嘴脣輕蹭着那嬌嫩的耳廓,柔聲道:“看見這根鞭子了嗎?真兒花了好多心思製作,鞭身每天都會仔細的擦拭,還抹了些香汁……”

    雲虛打斷道:“你要抽我嗎?也是應該的,是我做錯了事,我很後悔,活該挨罰。”

    “你怎麼會後悔自己做錯了事,你只是後悔爲什麼會被我抓到。”

    雲虛呆了呆,閉目道:“沒錯,被你說中了,我心裏的確是這麼想的。”

    風沙橫鞭於雲虛挺秀的鼻子下面:“我很好奇上面抹的香汁是個什麼味道,你能不能嚐嚐然後告訴我?”

    雲虛倏然睜開美目,眸光說不出的狠冷,惡狠狠道:“我願意受罰,你大可以抽我一頓解恨,但不能這樣羞辱我。”

    風沙訝道:“怎麼羞辱你了?”

    雲虛瞪了旁邊低頭束手的雲本真一眼,厲聲道:“當我不知道嗎?這個賤奴最愛你拿這根鞭子抽她,我纔不要,不要……你換個方式罰我。”

    風沙含笑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讓真兒把你帶下去了。”

    雲虛怒道:“你,只有你可以罰我,我也只讓你罰。你要是敢讓這個賤奴碰我一根毫毛,我寧可去死。”

    雲本真原是她的奴婢,還是最低賤的殉奴,打小便任憑她百般蹂躪還得拼命表示喜歡,她無法容忍與其角色對調,死也不要。

    風沙的神情語氣說不出的平靜:“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如果你和我一樣,也不希望我失去理智的話,最好不要讓我更加生氣。”

    雲虛本就急促的呼吸瞬間紊亂,沉默一陣,輕輕地點頭。

    她不怕風沙發火,不發火的風沙纔是最可怕的。如果她還不服軟,風沙真的會失去理智,她不敢想象風沙失去理智的後果。

    風沙緩緩起身,繞到雲虛的身後,持鞭輕輕地碰上雲虛的頸側。

    雲虛俏臉已脹紅似溢血,緊閉美目,顯得十分緊張,粉頸被鞭觸碰支持泛起了雞皮疙瘩,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其實她並不怕風沙真的拿鞭子抽她,以她的武功更不怕被風沙這個弱雞抽疼。

    唯獨難以容忍這種任憑懲罰的屈辱感,她感覺道自己高傲的自尊正被風沙輕蔑地扔在地上,隨意地踐踏。

    風沙忽然收鞭,由後方伸手鉗住雲虛的臉龐,將她粉嫩的耳朵硬掰到自己的脣邊,輕聲道:“黃雲柔,沒有下次。”

    雲虛聽他喚自己的本名,揪着的心立時鬆了,顫聲道:“我保證沒有下次。”

    風沙鬆開手,歪頭向雲本真使個眼色。

    雲本真端來茶水。

    雲虛一把奪過,灌了一大口又吐出來,連續三四杯方纔消停,紅着俏目瞪着風沙道:“你氣消了?要是還不滿意,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直到你消氣爲止。”

    她知道風沙無意再罰,故意撿好聽的說。

    風沙不接話,把鞭子塞給雲本真,叮囑道:“記着隨身帶着,以後惹我生氣,還要狠狠地抽你的屁股。”

    雲本真興奮的喘了幾下粗氣,很快回神偷瞄雲虛一眼,趕緊接過鞭子,小心翼翼的纏上自己的小蠻腰。

    雲虛聽出嚴厲的警告意味,掩着嘴低下頭。

    她瞭解風沙,風沙也瞭解她,知道她最不能忍受什麼,看似很輕的處罰,對她來說其實很重。

    一次就夠了,她根本受不了第二次,更擔心風沙會加碼,真把她塞給雲本真處理。

    風沙伸手輕撫雲虛的臉蛋,柔聲道:“我已經消氣了,保證到此爲止,既往不咎。”

    雲虛垂目道:“我可以走了嗎?”她倍感屈辱,一刻也不想多留。

    風沙微笑道:“不諱言,蹂躪你的自尊令我很興奮,真希望還有下回。”

    雲虛駭得哆嗦一下,低聲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回。”

    風沙點頭道:“那就祝你一次成功。”

    雲虛咬了咬脣,起身道:“你真是聰明的令人討厭。”

    風沙笑了笑,跟着起身相送。

    雲虛從頭到尾沒看伏劍半眼。

    伏劍一直爬在地上發抖。

    她對風沙的感情很深,其實不光是怕,更多是難過和後悔。

    風沙迴轉之後俯身去抱她,結果死沉死沉的,愣是沒抱動,沒好氣道:“還要我請你起來呀!”

    伏劍哭道:“婢子知道錯了,您罰我吧!怎麼罰都可以。”

    風沙搖頭道:“你只是被雲虛牽線玩弄的木偶,自打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所以我不怪你也不罰你。”

    伏劍擡起頭,圓圓的大眼睛噙着淚道:“真的嗎?”

    風沙含笑點頭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伏劍撐着起身,到他身側跪坐。

    風沙摸着她的腦袋問道:“趙侍衛是你什麼人?”

    “哥哥,親哥哥。”

    風沙嗯了一聲:“讓他亮在明處,不要躲着了,我保證雲虛不敢拿他威脅你。”

    伏劍流着淚使勁點頭。

    忠心是絕對經不起試探的,所以風沙從來不想試探誰的忠心。

    無論對流火也好,對伏劍也罷,都是設法祛除使她們無法忠心的威脅。

    如果不能給予庇護,那就別怪人家不忠心。

    當然,也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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