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爺的心尖寵妃 >第1262章 逃走與被抓
    二月裏對於京城來說,已經有點暖和氣了。

    不過,那也是僅限於白天。

    傍晚開始,還是冷的很呢。最起碼大棉襖是不能換下來的。

    那麼對於西北來說,二月裏還是冬天。那寒冷就不必說了。

    寒風颳着,簡直是叫人難以煎熬。春風可是比冬天更刺骨的。老人常說春天要捂着就是這個意思。

    北方不就有那麼一句話麼:春風吹破琉璃瓦。

    西北素來乾旱,到了春日裏,那風起的時候,簡直是可怕,說句遮天蔽日,飛沙走石也不爲過了。真真的

    逃亡一個多月,年羹堯和宋南保如今只帶着四個人了。

    剩餘十幾個,有跑了的,有想跑被年羹堯殺了的。還有一個病死,一個摔倒了山崖下面不知死活的。

    如今的年羹堯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樣子。破爛的大氅一條一條的。那是鑽進了林子劃破的。

    才一個月,就已經是面黃肌瘦不成樣子了。

    心裏壓力太大,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宋南保卻看起來好很多。至少他沒有年羹堯那種癲狂的樣子。

    人嘛,一旦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本來就要失敗的時候,失敗了也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此時,他們在甘陝交界處的一處山窩裏。距離下面的城鎮有半日路程。

    不得不出來。不然就該餓死了。

    過去的一個月,他們鑽進山裏,只能依靠殺了戰馬爲生。乾旱的西北又是隆冬,水源都沒有。都是喝馬血。

    最後一匹馬喫光,他們再不出來,就要餓死了。

    “主子,天黑了奴才下去。”年毅扶着年羹堯。

    “好。”年羹堯口舌都疼,實在無力多說一句話。

    幾個人靠着大石頭歇息,年羹堯回頭見宋南保看着山下發呆,就冷笑:“南保兄莫不是想那位葉二爺”

    宋南保不理他,最近幾天,年羹堯情緒不穩定的厲害。

    “南保兄,只要出了西北,還是有機會的。到時候我們南下去福建,出海。”年羹堯見他不語,又道。

    “不說能否出去,如果出去了,做海盜麼”宋南保自嘲一笑:“真是豬油蒙了心。”

    好好的將軍不做,要做個過街老鼠。

    “怎麼難不成你去投案自首”年羹堯往石頭上一靠,不甚在意:“你要是個硬骨頭,那天夜裏就該自刎。”

    是啊,宋南保無法接這話。

    要是個有骨氣的,自然不該苟活。

    都不知道自己不甘心什麼。

    一時間,衆人都不說話了。只靠着大石頭,聽着風聲,感受風沙砸在臉上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宋南保纔對身側的兩個人做出個手勢來。

    那是他的親信。

    如今帶出來的四個人裏,除了年毅之外,其餘三個裏頭,兩個人是他的人。

    那兩個人點頭表示明白,那個不是宋南保的人也點了個頭。

    他是看出來了,跟着宋將軍比較保險。

    趁着年家主僕不注意,宋南保猛地撲上去,就將年羹堯壓制住了。

    年毅還沒跳起來,就被另外的人壓住。

    “宋南保”年羹

    堯紅着眼叫。

    “這樣的日子,我過累了。你也逃不走。”宋南保平靜的卸了年羹堯的一條胳膊。

    一聲慘叫之後,另一條也被卸了。

    另一頭,年毅直接被打斷了右手腕骨。

    “你去吧,去下面報官。”宋南保拍着一個小兵的肩膀:“你抓住了年羹堯,或許能免一死。你也不過是小兵。”

    “宋將軍你去哪我願意追隨。我家裏反正沒人了。”小兵不願意。

    宋南保想了想笑道:“也許就真的當海盜去如果能逃走的話。”

    “那小的也願意跟着。”事到如今,誰敢回去

    “那好,我們必須叫人知道他在這不是也算是立功了。”宋南保呵呵笑。

    年毅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甚至於這一個月的逃亡他也消磨了全部的精氣神。此時有種死就死吧的感覺。

    不想出聲兒了。

    可年羹堯哪裏甘心,一雙手臂疼的鑽心,可還是聲嘶力竭:“宋南保,你也休想跑出去”

    “試試吧。”宋南保笑了笑:“年將軍,永別了。”

    說着,就帶着人往山下去了。

    “宋南保姓宋的狗東西、雜碎”年羹堯破口大罵。

    可是又因爲風大嗆着咳嗽,等他緩過神來,已經瞧不見宋南保一行人了。

    “狗東西,雜碎爺祝你馬上就被抓住”

    “主子,爺,我們死定了。”年毅往後靠,甚至連流着血的手腕都懶得管了。

    早死早超生吧。

    “你怕了你現在怕了”年羹堯的姿勢很難看,手臂疼的無法移動。只能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看着年毅。

    年毅也看他,忽然就笑了:“跟着爺三十來年了,頭回見爺這麼不體面。”說着,還是用左手使勁扶着年羹堯坐起來,靠着石頭:“爺,我們跑不了了。”

    “放屁走”年羹堯掙扎着要起來。

    可一個餓了三四天的人,雙臂折斷,就是完好無缺的腿,又能有多少力氣呢何況,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不停歇了。水米未進啊。

    風又大,勉強起身,也不過走了不足百步就栽倒了。

    倒下的時候控制不住力道,砸的左邊手臂疼的眼前發黑。

    直到黃昏時候有人上來找,他們兩個都沒有離開那一塊大石頭三百米。

    年羹堯還有意識,年毅已經失血過多死掉了。

    終究,他還是沒有逃過去,被山下來的捕快抓住了。

    昏迷之前,聽見有個興奮的聲音:“快快拿出告示來看看,是不是那賊子年羹堯”

    “哎喲是是是,真是這回發了這賊子竟然在這裏竟然真的在啊那個留下信的人沒騙人。”

    “哎呀發了發了快把他弄回去,別死了。”

    賊子。

    年羹堯苦笑,可是他已經凍得臉部都不會動了,苦笑也不過是他以爲的。

    事實上,他僵硬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有大片的烏黑。

    那是凍壞了。

    就在整個小鎮都歡喜抓住了年羹堯的時候。宋南保帶着三個人,打劫了鎮子上一家富戶。

    從此,天高任鳥飛了。直到很多年之後,才終於死在了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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