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過門十來年,一直都是扎拉布的心頭寶。
起姐姐們來,她倒是生育這方面差了一點,生下一個閨女之後,四五年沒動靜。、
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扎拉布是不納妾的,所以她只能自己使勁。
牀榻,扎拉布是個天賦異稟的,又不敢過分對她,怕她喫不住再病了。
又耐不住她一天起來含羞帶怯的邀請。
有一段日子,着實把個扎拉布折磨的要瘋了一般。
“你到底是着急什麼?自己又受不住,還這麼磨人……”
又一次榻被弄哭了之後,扎拉布心疼的抱住她:“誰催你生孩子了?”
“我不爭氣……”葉櫻哭道。
“你是不爭氣!明知道自己受不住還每天撩撥,你看看,我用點力氣你又不成了。疼吧?”扎拉布無奈的不得了。
他生來旁人大許多,算是葉櫻生過孩子也是有點喫不消的。
還這麼日夜不休的來,她不疼纔有鬼!
顧不得其他,忙先下地拿了藥膏給她塗。
葉櫻又是難受又是害羞,蒙着頭不知如何是好。
弄好了,淨手之後,扎拉布抱住她:“額娘給你氣受了?”
問是這麼問,他自己最是知道額娘了。宮裏娘娘如日天的,葉家也是越來越好,錢家也是水漲船高。
額娘萬萬不會對櫻兒不好。
“沒有沒有,額娘什麼都沒說。我自己着急……”葉櫻皺眉:“這都幾年了……”
“之前不是請太醫看了?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我都沒毛病。是不易懷孕罷了。乖啊,不急。”扎拉布好笑道:“你成日裏勾人我是願意的,可我捨不得叫你身子不好。”
“別說了。”葉櫻羞得厲害,將自己裹住:“我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扎拉布將她裹着的被子拉開,將她抱住。
葉櫻紅着臉點頭。
“你呀你,勾人到最後還是我喫虧。”扎拉布搖頭。
葉櫻知道他疼她,越是這樣,越是着急。所以纔會亂來。
可亂來到最後,兩個人都喫虧。
他是不足,她是受了疼……
“也不知道你是喫什麼長大的。”葉櫻抱怨。
扎拉布好笑:“知足吧,如今你嫌棄,十年後不嫌棄了。”
“葷話少說。”葉櫻害羞打他。
“好好不說不說,倒是正經與你說。今年皇要去蒙古,我是要隨行的。你也去吧,去外頭走走省得你亂想亂來。叫孩子跟着額娘去。她還小,那邊不習慣。”
“我……我跟着也不好吧?人家都不帶嫡妻的吧?”葉櫻心裏竊喜,還是故意要問。
其實哪一年扎拉布出去都帶她的。
“還學會裝模作樣了?是喜歡爲夫說好聽的給你?還瞧着你是個老實的,竟是看錯了。”扎拉布掐她的手背。
“你寵壞了……”葉櫻扭着身子道。
“是是是,寵的寵的。你們葉家的姑娘啊,都是好命。宮裏娘娘不必說。你二姐姐也是,前兒還瞧見錢兄買點心呢。不必問,叫他這個一品大員親自買,那是給你二姐的。”扎拉布好笑。
“那是我們葉家的姑娘好!”葉櫻反駁。
“哈哈哈,好好好,可不是好麼。你也是個極好的。”扎拉布親她。
進門這些年,處處都做的極好。
額娘雖然看重權勢,可對她也算是沒得挑剔了。
至於他,不必說了。
“不早了,快睡吧。明兒你還朝呢。”葉櫻往他懷裏扎。
“嗯。睡吧。”扎拉布拍拍她的背,抱住她。
也沒多想,很快睡着了。
次日一早起,葉櫻睜開眼看扎拉布正在被丫頭伺候着更衣,沒想起來。
扎拉布是背對她的,所以也不知她醒了。
本來是隨意看的,卻無意看見伺候扎拉布的丫頭紅梅的手很是不規矩。
扎拉布沒反應,葉櫻卻一下瞪大眼了。
“紅梅。”她一時間怒氣攻心叫了一句。
“大奶奶醒了……”紅梅心虛,忙叫了一聲。
扎拉布回頭看她神情不對,忙來扶着:“怎麼了?驚醒了?做夢了?”
葉櫻聽着他這柔聲詢問,是一陣委屈:“你走開!”
“這是怎麼了?”扎拉布還沒見過她這樣呢,一時間愣怔的很。
“大奶奶……”紅梅怯怯的:“您不要惱……”
“滾!”葉櫻看着紅梅來氣,以前眉眼不對她也沒說話,如今竟光明正大在她跟前亂摸了。
“怎麼了這是?一早起這麼火大?”扎拉布完全是懵的。
幾年來第一次見葉櫻發火,簡直新的厲害。
“你們都出去,出去!”葉櫻又不會罵人,兩句都不到把自己氣哭了。
孃家跟來的丫頭忙前伺候她穿衣,也狠狠的剜了紅梅一眼。
扎拉布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做可憐狀的紅梅:“你出去。”
紅梅卻不肯,還是可憐兮兮的道:“大奶奶不要生氣,是奴才情不自禁……”
“你滾!”葉櫻一聽這個情不自禁怒火燒,順手從枕邊拿起一個玉如意丟下去了。
紅梅躲的及時被砸在肩膀。那如意掉下地去,碎了一地。
扔出去葉櫻後悔了,那是扎拉布尋了工匠給她做的,她很喜歡的。
這會子摔了,是她自己摔的,自己又難過的厲害,如今實在是撐不住,伏在榻哭起來了。
扎拉布哪裏顧得其他?忙來哄着,使眼色叫人將紅梅拉出去。
紅梅被拉出去被葉櫻這裏的大丫頭賞了一個大嘴巴子:“情不自禁?去你奶奶個情不自禁!賤婢!”
還別說,葉家姑奶奶們的奴才一個一個厲害,沒有爬牀這規矩。
這紅梅是董鄂氏家裏的家生子來着。並不是跟着葉櫻來的。
不管外頭如何,屋裏扎拉布哭笑不得,這是媳婦醋了。
自己摔了東西又傷心,真是……
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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