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天行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闖關
    “二殿下,你想想棄兄弟出了這疏屬山之後便去到了蒼蘼王宮,宇文追如何能竊得王羽?”

    “道長的意思,那偷竊王羽之人藏在蒼蘼宮中?”

    璇元並不急着回答“宇文追又如何會知道這王羽的用法?”

    “定是那人當日偷偷跟在我等身後,將那王羽用法學了去——”呼延烈突然一拍腦袋,“哦,我明白了!那人乃是絡夜羅安排在蒼蘼宮中,竊了王羽,偷學了開啓之法之後,便速速告知絡夜羅,滅了幽安一族。這宇文追只怕亦是絡夜羅的手下,道長擔心的,便是絡夜羅會先殺了宇文追滅口,對吧?”

    “若宇文追真是絡夜羅手下,事情倒簡單了!”璇元回身看棄一眼“我擔心的是操控宇文追的,另有其人。還有,揚靈與木婭猶在宮中,那潛伏之人只怕會對她們不利。”

    聽璇元如此說,棄心中一緊“那人必是在宴席之上聽聞我有召喚幽安之法,動了心思,趁我不備將王羽調包。只當日宴席之上,並無他人,那人究竟是誰?”

    “這世上能操控宇文追的,恐怕亦沒有幾人。”璇元似是不經意說了句。

    “道長的意思——”棄有些猶疑,“金?”

    璇元點點頭。

    “金人輔?!那小子是有些古怪,總之我不喜歡他!”呼延烈嚷了起來,“只是他緣何要針對二哥和揚靈?還有,他怎會與絡夜羅聯手,那絡夜羅可是他的殺父仇人!”

    “這不過是我的猜測,”璇元看呼延烈一眼,“自我見他第一面,便覺得他那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若真是他,宇文追此時只怕已是待烹之犬,凶多吉少了。宇文追一死,又上哪裏去揭開這一切的真相?揚靈與木婭在宮中,只怕亦是十分危險。”

    “我倒是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試一試!”璇元轉了一圈,突然一拍雙掌,“既能保住宇文追性命,興許還能牽制住那幕後之人,叫他輕易不敢動手。”

    聽他如此說,棄與呼延烈心頭皆是一振,連聲催促“道長快說,快說!”

    璇元卻行近了那受傷的幽安,問了句“你翅膀壞了,可還能夠行走?”

    那幽安似乎有些喫驚,但還是站起身行了兩步。它步距甚寬,行走十分疾速,雖有些搖晃,但並無大礙。

    幽安行了數步之後,點了點頭。

    “我會設法找到戕害你族的惡人,這過程中你也許會喫些苦,你可願信我?”璇元又問。

    那幽安又點了點頭。

    “那辦法便在它身上了。”他回身往那受傷的幽安一指,竟突然笑了起來,“老孃這天下第一聰明的腦瓜竟還是那麼好使,哈哈哈……”

    金雞關大帳內,璇元昂首屹立,一張油臉放着光彩。他穿的卻是呼延烈的衣衫,緊得有些可憐。大帳之外,棄與呼延烈牽着一匹非駝非馬小山般大牲口蹲坐在地,滿面塵灰,便好似兩個不起眼的小跟班。

    “棄公子,關內弩炮統共不過數十門,您這一張口要兩百門,末將一時難以湊齊啊!”那守將已經看過金人輔的書信,卻並不以爲意,只在敷衍璇元。

    “前幾日宇文將軍帶着數百門弩炮出你這金雞關往西而去,不都是你給湊的嗎?”璇元如今的身份乃是“棄公子”。

    “公子,宇文將軍他……”那守關將領似乎突然想起什麼,笑了笑,“公子說笑了,上將軍何時出的金雞關?末將怎不知曉?”

    轉身問那幾個副將“上將軍出關之事,你們有誰知曉?”

    那一衆將領早已會意,紛紛搖頭“上將軍從未出關!”

    “如此軍機要事,他宇文追竟當做兒戲?”璇元勃然大怒,“陛下早有軍令,命他早幾日動身,在龍方境內與我等會合,他竟至今尚未出關?若是貽誤了軍機,此等大罪誰人擔當得起?”

    一把自那將領手中奪回金人輔的書信“我這便給陛下傳書,便說宇文追不遵王命,論罪當誅。爾等皆是證人,定要與我聯名。速速取筆墨來!”

    守關將領見他如此做法,轉身吩咐人去取筆墨,卻悄悄使了個眼色。

    過了片刻,筆墨取來,兵士用托盤呈上。

    璇元正要去取,那兵士突然將托盤往他面上一擲,卻自盤底抄出一柄短刀,向他懷中刺來。

    璇元呵呵一笑,不見他閃躲,那托盤竟已到他手中,照着那兵士只一拍,盤上滿硯池墨汁拍在那兵士臉上,刀子早扎歪了方向。

    賬外又躥進來十數名兵士,手持兵刃,口中嚷嚷“假冒王命的亂賊在哪裏?”

    向着璇元撲了過來。

    璇元大喝一聲“嘿,還真是反了你!”

    只一閃身,那十數名兵士已皆在地上打滾。

    那守將身手不弱,一看情勢不好,將身往外一縱,回身甩出數柄藍汪汪小刀。幾名副將亦皆亮出兵刃。

    賬外人影一閃,守將咽喉已被人扣住。緊接着金光暴起,“叮叮噹噹”小刀不見蹤影,幾員副將與兵士卻飛了一地。遠遠圍過來一大羣兵士,一見長官被制,皆不敢近身。

    棄拖着那守將,又回到賬內。

    “我乃這金雞關堂堂守將,如今帳外數十萬兵馬,你們待要怎的?”那守將猶在嘴硬。

    “你個欺君犯上的奸臣賊子,竟將當今陛下的親筆書信視作如廁之草紙,我今日若將你剮了便是剮了,不過替陛下除了一條認不清主子的惡犬。你金雞關數十萬兵馬又如何?我看哪個敢來幫你?”璇元不過輕言細語,聲音卻傳出帳外迴盪在金雞關上空,震得軍帳簌簌作響、戰馬長聲嘶鳴。帳外兵士,不由自主往後退了數步。

    守將見這般情景,臉上已失了血色,卻猶硬挺着脖頸不肯低頭。

    璇元湊至他跟前,將那書信在他臉上只輕輕劃了數下“假的?假的?是這書信假,我的身份假,還是你眼珠子假?嗯?來,倒讓我看看……”

    那守將只覺得那薄薄一層絹帛竟好似一把剔骨鋼刀,將麪皮劃出幾道深深血痕。眼見璇元要用那帛來劃他的眼睛,帳外兵士已退出老遠,再顧不得什麼臉面威嚴,連忙低聲告饒“棄公子,公子,是小人有眼無珠、眼珠子假,覺得公子生得有些不似,不似……對了,上將軍叮囑過,不能透露他的行蹤,他前日便已經……已經回國了!”

    “前日?”璇元將他往起一提,“我等還未到達,他卻已經回國?這麼說,他的事情辦完了?”

    “這,這小人就不知道了……上將軍此行似乎十分機密,所帶的皆是親兵,小人,小人也不敢多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