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嬌俏小廚娘 >第54章 求證
    衛延離開安家的時候,金氏還在那破口大罵。

    衛延知道,不管安老頭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從今往後,安家三房和四房是不會再爲大房做牛做馬了。安家二老再沒有理由來算計茉兒姑娘的銀子了。

    王氏躺在牀上聽着金氏中氣十足不帶重樣的足足的罵了小半個時辰才偃旗息鼓,心裏甚是佩服。門簾被掀開,安連順和德仁走了進來。

    連順坐到牀邊伸手摸了摸王氏的額頭:“倒是沒那麼燒了。”

    安王氏苦笑:“我第一次聽她三伯母罵人覺得這麼痛快。”

    她罵不出口,就只能憋在心裏,她很清楚自己得的是心病,一種看不到頭的絕望。

    德仁對芳兒招招手,把芳兒帶出去,讓爹孃可以好好說話。

    安連順嘆氣:“沒想到大哥是這樣的人。”

    王氏冷笑:“以往你們都說金氏刻薄,誰知都被她說中了。”

    “爹和三哥已經去縣城了,桂花巷宅子的事兒要去證實一下。”安連順打從心底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他和爹,還有三哥一樣,都希望這不是真的。

    王氏目光漸漸凝冷:“他爹,不管他們求證的結果如何,往後,咱們過自己的。”

    不管大伯怎麼解釋,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安老爺子和老連承直奔東陽縣城,一進城就去了桂花巷,一打聽就打聽到了老大家,安連承去敲門,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老頭來開門。

    “請問,這是安大爺家嗎?”安連承問道。

    那老頭瞄了他們兩眼,說:“安大爺不住在這裏。”

    “可這不是安大爺的宅子麼?”

    那老頭不耐煩道:“是安大爺的宅子,但安大爺不住這。”

    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安連承回頭看着面若覆霜的爹,勸道:“爹,咱還是回吧!”

    既然已經證實了是大哥的宅子,就沒什麼好說了。

    安老爺子嘴皮子抖了抖,從齒縫間迸出三個字:“去縣衙。”

    他要找連文問個清楚,這麼一間宅子沒個四五百兩銀子根本就拿不下來,金華府那邊的地價就更高了,這些年,老大家居然積攢了這麼多體己,卻連他這個老爹都瞞着,還隔三差五的跟他哭窮,這次爲了謀到刑名師爺的差事,他還偷偷塞了連文一百兩銀子讓連文拿去打點,他都瞞着老三和老四沒敢跟他們說,連文的眼裏還有他這個爹嗎?

    所以,這事,他必須要弄個清楚明白。

    於是,父子兩又去了縣衙。縣衙裏有專門給典吏們住的地方,因着縣丞和主簿這些人在外頭都置辦了宅地,故而平日裏不住在縣衙,曹方人又活絡,就被他弄到了一個小院子,夫妻兩外加一個使喚丫頭,住着還算寬敞,但老丈人一家過來後,就顯得擁擠了。

    聽說爹來了,安連文忙帶了德昌出來迎接。

    “爹,三弟,你們怎麼來了?可是家中有事兒?”安連文看爹和三弟臉色不善,故而有此一問。

    安老爺子冷哼一聲,在中堂正中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滋吧滋吧的抽着煙,用一種陌生地眼神打量着自己這個最寵愛的兒子,寄託了太多太多的希望在他身上,他真不願意相信,兒子會揹着他置辦下如此厚實的家底,卻不曾有分毫孝敬全力栽培他的老父親。

    安連文心裏直打鼓,爹這是怎麼了?

    安德昌乖乖地去給祖父和三叔倒茶。

    安連文陪着笑道:“爹,曹方這會兒出門去辦差了,不在家中,呂氏在看孩子,待會兒就過來給爹請安。”

    安老爺子醞釀了下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摸出那張借據:“你自己看看。”

    安連文雙手結果借據,一看之下,臉色大變,他目光如電,射向身邊的安德昌,怒斥一聲孽障,擡手就甩了安德昌一巴掌。

    安德昌被打懵了,捂着臉驚詫地看着勃然發怒的父親:“爹,你幹嗎打我?我怎麼了你就打我?”

    “打你,這一耳光都還是輕的,平日我是怎麼教導你的?讓你好好唸書,修身養性,你倒好,居然跑去賭,還欠下一屁股債,現在要債的都要到你祖父頭上去了,你……你這個孽障,敗家的玩意兒,你自己看看,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安連文把借據砸德昌臉上,他是真不知道德昌去賭博的事情,故而震怒不已,剛剛前兩天他還跟縣學的方教諭說好了,讓德昌進縣學,沒想到出了這種醜事,要是傳揚開去,方教諭還能答應?

    安德昌看了借據心裏暗恨,這該死的沈得富做的也太絕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要債也得找他要,跑東桑村去算什麼?太不仗義了。

    安德昌自己白紙黑字寫下的借據,自然是無法抵賴,他噗通跪地,痛哭流涕:“祖父,爹,德昌知道錯了,是德昌一時糊塗,被那沈三少硬拖了去,被他們下了套……”

    安連文氣的一腳踹過去,把德昌踹翻在地上,怒斥道:“你個孽障,我跟你講了多少次,交友要謹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偏偏要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老實交代,一共去了多少次,外頭還欠了多少賭債?”

    安德昌哭道:“沒有了,就一次,一次已經讓兒子悔不當初,哪裏還敢再去。”

    他可不敢說實話,除了沈得富的五十兩,他還欠了七八十兩,不過,娘已經答應他,等爹的差事定下後,偷偷給他銀子讓他去還上,本以爲這件事能瞞天過海,卻不料還是被抖露了出來。

    安連文這才稍微氣順了一些,卻聽爹冷冷問道:“那你祖母錢匣子的銀票也是你偷的?”

    安德昌頭搖的撥浪鼓似地,驚惶道:“祖父,孫兒可以發誓,絕對沒有偷祖母的銀票,孫兒已經知道錯了,後悔莫及,哪敢一錯再錯。”

    “沒有嗎?那你爲什麼敲茉兒悶棍,還把茉兒以二十兩銀子的價賣給人販子王二?”這事安連承忍了好幾天了,今天終於可以當面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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