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嬌俏小廚娘 >第二百八十九章 砍價
    紀雲亭一直在給安茉兒扇風,安茉兒有點不好意思。

    “紀公子,我來扇。”

    “不用,你歇着,口渴嗎?我準備了茶水。”紀雲亭拿出一個牛皮水囊:“裏面是今早泡的茶,雨前龍井。”

    安茉兒訕訕:“我不渴。”

    就一個水囊,她喝了,待會兒他口渴怎麼辦?兩人共用一個水囊?

    “那我先拿着,這是專門爲你準備的。”紀雲亭道。

    原來如此,安茉兒略有些尷尬,原來如此。

    “公子,到了。”外邊史量說着,停下了馬車。

    安茉兒詫異:“這麼快?”

    紀雲亭笑道:“就在秦淮河邊,過文德橋就到。”

    安茉兒點點頭,難怪,其實麒麟閣所在的地段也很不錯,離秦淮河近,就是場面太小。把隔壁的房子收回來,也只有五開間,比起春風樓七開間,三層樓的場面,有點不夠瞧。

    下了車,安茉兒看到一家大酒樓,黑底金字的招牌上寫着“倉雅軒”

    “這裏我路過,就是沒進去過。”安茉兒道。

    倉雅軒往前就是春風樓了。

    紀雲亭道:“集賢居沒開張之前,金陵的餐飲業是春風樓,得意樓並駕齊驅,倉雅軒算二流,集賢居一張開,這格局就打破了,變成了集賢居獨佔鰲頭,春風樓得意樓的生意一落千丈。倉雅軒最倒黴,前有春風樓,後有集賢居,倉雅軒夾在中間,快活不下去了,貼出告示要低價轉讓酒樓。”

    “你是說集賢居就在武定橋那邊?”

    “對啊!”

    安茉兒:……這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沒點特色和經營手段的酒樓能開得下去纔怪。

    “多少價錢談過了嗎?”

    “東家姓曹,粗粗談了一下,七萬兩。”

    “七萬?”安茉兒咋舌。

    “七萬不貴,曹老闆開價八萬八,我殺他七萬,這地段寸土寸金,就連邊上小巷子裏的宅子都得幾千兩到上萬兩不等,更何況這是沿街的鋪面,七開間,三層樓,多氣派。”紀雲亭頗有些得意,他可是不費吹灰之力砍下了一萬八千兩。

    安茉兒瞅了眼那條幽深的巷子,隨口問道:“這巷子叫什麼?”

    “烏衣巷。”

    “烏衣巷?”安茉兒又驚了,這難道就是她熟悉的那段歷史裏非常着名的烏衣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她現在身處的這個時空畢竟與她原來的時空不同,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所以幾次路過這,都沒想到去探究一下這裏是不是有烏衣巷。

    結果真的有。

    安茉兒本來還有些猶豫,一是價格太貴,七萬轉讓費加上裝修,怎麼也得七萬五的樣子,她承諾出四成本錢,至少得三萬兩,可她手頭只有一萬多,朱茂財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到錢;二是選在這,那就真的天天跟集賢居和春風樓打擂臺了。

    但就因爲這條烏衣巷,安茉兒心意已定,就這了,別的地方都不用去看。

    烏衣巷邊開酒樓,想想都愜意。

    史量已經敲開了倉雅軒的門,安茉兒道:“待會兒談價錢,你別說話。”

    紀雲亭怔了怔:“行,聽你的。”

    倉雅軒的東家曹老闆已經在等候。

    告示貼出去都一個月了,但因爲場面太大,價格太高,生意太難做,所以前來詢問的人寥寥無幾,可酒樓繼續開下去,每天都在虧錢,所以威武侯世子前來詢價,曹老闆如見救星。

    今天紀公子又帶了個人來,介紹道:“這位是莫先生。”

    曹老闆打量着安茉兒,遲疑道:“莫非是麒麟閣的莫先生。”

    安茉兒叉手一禮:“曹老闆,莫某有禮了。”

    曹老闆趕緊還禮:“紀公子,莫先生,請坐。”

    心裏暗道:難怪紀公子敢盤下倉雅軒,原來是找了麒麟閣的莫先生合作。

    安茉兒落座,開門見山道:“曹老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酒樓,也就我們敢盤下,金陵城你找不到第二個主顧。我們是誠心誠意,還望曹老闆也拿出點誠意來。”

    曹老闆苦笑道:“莫先生,曹某已經夠誠意了,這倉雅軒曹某經營了十三年,算是金陵的老字號,若是還能堅持下去,曹某都不會盤出去,七萬兩,也就是這棟樓的價錢。”

    安茉兒笑笑,端起茶來慢條斯理的喝着:“金陵城可沒有哪棟樓賣得出七萬兩的價錢。”

    曹老闆:“我這裏頭的裝飾,擺設都是好東西,都包含在七萬兩裏,全歸你們。”

    “剛纔我進來的時候看了,這裏的裝修風格不行,十幾年前的風格,到現在已經過時了,我盤下這棟樓,還得重新翻修,這些東西我都用不上,處理起來還麻煩。”

    紀雲亭:呃……

    這這些擺設都是好東西啊,別的不說,就那扇紫檀木的屏風就值不少錢。

    曹老闆嘴角抽了抽,你用不上,我就更用不上了。

    “曹老闆,你這酒樓有幾個大廚,多少夥計?”安茉兒又問。

    曹老闆唉聲嘆氣道:“鼎盛的時候,三個大廚,十二個幫廚,廚役,跑堂,賬房,管事兒的,加起來得有三十多,現在……只剩一半。”

    “嗯!在集賢居和春風樓的夾擊下求生不容易,開一日虧一日,曹老闆,一口價,五萬二千兩,你若覺得價錢合適,我們現在就簽約,若覺得不合適……我們也可以考慮另一種方式合作。”

    五萬二千兩,無限接近樓價了,就現在的行情,這棟樓拿去賣最多就五萬兩,還得是碰上個闊氣的主顧。

    曹老闆猶豫:“另一種合作方式是……”

    “十年,六萬兩租金。”

    紀雲亭目瞪口呆六萬兩還要分十年付,安茉兒太狠了吧!紀雲亭都有點不忍心了。這種地段,一年的租金起碼要七千兩。

    曹老闆眼角嘴角齊抽搐,這跟土匪打劫有什麼不同?

    安茉兒彷彿沒看到他們的反應,不慌不忙道:“曹老闆,有集賢居在,金陵城除了我們不會再有人願意開這麼大場面的酒樓,你想盤想租都只有找我們,但我們不一樣,我們除了倉雅軒還有別的選擇,不是非倉雅軒不可。”

    曹老闆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本來他就打算做完今年不做了,不費這個心力,誰料到先是碰上疫情爆發,沒人上酒樓喫飯了,以爲挺過這幾個月就好,結果又殺出個集賢居,殺得他措手不及,不止是他的倉雅軒,金陵好幾家酒樓都支撐不下去準備關門。要是去年就把酒樓盤出去多好,至少能盤個八萬兩,如今……

    安茉兒見時機差不多了,放下茶盞,起身道:“既然曹老闆覺得不妥,紀公子,那咱們就走吧!去下一家。”

    紀雲亭正要起身。

    曹老闆咬牙道:“一口價,五萬六千兩。”病嬌反派今天也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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