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汶欣卻大聲道:“我是一個女人,對女人來說,男人就是她的天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一切都由你,不管能不能長生不死,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你的人,你的女人。
你不是我姐夫,那你是我的夫君,我會永遠記得,我的夫君叫雷天生。”
奚汶欣是一個至慧的女子。
她不用細想,就知道如何選擇,她知道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男人。
人有的時候,想得越多,就越難以抉擇。
除了如何選擇,奚汶欣還會解語:“夫君,其實我還可以叫你姐夫的,阿離姐姐將來肯定是你的妻子,我叫她姐姐,當然可以叫你姐夫。”
雷天生啼笑皆非,指着她:“好了好了,隨你怎麼想,今天既然讓你知道了我的來歷,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
“我當然知道怎麼做。”奚汶欣膩聲道:“姐夫,讓我繼續服侍你吧。”
“不行”雷天生斷然道:“你太小,我不喜歡虐待女人。”
“什麼虐待,我自願的”
“自願也不行。”雷天生開始穿衣,“今天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去修煉。”
奚汶欣小聲嘀咕:“什麼修煉,還不是去找千千姐。”
雷天生只作沒聽到,走出起居室。
被奚汶欣這麼一說,他倒真不好意思再去找竟千千,沐浴後,邁步走出國師塔,縱身而起,向上飛去。
遠處四周的侍衛經常見到國師飛來飛去,已經見怪不怪。
雷天生閉門反思,今天之事對他產生了深深的觸動,經過長時間的思考,他竟然發現奚汶欣是對的,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並不是實力的強弱,也不是佔有的資源的多少,而是生存
只有活下去,一切纔有意義
人一死,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空。
實力只是爲生存保架護航的手段,雖然很重要,卻並不是最重要的。
“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小女孩想得更深刻”
雷天生感到有些羞愧,這段時間因爲施展法術得到民衆盛讚而沾沾自喜的情緒蕩然無存。
信力只是拿來用的,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自我,不能反而被信力而左右,念力纔是實力的根本。
此後,除了按時施法以得到信力,雷天生閉門修煉,充耳不聞外物,與二女相見次數大減,讓竟千千侍奉的次數也減少了許多。
歡娛可以緩解壓力,調解情緒,釋放自我,卻不可沉溺。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又半年過去了。
這一日,用餐時,奚汶欣告訴他,他的姐姐奚汶若帶着孩子來探望他。
“孩子”雷天生一愣。
“是個男孩,已經半歲了,姐姐說,你成了國師,也不回去看看她,連孩子都不聞不問,她無論如何也要見你一面,讓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奚汶欣神情古怪。
這些日子,她就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行我素,每日在二層讀書,就連與雷天生相見也不見任何異常,讓竟千千很是奇怪,猜不出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奚汶欣當然知道雷天生不是她姐夫,姐姐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但他卻是孩子名義上的親生父親,按前園星上的規矩,孩子的名字一般都是生父來取。
“他們現在在哪裏”
雷天生想起來了,他佔了淮莫尹的身份,淮莫尹還有一個正牌的妻子,是奚汶欣的姐姐,有孕在身,他早就知道是個男孩,在胎裏就知道,而且知道是被夢舟念士附了體。
“她們就在國師塔外。”奚汶欣小聲地道:“姐夫,孩子很可愛,我姐姐也很可憐。”
“你去跟你姐說,我現在是國師,正在閉門修煉,不想見她。”雷天生說道:“至於孩子,就叫淮唸吧。”
雷天生可以接納奚汶瑛和竟千千,甚至奚汶欣,卻絕不會與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
奚汶欣當然知道雷天生爲什麼不見她姐姐,無奈地點頭:“好吧,姐夫,我勸她回去。”
雷天生想了想:“你去跟淮妃說,讓她把孩子留下來,在宮裏撫養。”
在宮裏更安全,而且夢舟念士對他還有用。
“我姐姐肯定不會同意的。”奚汶欣爲難。
“這事由不得她。”雷天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奚汶欣點點頭,不再多言,暗中卻嘆了口氣,“唉我這苦命的姐姐。”
新國師得到了東圖國民衆的擁戴,在淮家卻被諸多垢病,棄結髮妻子不顧,未婚妻奚汶瑛慘死也沒有任何表示,連老太爺去逝都不着面,成爲國師後,一次家都沒回過。
又匆匆過了多半年,這一日,雷天生突然想起了夢舟念士,讓奚汶欣將小淮念抱來國師塔。
淮念已經學會了簡單的說話,連走路都已經很穩了,長相很像淮莫尹,卻是胖嘟嘟的,惹人喜愛。
雷天生從奚汶欣手中接過淮念,逗他:“叫爹”
淮念怕生地看着他,閉口不語。
雷天生微微一笑,縱身飛起,到得念士塔十七層,將淮念放下,厲聲道:“快叫爹,不叫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淮念恐懼地望着他,仍是牙關緊咬。
“不叫算了。”雷天生突然一笑,“我還真不習慣被人叫爹呢,淮念,你知道我爲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嗎”
他不待淮念有所反應,自答:“因爲我早就知道你是夢舟念士”
淮念張大了口,目光中帶着驚懼,不自主向後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害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雷天生說道:“怎麼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老爹,你剛附體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要害你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你說什麼”淮念兀自犟嘴:“我聽不懂。”
“難道你就沒想過,我爲什麼要讓淮妃把你接到宮裏撫養哼,善待淮家,二十年後,我再還你一個念士,哼哼,二十年後,你真的能成爲念士嗎我看未必。”雷天生冷笑。
“你想幹什麼”淮念終於鬆了口,卻仍不承認,話語中仍是幼兒磕磕絆絆的語氣。
“我對你的那個帶着電光的飛劍術很感興趣,可惜你的心得上沒有,我要你現在講給我聽。”雷天生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附念武技只能近戰,徒手相搏很是兇險,就算魂體附念也是一樣,欺負一下弱小的念士還行,對上念師可就難說了,因此他迫切需要一門遠攻的絕技或者法術,雖然那電光飛劍速度慢,並不是虛空絕技,卻也是一個強大的遠攻法術,並且或許還可以改良一下。
淮念望着他,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說話卻明顯順暢了許多。
雷天生得意地笑了,“你不要管我是誰,反正我也不是淮莫尹,不是你爹,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我爲什麼會成爲念士,而且還是三級念士以淮莫尹的資質是不可能的,告訴你,我也是像你一樣,我佔了淮莫尹的身份。”
“你也是附體”淮念恍然。
“終於承認了吧,這很好,告訴我那個法術如何修煉。”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淮念搖了搖頭,不屑地道:“你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能害死名義上的親生兒子”
“我可沒有你這便宜兒子”雷天生說道:“我有一門法術,叫搜魂術,你在胎裏時我就想用,又怕你經受不住,現在你自己講出來便罷,不講,我可要搜魂了。”
“搜魂”
淮念再次驚懼起來,他無助地四下望了望,又將目光集中在雷天生身上,卻露出兇狠之色:“不,我就是不告訴你,我寧死也不告訴你,你這個惡人”
“惡人好吧,我就做惡人了。”
雷天生將手放在淮唸的頭上,淮念左避右閃,卻哪裏躲得過,被雷天生牢牢地捉住。
雷天生緩緩閉上眼睛。
他運起虛空之眼絕技,細緻地觀察淮唸的腦部,想看看附唸的大腦有沒有什麼異常。
雷天生並沒有施展搜魂術,看淮唸的樣子,靈魂自爆的可能性極大,他沒有必要真的做惡人。
“我說,我說”
淮念突然就屈服了。
他感到了腦部有些異樣,以爲雷天生真的在搜魂,死亡的恐懼頓時淹沒了他,摧毀了他所有的防線。
虛空之眼絕技匆匆掃過淮唸的腦部,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雷天生睜開眼睛,漠然道:“說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淚,突然從淮念眼角掉落。
他伸袖抹了抹,想努力忍住,卻無論如何也遏止不了,他恨恨地看着雷天生:“那電光劍法術是我獨創的,其實原本是風刃術,就是把風更可能壓縮,形成像刀鋒那樣的薄薄的一片,激發出去,可以傷人,風刃術強大了可以裂石,後來我又借用信力,可以開山,再後來,隨着我念力的異變,風刃術就有了電光,威力更大了。”
“風刃術念力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