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就是爲了揚名。
只要有驚人的技藝,在這種情況下是最容易一戰成名的。
但像這個並不算強壯的小身板,又是四字的名字,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嶄露頭腳的高手。
東方關元並不想出名,他只想過關。
與其迎接亂矢,還不如引弩箭以他爲目標,都射向他,以他的預感能力更容易閃避。
這樣破關的機會也更大。
大步向前,當那紅色盔甲的校尉再次揚起手來,東方關元高聲叫道“我有通行證”
後面的衆人同時一愣,這是什麼人,怎麼弄到的通行證
連守關的兵將都愣住了,因爲根本就不存在特批的通行證
他們並沒有接到通知,並不知道誰批的纔有效。
那校尉大聲喝道“止步,拿出你的通行證”
東方關元伸手到自己的衣袋,掏出一物,高舉起來。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過去。
那是一枚圓圓的錢幣。
紅色的。
身後一陣鬨笑,大笑,狂笑。
校尉沉聲道“你想賄賂我”
“不錯”東方關元面不改色,“這就是通行證,通行天下的通行證。”
“你戲弄本官”校尉怒道,舉起的手用力下揮,“格殺勿論,射”
弩矢一起瞄準對着東方關元射去。
在手掌揮下的同時,東方關元迅速後退,在弩弓整齊板下板機的同時,他突然向左側的峭壁竄去,並順手抽出了腰下的長劍。
右側是懸崖,當然不能避向右側。
拔劍只是爲了保險,這麼遠的距離,足夠他避開,但他擔心個別士兵的準頭不好,正好偏向這邊。
白擔心了,不得不說,那些士兵的素質很好,如果在他原來的位置立個靶,將沒有一枝弩矢脫靶。
當東方關元的預感判斷安全之後,不待弩矢射至,已經發力上衝,弩矢極快,在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已經從他身邊飛過。
後面的玩家早就明智地閃開他原來的方向,再加上弩矢的力道已經衰弱,沒有一人被射中,只有一個人被從石上反彈的弩矢傷了小腿,只擦傷了點皮,上了止血散之後,並不影響行動。
第一波弩矢幾乎沒有任何傷亡,衆玩家士氣大振,追着東方關元向前奔去。
這時大多數玩家都認可了東方關元的實力,反應和判斷力非常強,速度也不慢,而且極有膽識和智謀,就這點就讓人不得不佩服。
東方關元跑在最前面,發力前奔,他將劍插回鞘中,有意沿着靠向懸崖的路邊前進,當他跑出五十餘步,已經看到那些弩手有的已經上好了弦,當即立斷,搭弓射箭,毫不猶豫的射出,然後再搭上一箭。
第一箭射向那紅色盔甲的校尉,並不是爲了殺之或傷之,而純粹是爲了延緩其發出號令的時間。
果然那校尉毫不驚慌,伸手就將箭矢抓在手中,然後喝道“覆蓋射擊”
這時,東方關元射出第二箭,這次射的是最左排的那個弩兵,那弩兵正在瞄準,箭矢順着弩弓的上方射來,穿入他的額頭,仰天便倒。
弩矢追着他射來,噗的一聲,釘在他身後的揹包上。
這波弩雨因爲距離較近,勁力十足,但因爲弩矢的目標仍然是東方關元,僅有兩人被射中大腿,一人被射入小腹,比起上幾次的傷亡來說,簡單少得可憐,衆玩家嚎叫着向前猛衝。
東方關元並沒有受傷,但他心痛不已,弩矢射中了他的枕頭只怕功能和價格大降。
他沒有時間查看,迅速站起來,不斷地張弓射箭,因爲前面有玩家,因此只能向上拋射。
另外三個弓手也是如此。
這種覆蓋性射擊只能起來一定的騷擾作用,但頂在最前面的玩家驚奇地發現那些弩弓不斷的倒地,以至於在他們將拒鹿角搬開扔下懸崖時,迎接的最後一波弩雨規模少了一半,只有一人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另有一支弩矢射在拒鹿角上,一支被盾牌擋住。
如此近距離的弩弓,又是素質極高的弩兵,僅僅造成這點傷亡大出衆玩家預料,無不哇哇大叫着殺上前去,與守關的兵將短兵相接。
東方關元射出第六支箭時已經力竭,胳膊酸酸的,再也拉不動弓弦,當即將長弓掛在背後,並順手將釘在揹包上的弩矢拔了一來。
弩矢的上半截已經變成了灰黑色,他不禁哀嘆,同時他也有些驚奇,不知這枕頭是何處製成,如此強勁的弩矢竟然穿不透。
他將弩矢順手投入到箭筒之中,弩矢比箭矢略短,也更細一些。
東方關元抽出長劍,慢慢向前挨去,一邊觀察戰局。
那些守關的士兵並不慌亂,在指揮下弩兵後撤,槍兵向前,在盾牌後面從盾牌的間隙向前攢刺,並造成相當的傷亡。
但因爲已經進行了幾波攻擊,玩家早已經瞭解了這種狀況,並提早作了安排,一部分人的抵擋長槍,一些人則滾到盾牌前,奮力向上掀起盾牌,另一些玩家則俯低了身攻擊那些盾牌兵。
麓戰,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激烈,但有序。
傷亡在不斷地增加。
在前面拼殺的都是那些高手的手下,當盾牌陣被破開之後,他們也加入戰團,出手又狠又準,攻擊的盡是守兵的要害或者盔甲的薄弱之處,並將這些兵將分隔開來。
守關士兵有着很強的軍事涵養,配合起來威力極大,但是一旦陷入單兵作戰,明顯不是老玩家的對手,逐漸倒下,人數越來越少。
當最後一名士兵被擊殺之後,人羣暴發一陣勝利的歡呼。
歡呼聲中,幾個高手大佬在最前面列陣。
在他們面前,三個守關隊長雙手執闊劍,站成一排,同進同退,擋在官道上,他們的盔甲與普通士兵不同,明顯材質更好,而且除了露出雙眼之外,全身上下都被保護在盔甲之中。
他們身後,是那個紅色盔甲的校尉。